张天风袒露实情,他看着快要爆发雷霆之怒的父亲,哭着说道:“是儿子糊涂,不干琳仙什么事。”
“糊涂至极!”张海涛指着儿子的脑袋说道。
“爹,我看过那孩子对火的反应很大,等生下来,您就知道是我的孩子了。”张天风连忙解释。 张海涛觉得发生这样伤风败德的事情,老脸挂不住。
他不想再多问下去,正如他儿子所说,张家人的血脉很好认,孩子生下来就知道是谁的了。
张海涛眸光沉沉,他思量着:无论如何,到时候,她生下那个孩子之后,白琳仙就得死!
与张天风的性格不同,张海涛不是一个轻易被人蛊惑的人,他有自己的主见,他嘱咐道:“风儿,东皇和东皇妃实力强大,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这件事,必须等我查清楚,然后再定夺。”
“好的,爹。”张天风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是心中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此刻他只想着这件事一定是白芊歌干的! 两父子带着众多随从又再次去了东山公墓,给王氏和李立立碑建墓。
白琳仙和丫鬟们在府里,心情极度舒爽,一想到欺负她的王氏,被她给害死了。
连她那个窝囊废的丈夫也死了,她心中更舒爽了。
若是张海涛没按照她给的方向,去暗中对付白芊歌,那么她就送张海涛和王氏夫妻团聚去!
现在一个丫鬟正在帮她按摩着肩膀,春桃正跪在地上,帮白琳仙洗脚。 春桃的主子王氏去世了,她心中难过,她边给白琳仙洗脚,边小声啜泣着。
白琳仙一脚揣在了春桃身上,“哭什么哭,吓到了小少爷,有你好受的!”
春桃身上溅了一身洗脚水,眼泪哗啦啦往下流,就是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要不是刚才张天风少爷怕白琳仙伤心过度,让她过来伺候白琳仙。
她才受不了这个气。 作为王氏的贴身丫鬟,就算是王氏,也没有这么对待过她。
白琳仙被丫鬟们伺候着穿上鞋袜之后,她还觉得不解气,毕竟当初好多欺负她的事,都是王氏指示春桃干的。
她又一脚揣在了春桃的身上。
接连三四脚之后,白琳仙突然捂住了肚子。
“哎呦,快去给我请孙大夫!”白琳仙疼的满头大汗。 春桃连忙爬起来,“是,我现在就去。”
她边哭边往外走,衣服上都是泥水还有几个鞋印子。
春桃抹干眼泪,快速换了一件外衣,就去请孙大夫了。
孙大夫听春桃说,白琳仙可能动了胎气,他连忙从医馆来到了张府。
当他看到半躺在床上的白琳仙的时候,她已经疼的脸色惨白,斗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滑过。
等孙大夫诊完脉之后,白琳仙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就预感到了事情不妙。
“你们先出去。”她对着春桃和其他两个丫鬟说道。
三人离开之后,白琳仙紧张的问道:“我的孩子怎么样?”
“表少奶奶刚才是不是干了重活,或者之前有过剧烈的活动,你的脉象一会儿急一会儿缓,最近有没有吃过什么活血的药物?”孙大夫一脸担心的问道。
白琳仙被他说的更紧张了,“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孙大夫把诊帕放进了箱子里,“表少奶奶一定要多加静养,一定要注意不要郁结在心,要保持好心情,我会开保胎的方子,你要注意调养多休息,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有劳孙大夫了!”白琳仙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的大石头就放下了。
春桃带着孙大夫去拿药去了。
白琳仙舒了一口气,觉得太累了,就睡着了。
她不敢再轻易动怒,不然孩子若是保不住,就少了一张控制炼丹师总会的王牌。
春桃常年跟着王氏,修为在玄黄境,论修为,比着白琳仙还要略胜一筹。
她刚才已经偷听到了孙大夫和白琳仙的对话。
也就是说:如果白琳仙平时不注意,很可能会流产。
她一直暗恋少爷张天风,而张天风似乎对白琳仙格外的好,已经超过了亲戚关系。
而且她那日还看到了少爷和白琳仙在书房里私会。
她低声咒骂道:“真是一个贱女人!”
春桃去跟孙大夫抓完药,就去别的药铺子买了一些麝香。
她在熬药的时候,把麝香悄悄的加进去了一些,她冷笑一声,心中暗道:孩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蛇蝎一样的娘。
熬完药,她恭恭敬敬的给白琳仙端了过去。
“表少奶奶,药好了,孙大夫说,每天三次,要喝七天。”她故意装作很害怕白琳仙的样子。
白琳仙一看春桃已经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她心中自然得意。
白琳仙皱着眉,把苦涩的药喝了下去,她把药碗递给春桃,“春桃,姨母已经走了,你以后好好跟着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春桃立刻跪了下来表忠心,“是,表少奶奶,奴婢记住了,现在我能依靠的就只有您了,您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白琳仙躺在床上,被人伺候着,现在春桃也唯她马首是瞻,她如今基本上就算是张府唯一的女主人了。
想到这,她心情美极了。
又过了几日,她看着张海涛没有对白芊歌展开任何的行动,于是开始看张海涛不顺眼。
她心中暗暗想着如何让张海涛失去张府的控制权,慢慢让张天风掌权。
到了晚上,她在院子里面散步,看到张海涛回来,她又想到了坏主意。
经历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起床,白琳仙就听到了一个‘悲伤’的消息。
张海涛在昨晚因为受凉面瘫中风,瘫在床上了。
说是中风,其实是白琳仙下的‘杰作’,她让张海涛下肢中毒无法动弹。
她又打开他房间的窗户,开了一晚上,现在已经是寒冷的冬季,夜晚无比寒凉。
张海涛就这样,口唇歪斜,瘫在了床上了。
其实,张海涛在昨晚已经看到了打开他窗户的白琳仙,只不过他瘫在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天风从小被父母保护的很好,知道父亲瘫在床上的他,此刻已经六神无主。
怕被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他一个人在书房里默默哭泣。
白琳仙挺着大肚子来安慰张天风,“天风哥,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尽心尽力照顾好爹爹。”
张天风一听,白琳仙没有叫他的父亲叫姨丈,而是称呼张海涛为“爹爹”。
他把头靠在白琳仙的肚子上说道:“琳仙,现在我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
白琳仙摸着张天风的头发,勾起了一抹邪笑,她温柔的说道:“天风哥,以后我和我们的孩子,也就只有靠你了,所以你要坚强起来。”
“嗯,琳仙,为了孩子,为了你,为了张家,我都要坚强。”他承诺道。
白琳仙故意引导着,“父亲和母亲,都受人暗害,才成了这样,天风哥,难道你不想查清楚是谁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