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酒庐内,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曹操心情大好,举止间十分洒脱,没有帝王的架子。
程昱也难得的见自己主公这么轻松,曹操少年机警,任侠放荡,但是随着南征北战,逐渐老去,性子也沉稳起来。
今日他有了长生的机会,好像在这小小的酒庐内,又回到了少年时候的时光。
那时节真是令人怀念啊
“来,道长再来我大魏,不知道要等到几时,咱们痛饮此杯,教道长记住我大魏的美酒,与五国有什么不同。”
李渔砸了咂嘴,脸已经有点红了,大着舌头道:“不怎么样,天下美酒,首推汴梁,而后是长安。汴梁美酒,首推我正经门自酿的正经酒,那真是”
李渔吹到一半,正大口干饭的短背疑惑地抬头,问道:“咱们正经门哪里酿酒了?”
李渔的脸刷一下红了,曹操和程昱哈哈大笑,李渔恼道:“你又不喝酒,你不知道,我们正经门连酒长老都有。”
曹操端着酒杯道:“孤不羡慕你的正经酒,只羡慕你能坐拥二乔,还勾搭上貂蝉。”
李渔赶紧否认,“貂蝉夫人与贫道是清白的。”
短背再次抬头,“我上次还看见你们在后山搂搂抱抱。”
曹操一抹嘴,再次大笑起来,李渔涨红了脸,对短背无可奈何。
短背小眼滴溜溜一转,低着头继续干饭,耳朵却竖了起来,明显是准备再听听还有什么可以拆穿的。
曹操笑的面红耳赤,拍打着桌子,李渔干笑道:“你看你,笑就笑,怎么还笑哭了。”
曹操的脸越来越扭曲,终于李渔意识到不对,果然程昱脸色大变,“陛下头疾犯了!”
曹操经常头痛,大魏无人不知,没想到今天心情太激动,乐极生悲了。
李渔正要动手治疗,那边程昱已经在大喊:“快去请华佗来!”
李渔一听,自己反倒不好动手了,等华佗
不对!
别是要开颅啊。
李渔自己也搞不清楚,华佗要开颅到底是真有把握,还是要杀了曹操。
为了避免他被曹操砍死,李渔还是决定不劳烦他了。
“贫道颇有医术,让我来为陛下医治即可。”
程昱怔了一下,这毕竟是外人,要是他心怀不轨,自己可是听他跟蜀汉关系很好啊。
曹操摆手道:“让道长来治!”
李渔手指一动,水灵之力缠绕着曹操的头顶,慢慢连成一片,将他的脑袋罩了起来。
一股清凉感觉,马上缓解了曹操的头疼,让他脸色逐渐恢复。
程昱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只见片刻功夫,陛下的脸上紧皱的皮肤松弛下来,甚至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
李渔用灵力修复着他脑袋的创伤,这个过程其实很轻松,但是考虑到自己还要倚仗他们,一起对付黎山圣母,李渔顿时装作一副十分吃力的模样。
只见他脸憋得通红,甚至发出咳嗦声来,脸上的红色慢慢消失,又化为苍白。
用灵力逼出自己满头的大汗,道袍都快湿透了,眼看差不多了,李渔直接开始真正施法,水字诀几乎是顷刻之间,就治好了曹操的头疾。
曹操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轻松了,他觉得自己简直重活了一边,感激地看向李渔。
一看李渔那虚弱的模样,曹操大受感动,李渔道:“贫道已经彻底医好了陛下的头疾,从此之后,再不会犯了。”
“诚如此,道长实乃孤的大恩人!”
李渔突然转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他穿着一身青布麻衣,脖子上还系着一个草帽,背在身后。手中的拐棍是个很普通的南方藤木,手掌处已经磨得十分光滑。
他目光灼灼,看着李渔,拍手道:“好,好,好!”
程昱赶紧笑道:“此乃华佗,这位是正经道长。”
李渔道:“久仰大名。”
华佗客气道:“与道长一比,在下不值一提。”
“哈哈哈,两位不要谦虚了,快快请坐。今日孤去了头疾,人生从未如此畅快,合该大醉一场。”
曹操的头疼顽疾被医好,实属意外之喜,本来他请到了华佗,谁知道华佗还没来就被李渔先治好了。
华佗坐下之后,小酌了一杯,便不再沾酒。
他时不时看向李渔,把后者看的有些心虚,毕竟自己装的样子能骗曹操,却很难骗过这种专业人士。
喝的时辰差不多了,帘子掀开,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此人足足有寻常汉子两个高,身子更是如铁塔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他走到曹操身边,腰中系剑,足见是曹操的铁杆心腹,最信任的人之一。
程昱在一旁解释道:“此乃我国中大将,许褚。”
许褚来到曹操身边之后,他低头在曹操耳边耳语一番,就见曹操眉头一皱,起身道:“孤还有些琐事,就不陪你们了。”
“陛下请便。”
曹操起来了,众人自然不好继续坐着,纷纷站起身来。
送走曹操,李渔和华佗也走出酒庐,华佗转身笑道:“阁下的太平经出神入化,这等神术自从于吉死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听闻华先生医术超群,但是更擅长用毒?”
华佗哈哈一笑,道:“伱深谙太平经,自然明白,医术是修复,而用毒是破坏。如果人的经脉是一个河堤,掘开河堤易如反掌,堵上缺口却难之有难,所以用毒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微末技艺。”
李渔暗暗点头,当一个人对经脉、药理这些东西了解的足够透彻,他想害人实在是太简单了。诚如他所,治疗需要各种小心,稍有不慎就会失败。毒杀一个人,只需要肆意破坏,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恭喜你啊,你治好了魏国皇帝的病,肯定是得到了不小的回报吧?”华佗的语气不出的奇怪,让李渔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厮八成是真的想给曹操开瓢.
李渔轻笑一声,道:“贫道救他,实则是要救你。”
“哦?”
李渔看着华佗,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此番前来,肯定是要为他开颅治疗吧,以曹操的性格,你这句话只要出口,必死无疑。”
华佗这时候一脸的从容都不见了,他看向李渔,目光逐渐凝重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渔装完就走,他深知装逼要恰到好处,再继续下去就显得有些做作了。
华佗看着他们四个的背影,眼中明暗交替,沉默不语。
突然,李渔一伸手,没有回头,声音传来:
“我乃正经门掌教,正在做一件无限光荣的大事,先生若是想要加入我们,随时去汴梁,我等必扫榻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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