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活跃的氛围在这句话说出后变得僵硬。
进进出出人，都看着门口这两个相貌斐然的人。
好奇两人之间的关系。
早就有妆面精致的女人，看上了宫聿泓。
“宫先生，如果您不提，我今天狠又可能就不会记起这件事了。”乔可芮看宫聿泓身后的灯，故意转移视线，“不用了，项链已经拿回来了，误会也已经解开，你不用愧疚。”
“老物件也不值多少钱，也就是个念想，补了……反倒不是原来的东西了。”
她不想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多家东西。
已经添上道裂痕，实在没必要多加累赘。
对，她把那些当场累赘。
“那把手机上的转账收下，权当我的一份心意。”
宫聿泓想了想说。
乔可芮唇角一样，眼睛从远处收回来，认真地看着宫聿泓：“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宫先生还没给出答案。”
“什么……”宫聿泓立刻想了起来，脸色阴沉，“我们之间的恭喜，我有绝对主导权，你让我选一个，这个请求很可笑。”
天之骄子，即便身处困境，仍是不能让他弯腰。
乔可芮的话分明就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瞬间阴沉笼罩了宫聿泓的脸。
“你是不是很生气？”乔可芮手摆手，“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无论是公司还是你的家族。”
乔可芮的声音变得尖锐：“但你要清楚，你背负的这些，全都是因为你的拥有的！”
“你拥有亿万家财，人人见你都尊称你一声宫三爷，宫先生……既然享受着这些，就请不要将你背负的那些当成你逼不得已的苦衷，让我觉得很好笑。”
这是乔可芮从发现宫聿泓和时千雅关系的时候，就一直想说的。
碍于宫聿泓的身份一直没说出口。
可今天，看到一个女人，平常优雅万分的女人为了他发疯，才无法继续忍下去。
既可怜又可笑。
宫聿泓眼中漆黑飞速蔓延，嗤地冷笑：“刚二十的小丫头，懂什么？”
话音未落，拽住乔可芮的手腕，往夜店里面拽去。
乔可芮本来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心生怯意。
宫聿泓的手很凉，那股凉意顺着手腕一下穿进身体：“你干涉什么？放手！”
宫聿泓充耳不闻，也不说话，拽着乔可芮往二楼走。
乔可芮挣扎地厉害，想路过的人求救。
这样的情况在这里并不少见，要么就是装作没看见，要么就是看到宫聿泓之后自动退后。
乔可芮的绝望一点一点加深。
她听苏晚恬说过，这家店里的二楼是什么。
那是整个B市最糜烂的地方。
宫聿泓一句话也不说，浑身散发着冷气。
打了那一排排房间之后，宫聿泓停下。
按着乔可芮站在走廊：“你听听，这就是你一直逃避的声音。”
这些房间一点都不隔音，仅仅是站在走廊都听到里面压抑而又放纵的声音。
想来应该是故意如此，让这些原本不堪入目、不堪入耳的事物，只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遮羞布。
乔可芮捂着耳朵，难以置信地看着宫聿泓。
撞开他，往楼下跑去。
宫聿泓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抓住，掰开乔可芮的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没得选，否则就会堕入地狱。”
在这个位置呆久了，开罪的人不在少数，更不要说更多眼红的人。
一旦落下去，雪上加霜，嘲讽愚弄他的人定会如蝗虫一半扑过来，将他啃得骨头都剩不下。
这就是现实。
乔可芮摆脱不开宫聿泓的钳制，挥起另一只手。
“啪”地一声，落在了宫聿泓的脸上。
宫聿泓阴沉的眼盯着乔可芮：“疯了？”
“我没疯！你猜是疯子！”
乔可芮低头咬在宫聿泓的手腕上，尝到血腥味了，他还是没放手。
松口，宫聿泓反倒是放开了。
“走吧。”
宫聿泓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又黑又沉，没有底。
乔可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往楼下走的时候，又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知道宫聿泓不胡对她做那样的事，但心很难受。
一直以来，宫聿泓在她心中的形象轰然崩塌，见到了一个截然相反的人。
她逃出来，何尝不是在逃避宫聿泓的另一幅面孔。
她心目中的宫聿泓，应当是冷漠寡言……最起码是会对她好的人。
这样，就能一直在心里麻痹自己，宫聿泓对她是特别的。
特别的她，说出那些话本以为是有用的……
果真是太高看了自己。
走下倒数第二级楼梯的时候，昏暗的灯光下没看到剩下的一级，踩空了。
眼看就要摔倒，被一个拉了一把。
“没事吧？”
乔可芮抬头看帮了她的这个人，很英俊的人，剑眉之下，一双眼睛泛着桃花。
“谢谢。”
乔可芮往后退了一步，从那人的手中抽出胳膊，转身离开。
没想到，那人竟然跟了上来。
“小姐就不告诉想一下你的名字啊？不礼貌啊！”
说话间眸光流转，即使灯光昏暗，也不妨碍他秋波明送。
乔可芮懒得理会，看了眼方向，确定了苏晚恬的位置，直接走过去，没有理会身后人的一声。
那人锲而不舍：“哎小可爱，这么不面子？”
“抱歉，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
“和朋友一起来，就不认识新朋友了？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
本来心就够烦了，现在还来一个这个，让乔可芮瞬间想把人给扔出银河系。
偏生这人眼力不好，没看到她阴沉的脸。
嘴一张一合，说个不停。
最后，还是跟着乔可芮到了苏晚恬哪里。
刚好有人认识他，喊了一声：“欧阳！”
腾出个地方让人坐下。
就坐在乔可芮的对面。
让她端起杯想喝水的欲望都没了。
“芮芮，宫三爷叫你出去……为难你了？我看你脸色不好。”
苏晚恬发现乔可芮从一回来，话都没说过，是让人好奇。
但人心情不好：“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乔可芮放下酒杯：“他带我去二楼了。”
苏晚恬到嘴边的零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