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笛看的心神摇曳,这些秘技除了各峰内门弟子外,其他人是无法跨峰学习的。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成为元门内门弟子,这样就能耗费宗门贡献值获取所有秘技。
五峰弟子参加大考,期待进入元门,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如此。
“吼!”
突然,吞天蟒的嘶吼打断了牧笛的思绪,抬头望去才发现赵德祝手持长枪,神勇无比,已经在吞天蟒稍显柔软的腹部戳了两个窟窿。
而那嘶吼声正是因为吞天蟒痛楚不堪,这才发出。
不过赵德祝显然把吞天蟒的凶性给激了起来,这家伙之前一直有半截身体在水潭里,下一刻便游走上岸,整个躯体足足六七丈长。
吞天蟒脖子立起,嘴里吞吐着长长的信子,比起先前还高了一丈有余,压迫感更强了。
“走,赶紧走!”
“我们打不过的!”
朱灵见到吞天蟒全貌后,整个人脸色彻底变了,御使的长剑也抖动不已,看起来像是失去了应对的勇气。
主要还是这吞天蟒的体型,给人压迫感太重,看那躯干,随便吞个人下去恐怕起不了一丝波澜。
不过牧笛两人都没理他,而是把所有心神都放在了吞天蟒身上,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没必要怂。
看着赵德祝再次上前,牧笛也御使石笛见缝插针,配合着那淡蓝色长剑,打得吞天蟒嘶吼连连。
周遭方圆百米,此刻像是在经历大地震一般,无数树木倒下,地皮翻飞,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不仅仅是毒液、撕咬,那吞天蟒的尾巴也成了进攻利器,冷不丁就从某个角度呼啸抽来,哪怕直径超过一米的大树,被这尾巴抽一下也从中断裂。
“朱灵!”
“你在那看什么!尾巴交给你!”
赵德祝见朱灵这时候躲得远远的,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MMP,出发之前不是要当队长吗?还有昨天和今天上午面对实力只有玄清五重的妖兽时候,打的一场比一场潇洒,现在居然怂了?
“艹!”朱灵骂了一句,“这体型最起码有玄清八重巅峰修为的吞天蟒了吧,打个屁啊!”
“吞天蟒一经激怒可是不死不休的存在,一旦发动本命技就算三个玄清六重修为的人联手都逃不掉。什么大考,见鬼去吧!”
朱灵脸色变换了几下,径直从包里掏出了那地字卷轴,再次看了两人一眼,淘汰就淘汰吧,总比一会丢了命要强,一下子撕开,想要传送离去。
牧笛脸色顿时一变,这卷轴要是打开了,那就意味着乙亥小队放弃大考,下一次只能等二十年后了!
可赵德祝像是没看到般却是不紧不慢,依旧腾挪转移,应付着那吞天蟒攻势。
卷轴撕开之后,朱灵闭着眼等着被传送除去,结果意料之中的传送却迟迟没有来,不由心生狐疑,睁着一只眼瞧了瞧那卷轴。
“卧槽,你大爷的。”朱灵一声大吼,“姓赵的,你坑我。”
眼前哪是什么传送卷轴,一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幅小鸡啄米图,图画的胆战心惊就算了,上面还歪歪扭扭提着百鸟朝凤图作于戊戌年。
怎么有脸的!
朱灵哪里还不知道卷轴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被赵德祝给掉包了,他抢过来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地字卷轴!
“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可靠,怎么可能吧卷轴给你?哈哈。”
赵德祝一枪扫过,和那吞天蟒尾巴撞击到一起,随后借力后退,嘴角溢出血丝,极为畅快的大笑起来。
“兄弟,干不过了,咱们撤!”
赵德祝奚落过朱灵后,一个跃身到了牧笛近前,同时控制着淡蓝色长剑返回,向着朱灵的方向跑去。
这一会儿的功夫,两人竭尽全力,可除了给吞天蟒身上开几个无关痛痒的小洞外,再没有其他的建树。
吞天蟒本来是向着冲牧笛两人这边追过来,可中途却不知为何转向着朱灵而去。
虽说身上的窟窿不致命,可那是真疼啊,吞天蟒作为妖兽中的异种,本来要不死不休的要去灭了那两个让自己受伤的人类,却是中途嗅到了一丝异味身体突然兴奋起来,异兽本能的就要去追寻。
见此情景,牧笛正想上前救援,可赵德祝却拦住了他,“他身上有引兽粉,咱们先撤,放心吧,那家伙死不了!”
引兽粉,顾名思义就是招引妖兽的存在,原是赵德祝在卷轴中少量掺了这玩意,卷轴不打开还好。一经打开,风一吹引兽粉上的妖兽荷尔蒙气息多少沾到了朱灵身上。
说罢也不管牧笛如何想,放出之前探路的大狗傀儡,拉着他一起坐在背上,一溜烟跑进了密林里,一会儿功夫就远遁而去。
“赵德祝你大爷的!”
“你给我等着,回去我肯定去掌宗那里告你!”
朱灵见吞天蟒冲他而来,而赵德祝却带着牧笛跑了,当下吓得面无人色,从骂赵德祝的声音内都能听出凄惨来。
可赵德祝他们已经跑了,朱灵能怎么办?
在骂了两句之后,朱灵也只能埋着脑袋,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亡命奔逃,背影看起来萧瑟无比!
...
此时广场看台之上,乙亥小组的所作所为都落入了这些首座。长老等人眼中。
天一峰首座马肃脸色阴沉无比,最终没能忍住,转头怒视玄机峰首座吴廷龙,“嘿嘿,虎父无犬子,你那宝贝儿子可跟你一个样,一样无耻啊!”
吴廷龙一拍扶手,指着阴阳怪气的马肃便骂,“长马脸,劳资给你脸了?”
“你那天一峰小崽子做了什么你眼瞎看不到?擅自做主,退出大考,你有脸发火?”
“劳资儿子做的没错,不仅没错,还很有先见之明,知道你天一峰小兔崽子是个什么货色!”
...
吴廷龙的唾沫星子几乎都要喷到那马肃脸上,一张嘴跟连珠炮似得,而且光挑人痛处下嘴。
那马肃人如其名,脸颊狭长,就像长了一张马脸,可因为是首座,平日里也没人敢这么叫。
但吴廷龙可不管,道天宗上上下下基本都知道这家伙脾气无比火爆,但凡看谁不顺眼就想上去干一架。
当年也是因为这火爆脾气,惹了仇家,最后不得已之下逃到了道天宗。
这么些年过去,吴廷龙其实已经收敛不少,可事关宝贝儿子,虽说赵德祝平日也没少被自己教训,骂其不上进,可怎么也轮不到马肃来阴阳怪气的挤兑。
“莽夫!无耻之徒!流氓!”
马肃脸色涨的通红,可对着混不吝一般的吴廷龙翻来覆去也只有这么几个字。
“怎么?不服?”
“不服给劳资憋着!再不服找地方干一架!”
吴廷龙吹胡子瞪眼,挽袖子就要上前拉马肃干架,其他首座和长老也顾不上看戏了其中包括邓伯约,急忙出声劝解,拉住这两个家伙。
邓伯约也是一头雾水,刚才乃至于大考一开始他都并未过多关注牧笛所在乙亥组的动静,只是关注何布衣,李崇,邓瑶儿这些弟子所在组的情况。所以对于这个新收弟子刚刚展现的御器手段及修为并未看到。
其他首座长老倒是有看到这一幕,但更多只是惊叹于星辰峰什么时候又多了名可以御器的弟子而已,至于后来完全被赵德祝坑死人不偿命手段引起的两峰首座唇枪舌战所吸引。
“行了,这么多弟子看着,一个个少说也大几百岁了,能不能要点脸!”
最后掌宗李惟一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开口,这才让快贴到一起的两人分开,各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