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聿泓车开得很稳,性能也好,乔可芮坐在上面没有感受到颠簸。
不一会儿,宫聿泓口中说的餐厅就到了。
从外面看,装修复古风格,却不厚重。
到了宫聿泓预定的包厢,说了几句话,就开始上菜。
“我们虽然没结婚,不能对任何人说,就当是结婚了,你学业照常,生活和你之前没有差别,就是每三个月,你需要跟我会家一次。”
“嗯,我知道,合约上面都写,宫先生不用再重复,我都看了,请您放心。”
宫聿泓突然觉得没结婚很不错,还是能够解决自己的危机。
刚开始就饶了圈子。
这顿饭非常安静,除了轻微碰撞声,就连咀嚼声和呼吸声都小到听不到。
乔可芮觉得很压抑,如果以后都这样的吃饭,那她可能会消化不良。
午饭结束,两人乘飞机回C市。
一天两趟飞机,就算路程短,还是累了。
宫聿泓看到乔可芮疲惫的神情:“你睡吧,等到了叫你。”
到学校,宫聿泓把人叫醒。
乔可芮揉揉眼睛,清醒了,下车。
走了没几米,就听到宫聿泓在叫她。
无奈,只能回去:“什么事。”
“刚刚看日历,后天就是我们回老宅的日子,你提前准备一下,不用买东西,我说的是心情准备一下,不要紧张,一切有我。”
乔可芮听到宫聿泓的最后一句话愣住,眼睛直直看着他。
宫聿泓说完抬头:“看着我干什么?都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那就好。”宫聿泓把自己的手机递出来,“把你朋友苏晚恬的手机号输进去。”
乔可芮接过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微信聊天界面:“打在对话框里?”
“对。”宫聿泓点头,“打完给我就行,你赶紧回去吧。”
乔可芮虽然疑惑,带你也没问出口。
她留的那个手机号,是苏晚恬公共号,谁都给,私人号只有朋友亲人在知道。
乔可芮没蠢到把自己朋友卖了的地步。
感觉你跑回宿舍楼,登登上楼梯推开门,看到苏晚恬再打游戏,宿舍里物事的摆放,都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
熟悉感迎面而来,生出了些许归属感。
咚的一声坐在椅子上,看着苏晚恬。
奔波一整天,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苏晚恬感觉到乔可芮的视线,从游戏里分出一抹神来:“回来啦?干嘛去了?”
“一大早起来人影就没了,要不是你起床的时候我半梦半醒看到你洗漱,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带走了呢。”
苏晚恬嘟嘟囔囔,手下的动作倒是没有慢下来。
和平常一样唠叨。
乔可芮摸摸自己包里的结婚证书:“晚恬……我结婚了。”
“奥,结婚了,挺好的。”
“……”
“卧槽!等等!”苏晚恬扔下手机,窜到乔可芮面前,捏着她的脸,“你刚说什么?在给我说一边!”
手洗里面的觉得被杀死,发出痛苦的声音。
队友爆粗口吗苏晚恬坑队友,给安静的宿舍增添了不少声响。
乔可芮平静地落下苏晚恬的手:“我结婚了。”
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和宫聿泓。”
苏晚恬震惊中,仿佛没听懂乔可芮说得话,歪头思索了一下。
风吹进来,带起窗帘飘动。
早早就开了灯,光线明亮,乔可芮微弯了手指,放在膝盖上。
“不恭喜我?”
苏晚恬拉起乔可芮冰凉的手:“我并没与感受到你结婚的喜悦,你一点都不开心,物品知道。”
乔可芮看着自己的好朋友,笑还是没憋住:“逗你的,没结成!!!”
“……”
片刻寂静,然后想起了乔可芮的痛呼声:“饶命啊!”
经过一番闹腾,苏晚恬总算是闹明白了怎么回事:“啧,让我有一种007的感觉。”
乔可芮躺在苏晚恬的身边,被这话给笑得做起来。
“以前我没和你说,有我的考量。”乔可芮的眼神温柔了下来,“我的朋友和我,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
不过是她离开乔家一段时间内生活会不好,就算是为了以后的逍遥自在,现在的痛苦也是值得的。
这点晚恬想不到,也不用去想到,痛苦的生活,她一个人明白就够了。
“乔可芮你怎么这样?!”苏晚恬抹了抹眼角,佯装生气,“这次就算了,要是有下次,你给我等着!”
“幸好是和宫三爷假结婚,要是真的,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哎呀,哪里会像你说的那么糟糕,生活这不是照样过,只不过我以后多了一项任务,就是和宫聿泓回老宅。”乔可芮说。
苏晚恬听了,眼睛一亮:“那以后,你的前未婚夫,就要问你叫婶婶?就连乔蔓菱也是?”
乔可芮抿唇,眼睛弯弯,笑了一下:“好像是这样。”
两人相视一笑,抱在一起,像是两个孩子。
点的外卖到到了,两人一边吃,一边说话。
哪怕是早熟,也是个没精力多少的小姑娘。
吃着东西的时候,一个电话进来了。
乔可芮正在洗手间,苏晚恬看到是慕景承,直接就接起来了。
“小芮,你现在方便吗?”
苏晚恬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慕景承说话的语气跟镇住了。
感觉人要再说话的时候,急忙出声打断:“景承哥啊,是我,晚恬。”
电话里安静了一瞬。
慕景承听到苏晚恬的声音,刚才集聚起来的勇气,尽数退散。
“哦,晚恬,小芮呢?”
苏晚恬挠挠头,后悔手贱接起这个电话:“哦,她去卫生间了。”说着起身,朝卫生间走过去,“你等一下,我现在就把手机给小芮。”
没等苏晚恬起来,乔可芮就从卫生间出来了。
刚一转身,就看到苏晚恬扭曲的脸,张大嘴努力说话,又不能出声,指着手机。
乔可芮看过去,屏幕上显示的字,让苏晚恬的笑容淡了许多。
手指蜷缩起来,却还是接过了电话。
“景承哥,是我,怎么了?”
慕景承听到熟悉的声音,紧张地心跳加速,血液渐渐滚烫,理智却慢慢占据了上峰。
“没什么重要的事,本来想和你说些话,又不敢说了。”慕景承的声音温柔,宛如夏日夜晚的微风,是最渴望的存在。
可如今渐渐入秋,微风发凉,已经不是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