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伯母的意思是因为我奶奶才病了,所以这药钱自然该我出,对吗?”
王春柳笑笑没有说话。
但是周围那些墙头草,村里人则是抢着说道:“对,就是这个理儿,因为你起的事儿自然该你负责。”
“那行吧,大伯母不说话大家也都这么说,我就认为大伯母是默认了的,那我们就来好好算算账。”
王春柳原本得意极了,但是在听到晏酒酒的话之后,她心里咯噔一下,她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是看看周围的村里人她又忍住了。
这些人刚刚可都为了她说话的,她要是张口反悔得罪的可就是这一群人了。
村里人的嘴有多贱,她是知道的,何况晏酒酒这个清白都被毁了的小贱人能翻起什么浪花。
“既然大伯母的意思是谁的事儿谁就该出钱,那我们就好好算算,这些年大伯一直在城里当你们嘴里说的账房学徒,家里的所有农活不管是不是我们这房,都是我们这房在干,按照市面上最低雇人的价钱,这么多年加起来,大伯母也该给我们五十两银子了。”
晏酒酒这话,简直是平地一声雷,直接将王春柳炸懵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嫁过来这些年,他们家所有人确实一次农活都没干过,全是晏老二一家在干,按照市面上的价格来说,晏酒酒给出的价钱简直低到不能再低。
不,不对,不能这么算,晏老二一家,以后可是要趴在他儿子致远身上吸血的,让他们做这些农活是应该的。
只是这话当着这么多村里的人的面儿,她没办法说出口。
她伸出胳膊悄悄的拐了拐站在身边傻了的婆婆,晏老太迅速回神,扯着嗓子骂道:“晏酒酒你这个不孝子孙,那地是老娘的,你们不去下地干活难不成让老娘下地干活吗。”
晏酒酒看着趾高气扬,一副我有理样子的晏老太,真想送给她一个大大的蠢字。
“那奶奶的意思是你只有我爹这一个儿子,那是不是晏家的所有东西以后都归我爹。”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晏老太跳着脚的骂。
“既然不是那就两家平摊,大伯母给我们家五十两工钱,对了,要是奶奶不提醒我还想不起来,这些年奶奶可一直都说大伯在镇上当账房学徒,每个月没什么钱,所以家里一直都靠我爹出去做工赚钱养活,包括大伯一家的吃穿住行以及致远哥去念书的钱,爹,我记得你有一个账本,记着你每次做工赚来的钱,这些钱我们也就不要大伯母都给我们了,给我们一半就行,另一半就当我们家孝敬奶奶了。”
晏酒酒接过晏老二递过来的账本,快速的翻了翻,迅速的心算出总和。
“这些年我爹一共赚了一百一十三两银子,我们家孝敬长辈,那十三两不用平分了,大伯母给我们家五十两就行了,这样算下来,大伯母一共给我们家一百两银子,大伯母你看你是给现银,还是给银票?”
“给什么给,谁说你们大伯一家靠你们养……”
晏老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春柳打断了。
“酒酒,话不能随便说的,村里人都知道你大伯早就开始带学徒了,怎么可能只瞒着你们家。”
晏酒酒一听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是啊,不是只瞒了我们一家,致远哥不是也不知道么,他之前在州学里还做了首赋,感谢我们一家供他读书,这首赋可是让州学的人赞不绝口,连州学里的夫子都称赞致远哥知恩图报,所以大伯母,大伯真的早就开始带学徒了么?这要是让州学里的夫子知道致远哥骗人……”
王春柳的脸都绿了,过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大伯也就是最近才开始带学徒的,之前还真是麻烦你们家照顾了。”
“噢,这么说大伯母的是认同我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