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指了指江白,让她进那个诡异的屋子一趟,江白看着那屋子有些奇怪的感觉,总感觉里面很不详。
赵毅见她神色不对,便道:“我陪她一起去吧。”
他的提议遭到了傅老的拒绝:“不行,这个必须她自己一个人进去。”
赵毅有些着急:“为何?她昨日刚病倒,我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
傅老冷冷哼了声:“这是她自己的命,自己的生死关卡自然是要她自己闯过去。你跟上她对她反而是没有任何益处,还可能会害了她。”
生命中有很多路,并不是所有的路都能两人一起走,总有些路得自己扛。
江白安慰他道:“你相信我可以的,你在外面等便是。”
赵毅再也没得办法,只能看着江白进了那个奇怪的屋子。
江白这边进了屋子,发现门边有一个通体黑色的屏风,她不知这是什么,这时身后的门也被傅老关上了。
她这才绕过那屏风,向着里面走去。
这一眼看去,可将平日镇定的她都吓了一跳。
这是一间小院子,里面竟然爬满了毒花毒草和毒虫。
那些毒花来得正艳,毒草爬满了四面墙壁,草茎都生满了长刺。
还有那些到处爬的毒虫,一见到她进来,都齐齐向着她围了上来。
江白大惊,这些东西的毒性怕是都不弱,被咬上一口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现在竟然这么多围了上来,这傅老莫不是想毒杀她?
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傅老就在外面开了口:“你若想解毒就在里面乖乖待着,不要起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江白动作一顿,一只毒虫就咬上了她的小腿。
她脸色瞬间惨白,这种带毒的虫子咬起人来竟然要比一般的虫子疼得多。
她想将它甩开,但是听见傅老的话又不敢轻举妄动。
也罢,不解毒也是死,被毒虫咬死也是死,万一这真的是解毒的法子呢?
以毒攻毒也是一种解毒的方法。
她便不再反抗,仍由那些东西咬去。
只是疼得她难受,几次倒在地上翻滚。
可地上爬满了带刺的毒花毒草,她这便更是毒上加毒,痛上加痛。
被虫咬过的地方都流出了黑色的血,看来她整个身体都被毒包裹了。
她几次三番都要痛得晕过去,但是却不能。
因为傅老又在外面叫唤:“药效必须要醒着才能达到最佳。”
她便只能咬牙坚持。
赵毅还在外头等她,她要活着回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江白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她咬牙坚持,赵毅则在外头如坐针毡,他不知道江白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但是他就觉得心被一只大手紧握着,难受得紧。
一直到傍晚,江白已经坚持了快一天了,最后,她嘴唇都被咬破了,还是没有坚持过去。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赵毅依旧在她旁边照顾着她。
傅老给她开了药,特意叮嘱了一番。
江白想了想,给药中加了些灵液,这样,她便会好得更加的快。
傅老好心将两人收留了一阵子,直到江白好的差不多了,他才告诉赵毅解另一半毒的地方。
“这毒会这般特殊,便是因为有巫族人参与,你要解开这毒,还得去一趟巫族。”
赵毅皱了皱眉,这巫族他听过,巫术诡异,用毒更是高手,极其不好缠。
“谢谢傅老出手相救。”
“不必,不过你真不打算将这还有一半毒的事情告诉她?这巫族她是一定要跟着去的,你瞒不住的。”
傅老摸了摸胡子,有些幸灾乐祸。
赵毅抿唇不语,他也知道这样瞒不住,可是当时不忍告诉她这毒只能解一半,现在她看着自己痊愈,别提多开心了,他又怎么能说出来打击她?
他无奈笑了笑:“没办法,我说不出来,能瞒一日便一日吧。”
傅老转身哼了哼:“堂堂男子,胆子如此知晓。”
他说完,就进了屋子。
赵毅被他嫌弃得莫名其妙,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跟着他进屋,就听见他在跟江白交谈:“你这毒解了一半,还有一半得去巫族解,这是我做的锦囊,到时你们到了巫族,若是遇到问题,就打开这个锦囊,自可解决。”
赵毅大惊:“傅老!你怎可!”
傅老睨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年轻人还是太年轻,你们凡事都为对方考虑,瞒这瞒那,何事都想为对方分单,却不知这是在害对方,真正的成长是两个人的,你们与其处处为对方考虑,不如多想想如何共同历风雨,这才是互帮互助有益对方。事情,不要藏着掖着,最后容易变成误会。”
他说完,就不再看两人,直接出了屋子。
只留下赵毅和江白面面相觑。
他们都有些尴尬,毕竟这样被人当着对方的面说教了一顿。
还是江白先打破了尴尬:“这事我都知道了,你没做错什么,不告诉我也正常,换做是我,也不一定会忍心告诉你,那老头顽固得很,不必听他。”
赵毅摇了摇头:“他说的虽不全对,但也不无道理,有些东西还是坦白开来说更好些。”
说完,两人四目对上,其中的意思对方都懂,不必再言。
第二日,赵毅和江白就告别了傅老,准备前往巫族。
巫族地势偏僻,不好找,许是要花上一些功夫。
他们一路往边境行去,沿途看到了不少离家的难民。
看来这边不是很安定,祸乱不少。
他们到了一地,江白才想起来,这里是边疆,阿木和阿依娜正是在这里,不知他们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她没想过要去找他们,毕竟巫族危险,没必要让人家跟着瞎操心。
两人说着就赶着马车要进城,城门口检查严格,因此众人行动缓慢。
到门口的时候,赵毅下车接受检查,将江白留在了车内。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赵毅?你怎么会在这里?江白呢?”
那道声音对于江白来说很熟悉,她听罢就掀了掀窗帘,果然,外面站着两位熟人。
刚忆起曹操,曹操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