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家,娘说你天天待在房间里,你都在做什么?”宴老大对王春柳还算不错,态度很温和。
“当然是在绣荷包去卖,致远念书处处都需要银子,香兰也长大了,说不定再过几年就要出嫁了,我这个做娘的,当然要给她攒嫁妆。”王春柳说话一向很有艺术,完美的撇清了自己的责任。
宴老大听到这个,果然忘记宴老太的责骂,握住王春柳的手道:“辛苦你了。”
“都是为了孩子,我没什么好辛苦的,倒是你在外面才辛苦呢。”王春柳拉着宴老大进了门,宴老大坐在床上,看着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间,伸手将王春柳拉到怀里来。
他的儿子虽然已经快二十了,但他也还不到四十,加上这些年没干农活儿,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要年轻。
许久不见妻子,当然想要亲近一番。
王春柳半推半就的抵着他的胸膛,故作疑惑道:“当家的,娘这几天对我意见可大了,总觉得我没干家里的活儿,可她年纪也不大,嘴上总说着为我们好,却屡屡打扰我赚钱,她是不是不希望致远参加考试啊?”
“你别胡说,她哪里能不盼着我们好,可能是因为老二分家分出去了,她心里不高兴吧。”宴老大一边说,一边将王春柳压在床上……
到了吃饭的时候,夫妻俩才走出房间,宴老太看他们夫妻俩黏黏糊糊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王春柳,老大才刚回来你就勾着他,你这个贱货,娼妇!”
宴致远刚拿起筷子,听到这话沉下脸来,“奶奶,您怎么能这么说话?”
他七八岁就出去念书了,回来的时间很少,和宴老太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从前宴老大这些话都是骂宴老二一家的,他根本没机会听到,如今没了宴老二一家挡在前面,王春柳可不天天被骂。
王春柳也不解释,只是低着头一抽一抽的哭泣。
看到自己的媳妇儿被这样对待,宴老大脸色十分难看,“娘,春柳她为我们晏家生儿育女,她做错了什么,您这么折辱她,若是传出去,你让致远怎么做人?”
“我……”宴老太被说的哑口无言,她忘了这是老大媳妇儿,不是老二媳妇儿了。
“奶奶,您这样说不妥,古语有云食不言寝不语,我们还是要听圣人言,吃饭吧。”宴致远开口道。
见他们父子俩都发话了,宴老太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好不容易吃完饭,宴老太原本想让王春柳去洗碗,但她还没开口,宴致远就开口道:“娘,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王春柳歉意的看了宴老太一眼,“娘,媳妇先跟致远说说话,然后再来洗碗。”
“去吧,这几个碗我自己洗就好了。”儿子孙子都在这里,宴老太也不好做的太过。
宴老大跟了出去,走到外面的院子里,宴致远问道:“娘,分家的事分清楚了吧,日后二叔家的事会不会影响到我?”
“不会的,户籍已经分了,现在我们家跟你二叔家就是两家人,你可以放心了。”王春柳看着长得白白净净的儿子,心里格外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