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酒宴散了以后,杨杲便立刻下令呗兵分四路,李嗣业、南霁云、龙治各领兵一万五千分别于武陵、桂阳、衡山至长沙的必经之路设伏,自己则带着薛仁贵、来护儿、虞允、徐渭等一干武大将并八万大军进逼长沙,围而不打。三寸人间
而萧铣在得知杨杲大兵压境之后顿时慌了手脚,一日内连发十二道手书,催促武陵、桂阳、衡山三郡守军快速进军,务必于三日内赶到长沙。
三郡守将在接到萧铣催促进兵的命令后,不敢怠慢,当即下令全军加快速度前往长沙。 由于萧铣的命令里规定的时间很紧,三地梁军只能是不分昼夜地行军赶路,士卒均疲惫不堪,一停下来休息有些人甚至连帐篷都懒得搭,直接躺地呼呼大睡。
南霁云、李嗣业、龙治同时抓住了这个战机,趁夜突袭梁军。
三地的梁军士卒因为连日来的急行军早已是筋疲力尽,遇到隋军袭营几乎是一触即溃,南霁云、李嗣业、龙治都取得了大捷,三地援军主将均死于乱军之,向杨杲贡献了20个灵魂点数。
杨杲在接到南霁云、李嗣业、龙治的战报后,大喜过望,当即下令三人乘胜进军,一举收复武陵、衡山、桂阳三郡。
随后,杨杲便下令全军开拔进抵长沙,将长沙城四面围困,同时又将衡山桂阳武陵三地的援军主将首级挂出借以打击长沙城的萧梁军士气。 在这之后,杨杲又亲笔书写了一封《告长沙军民书》,告知城守军他们所等待的武陵桂阳衡山三地援军已经被全部歼灭,请他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早早弃暗投明,重归大隋的怀抱。
然后,杨杲又将岳阳长沙一带的书生人全部征辟,命他们抄写这封书信,数日之间便抄写了十几万封。
随后,杨杲便利用投石车将这十几万封书信尽数投入长沙城,尽管萧铣下令将这些传单尽数缴,妄图封锁消息,但是依旧有许多士卒将这些传单私藏了起来。
很快,援军被尽数歼灭,长沙已成一座孤城的消息在长沙城散播开来,短短几天的功夫,已经是人尽皆知。
原本萧铣还打算在长沙城内募兵,但是当杨杲将十几万封书信投入长沙城之后,别说是募兵了,兵营里也开始出现了逃兵现象,而且规模在不断的扩大,从最开始的普通士卒偷偷摸摸地溜出军营逐步演变成为偏将、校尉、军司马等将官带整队人马闯出军营。 长沙城,梁公府大堂内。
萧铣手拿着那封《告长沙军民书》,面色铁青,手指微微颤抖,不敢置信地向一旁的岑本问道:“先生,这会不会是隋军使诈啊?”
岑本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启禀梁公,隋军大营里已经挂出了武陵守将许翰,桂阳守将张连生,衡山守将黄元侃的首级,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啦!”
“真是天要亡我啊!”
萧铣的无奈地长叹一声,冲着殿下的武群臣摆摆手说道:“走吧,你们都走吧,萧梁大势已去,你们没必要做陪葬,出城去投降隋军吧!” “梁公,末将受你大恩,虽肝脑涂地亦不能报答,岂能做此背主之事?”许玄彻第一个站了出来,字正腔圆地说道。
“不错,末将也愿誓死效忠梁公!”万瓒也出声符合道。
“我等愿随主公同声共死!”其余众人也纷纷下跪说道。
“你们 ... 你们这又是何苦呢?”萧铣无奈地说道,“现如今孤只剩下了长沙一座孤城,覆灭已是迟早之事,你们有何苦如此呢,还是赶紧走吧!”
“梁公此言差已!”岑本突然正色说道:“眼下我大梁虽然情势危急,但还有这么多的忠臣义士在,梁公你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萧铣痛苦地闭了自己的双眼说道:“可眼下隋兵大举压境,长沙城内兵无斗志,民无战心,破城是迟早之事,我又何必在添杀孽呢?”
岑本微微一笑,正色说道:“梁公,谁说长沙城破是迟早之事,微臣已思得一计,可助我梁国渡过这次难关!”
萧铣顿时大喜过望,慌忙问道:“先生有何妙计?”
“无他,求援!”岑本一字一顿地说道。
“求援?”萧铣愣了一愣,“向谁求援啊?”
岑本微微一笑,“当然是向我们的大盟主李密!”
李密?
萧铣愣了一愣,顿时想起一事,那大概是他起兵后不久,李密突然派了一个使者过来,说是想邀请他参加一个什么反隋联盟,遥尊李密为盟主。
当时他想这盟主之位是个虚名,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而为了一介虚名去得罪李密这个原巨头绝非明智之举,再者李密声势越大那他越能吸引隋朝的注意力,自己便可趁机积蓄力量。于是便点头应允了此事。
沉吟良久,萧铣颔首说道:“不错,那李密既然敢做这个反隋联盟的盟主,那我们这盟友有难,他李密这个盟主应当发兵救援!”
“梁公所言甚是,那李密在原所向披靡,几次三番将隋军打的丢盔弃甲,若是能让他发兵救援,杨杲小儿,必死无疑!”万瓒得意地一笑。
“好,这么办!”萧铣一拍桌案,起身说道:“隋杨暴政不得民心,孤复兴萧梁顺天意,下顺民情,岂是区区一个杨杲小儿可以阻止的?岑本,孤命你为使者,前往原瓦岗,务必说动李密起兵攻打荆襄,断杨杲小儿后路,解我萧梁之危!”
岑本拱了拱手,沉声说道:“请梁公放下,属下必定竭尽所能说动李密出兵。不过梁公,从微臣出发再到说动李密出兵,少说也得一两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梁公可一定要守住长沙,否则真的是大势已去!”
“孤明白!”萧铣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虽然现在长沙城内形式也不容乐观,但守住三个月绝对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