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护儿率领的水师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溃了前来阻截的梁军许玄彻部,旋即顺风而下,兵锋直逼梁军水师大营。三寸人间
轰隆隆~~~
因为梁军主将郑秀的麻痹大意,原本坚固无的梁军水寨,被隋军水师轻而易举的打开了一个缺口,来护儿当即令旗一挥,隋军由两艘五牙战舰开路,整支船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杀进了梁军水寨。 “快,快给我挡住隋军!”
郑秀总算是从睡梦醒了过来,他万万没想到隋军这次是来真的,急忙披挂甲指挥反击。
但是由于梁军麻痹大意,轻而易举地被隋军攻破了营门,等到留守的梁军开始反击时,他们摆放在营内的战船早被冲的七零八落,像楼船、斗舰这种吃水量很深的大船更是在第一时间被隋军盯了,不是被隋军开路的五牙战舰的拍杆砸沉是被后续杀进来的隋军靠边船占为己有。
失去了主力战舰的梁军等于没了牙齿的老虎,凭借着一些走舸和斗舰如何能够挡住有着巨大优势的隋军?
短短半个时辰不到,梁军已经折损了近三千人,浮尸遍江,碧波江水此刻已经染了一层猩红。 “快,快撤出水寨,陆寨防守!”
郑秀虽然能力平庸了点,但也不傻,此刻见到本方已是阵脚大乱,伤亡惨重,立刻下令全军退出水寨,岸防守,阻拦隋军登岸。
郑秀一声令下,早已经支撑不住的梁军士卒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朝着岸边撤去,一路你挤我赶,又有不少人被挤落下水,成了隋军的活靶子。
“传令全军,尾随梁军败卒登岸。”
来护儿高立船头,手令旗一挥,指挥全军迅速收拢,尾随着梁军溃卒朝着梁军陆寨杀去。 郑秀下达撤退命令后立即指挥亲兵驾驶着一条小船朝着岸边逃去,第一个登了岸。
郑秀岸后扭头一看,却见隋军紧咬住梁军后翼不放,正一路朝着岸边来。
郑秀不由得眉头一皱,不假思索地说道:“传令弓弩手投石机准备,绝不能让隋军岸!”
一旁的副将顿时大惊失色,慌忙劝阻道:“将军万万不可啊,现如今隋军咬住我们的败卒不放,若是我们放箭投石,很容易会误伤到自家兄弟啊!”
郑秀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只要阻止了隋军岸,我大梁社稷能稳如泰山,死几个下贱的士卒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副将万般无奈地拱手说道。
留守在陆寨里的万梁军得令后连忙在江岸边列阵以待,数千名弓箭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冲至江边朝着江肆意地放箭,后营的士卒也将寨内的十辆投石车悉数推出,在河岸边一字排开,对着江心是一通猛砸。
呼呼呼~~~
十辆投石车同时发威,磨盘大的石头夹杂着呼呼风声一块接着一块朝着江内猛砸而去。
沅江之,因为隋军前部和梁军后翼均是一些斗舰,虽然行动快捷,但防御力极低,所以被梁军这一番不分敌我的猛砸猛射下来,均损失惨重,近千名将士倒在了血泊之。 “娘的,这梁军主将真是个畜生,连自己人也杀!”来护儿忍不住地爆了句粗口,无奈地下令道:“传令前部撤退,换五牙战舰开路!”
“是!”
来护儿的帅船令旗一动,前部隋军慌忙调转船头,迅速地和梁军分离向后撤去。
郑秀眼见隋军退去,不由得哈哈大笑,却没有发现身旁不少士卒眼神都闪烁着悲愤。
刚刚那一通乱砸下来死的可不单单只有隋军,还有不少殿后的梁军,原先都是一个营里的弟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眼见同袍惨死在自家人手,活着的梁军士卒如何能做到无动于衷?
“快看,隋军的五牙战舰来了!”
郑秀还没高兴几分钟,眼尖的士卒发现了隋军已经调整了阵势,重新朝着岸边杀来!
“快,快,继续给我打,杀光这帮隋狗!”
郑秀不加多想,拔剑在手厉声叱喝部曲继续投石放箭。
“是!”
虽然大多数梁军都对郑秀这个主将心生不满,但还是乖乖地依令而行,对着江的隋军船队发起了猛烈攻击。
冲在最前头的五牙战舰正是来护儿的帅船,这是他的一贯风格,身先士卒当先冲锋,可以大大提升己军的士气。不过由于梁军的攻击太过猛烈。即使是来护儿这种勇将,此刻也只能顶着盾牌遮挡从天而降的巨石和羽箭,却是再难前进一步。
“哈哈哈,隋狗,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眼见隋军船队难以前进,郑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得意地对着远处狂吼道。
呜呜~~呜呜~~呜呜~~
正当郑秀得意忘形之时,一阵激鸣的号角声突然响起,郑秀好地别过头望去,登时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珠子,脸浮现出惊恐的神情。
只见游处尘雾遮天而起,一支铁骑正沿着河岸狂冲而来,为首大将,手提一柄金背七星刀,后背一把檀木弓,纵马如风,威风凛凛地大喝道:“南霁云在此,叛贼受死!”
“杀杀杀!”
在南霁云铁塔般的身后,一万隋军战骑奔腾狂行,狭着列列杀意,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呐喊着杀向梁军。
梁军注意力全都在沅江之的来护儿水师主力,根本没有注意到还有万铁骑已经从游渡河,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阵脚大乱,死伤惨重。
沅江的来护儿远远地望见南霁云所部如神兵天降一般顷刻间将梁军阵势搅得大乱,大喜过望,大吼道:“弟兄们,给我杀!”
咚咚咚咚!
震天的战鼓声再次响起,隋军的斗舰再次大展神威,迅速地冲河滩,斗舰的隋军将士迅速登岸,挥舞着刀刃狂杀梁军,一泄方才的怒火。
来护儿的五牙舰此刻也冲到了岸边,来护儿立刻下船马,纵马舞刀,直杀得人头滚滚,血溅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