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芮走过去:“大外甥,管好你的人。”
乔蔓菱听到乔可芮的声音,赶紧转身去看,脸上的害怕一瞬闪过。
还是被乔可芮发现了。
想不明白这个时候看到宫逸铭在门外,她不是应该气势更加强横吗?怎么反倒怕了?
心中即便是疑问,也懒得原因。
抱着自己的东西,错身离开。
“这是你的房间?”
声音不大,却在三人的沉默中,突然炸响,乔可芮听得非常清楚。
她知道这个问题是在问她,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慢悠悠道:“不,现在这是乔蔓菱的房间。”
充满讽刺意味的话语,却被乔可芮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说出来。
就像是对待不听话的小孩犯错,大人懒得计较的模样。
按照宫聿泓那边的辈分来说,她还真的比宫逸铭大,还大不少。
但宫逸铭是乔蔓菱的人,终归是道不同。
再怎么说,也是宫逸铭的小辈,还是提醒一下。
“宫逸铭,没事儿多看点书,缺心眼儿是病,得治!”
说话的时候,乔可芮已经走到了楼梯口,深觉自己说的话非常正确。
在她看来,但凡是脑子好使点的,也不至于被乔蔓菱这样的女人抓在手里。
也算是乔蔓菱有本事,跟自己妈妈学得有模有样。
冷笑一声,沿着楼梯走下去。
到楼下,就看到一个佣人正在偷偷摸摸地看上面。
瞧见她下来,还正好和她对视了一下,慌慌张张地走开。
乔可芮一挑眉。
这个人个乔蔓菱通风报信?
看来她不会来,乔可芮已经开始慢慢将这个地方转变成她的地界了。
反正她也不想回来了,也就无所谓。
还没走到门口,门求被人从外面被打开了。
来人气势汹汹,怒目圆睁,看道乔可芮抬手就要打:“不争气的东西!”
“你可是想好了,这一下打下来的后果!”乔可芮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上次看见我的时候,我身边坐着的人,宫家聚会,我跟着谁去的,需要让乔蔓菱在提醒您一遍吗?!”
乔锴的手没有落下来,僵在半空中,连带他的脸色都是极其难看的。
乔可芮想了想,粲然一笑:“我早就过了十八岁,不需要您的抚养,还真是恭喜您的义务终于尽完了!”
话语之中尽是讽刺。
自乔可芮的妈妈去世之后,乔锴就像是终于得到解放的囚徒,脱下披在身上的伪装,露出狰狞的嘴脸。
刚开始的时候,小小的的她还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待自己宽厚的父亲变了一个人。
后来,听人说就明白了。
早熟的孩子,有的时候并不幸福。
乔可芮眨着眼睛,唇边的笑意不减:“不打了?”
“你!”乔锴指着乔可芮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是下楼来的乔蔓菱扶着乔锴坐下:“爸爸,您别生气,姐姐就是看到我睡了她的房间,生气呢。”
“想来,道歉是没用的……不如我还是搬出去吧。”
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乔可芮在一旁看地目瞪口呆。
乔蔓菱扶着乔锴坐下,前后不过十几秒。
这点时间,眼泪就掉下来了。
要是没有滴眼药,那可真是好演技。
想是这样想,但没有说出来。
她这次回来,不像和这些人吵。
烦的慌。
更何况,她就一个人,还是在敌人的“阵营”,这明显没有优势。
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抱着自己的东西就走。
可不是你不去招惹人,人就不来招惹你的。
乔可芮听到她身后,乔锴怒声喊道:“你给我站住!”
随即就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很沉,能够感觉到来人的怒火。
乔可芮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开门走出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感觉到头皮一阵刺痛——有人拽住了她的头发!
“咝——”
“松开!”
乔可芮回头,难以置信地看拽住她头发的人。
拉扯头发,在女人吵架之间经常可以看到。
但却很少看到男人拉着女人的头发,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父亲。
乔锴也是情急之下的举动,反应过来后,马上撒手松开手中的头发。
“我让你站住,没听到?”
乔锴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了,已经挺着胸膛,一副教训人的模样。
乔可芮头皮发疼,也懒得理他,眼神偶读部分给他一点,依旧要离开。
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不是了。
乔家别墅被抛在身后,乔可芮还能听到乔锴的声音:“你再不知悔改,就别回来了!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乔可芮冷笑。
不知悔改的人究竟是谁?
这么多年的自欺欺人,一点意义都没有。
乔可芮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表情本应该是高兴,是开心。
眼睛里,却有泪光闪现。
她,再也没有家了。
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不过几秒,就布满了脸颊。
手机正好有电话进来,乔可芮拿起来本想按掉,但看到上面的名字,手指移动,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苏晚恬欢快的声音:“芮芮呀,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乔可芮磕到不能说话,有些哽咽。
可能是苏晚恬那边比较吵,并没有听到乔可芮的哭声。
“我回B市了,不是说就会来两天吗,我等了都一个多星期,我一个人在学校好无聊,只能来找你了!”
听到这里,乔可芮终于忍不住了:“晚恬……”
声音里带着浓重哭腔,一下就吧苏晚恬给震懵了:“哎?不是,你哭什么啊?有什么事儿你和我说,别哭了!”
“你在哪儿啊?”
乔可芮说了一个地址。
苏晚恬电话不敢挂,一直和乔可芮说话:“你找个地方坐着,我马上就到。”
“嗯。”
脸上仍旧挂着眼泪的乔可芮乖到不行。
听到这样,更是让苏晚恬心疼。
就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一向坚强的乔可芮哭成这样。
心中有千百个问题,却一个都没问。
乔可芮没有找地方休息,她想离开这个地方。
但别墅区鲜少有出租车路过,她只能拉着行李走在马路上。
抹着眼泪,就见一辆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