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敢肯定凌恒是没有离开的,他今天违逆了凌满震的想法也要让凌依斐进监狱,安歌想他心里面应该也是很难受的吧。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又觉得自己如果给他打电话的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她都能够想象到那个尴尬的场面了。
既然不知道他在哪里的话,安歌就无条件的选择了右转。她是一个警察,但是却有一个天生的弊端,那就是她路痴。如果不是重复上百遍的路的话,她是基本上记不住的。
所以她就养成了一个不是很好的习惯,既然不认路的话,她就会选择右转,就是不让人知道她路痴的事实,还经常会理直气壮的说就是走这边。
凌恒一度拿她也是很没有办法。
安歌每碰到一个转弯的地方就选择右转,最后在一个楼梯口听了下来。她迟疑了一下进去了,青天白日的,但是里面的白炽灯很是亮眼。
安歌有一瞬间不能适应那个环境。
她一步楼梯一步楼梯的往上面走,也许爬了有两三层的样子,就看见了一个站在窗口的身影。他背对着安歌,窗户被大大的开着,外面的寒风瑟瑟的灌了进来。
安歌一接近既感觉到了那个低温,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很是舒服,法庭里面因为空气不流通还开着暖气的缘故,很是逼仄,乍一出现在这里的话还是很舒服的。
但是吹久了之后,她就觉得有些冷了,忍不住收了收身上的衣服。
站在窗口的正是凌恒,他的手上还夹着一抹猩红,他的左手边正是楼梯转角的垃圾桶,上面已经扔了有四五个烟蒂了。
安歌想,他为什么开窗,可能就是为了散散烟味吧。
她虽然自己也抽过烟,但是却是不喜欢周围的人抽烟的,她并不讨厌那股味道,但是也说不上喜欢。尼古丁只会麻痹一个人的神经,并不能从根源上结局问题。
凌恒在安歌打开楼道门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人来了,在这个寂静的楼道里面,她走路的节奏还有喘息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的突兀,凌恒一下就猜出来是她了。
“凌恒……”安歌的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伴随着她的声音,她直接就把他垂下的手里面的香烟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凌恒有些错愕的回头,看着安歌,眼里满满都是不知名的情绪。安歌似乎是被他那一汪泉水一样的眼睛所吸引了,她很想探究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歌也呆住了,她刚刚的动作就像是自动的一样,她不曾经过大脑就那样做了。做完了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安歌低垂着头,就像是做错事了的样子,凌恒忍不住笑了,声音低低的,意外的好听。安歌就像是有些痴迷了,就那样盯着凌恒的笑脸。
后知后觉的她才知道自己又被迷惑了!简直就是美色误人啊!
“你笑什么!”安歌很是气恼的问。
凌恒很是宠溺的摇了摇头。这是一阵风吹了进来,带来了凉爽的温度,安歌这下完全清醒了,一下子就打开了凌恒的手,很是倔强的退后了一步。
凌恒也不介意,反而是转身把窗户关上 。
安歌看着他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没有说话。亏她还以为他因为今天的事情会不会心情不好,会不会难受呢!结果他居然还戏弄她!
安歌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作势就要往楼下走,她觉得今天跟出来就是个错误。
凌恒一把就拉住了安歌的手。他离开的时候投给安歌的那个眼神,也算是他对她的暗示了,他猜想安歌是会跟着出来的。
凌恒在赌,赌他和安歌的默契。他是知道安歌的这个小习惯的,最后他赢了,安歌果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是不是就是说明安歌心里面还是喜欢他的?不然她不会出来不是吗?
“你是在担心我吗?”凌恒抓着安歌的手,也许是经过了上次,他手上的力气小了很多,至少不会伤到安歌,但是也是不能逃脱的。
他的问题很难回答吗?安歌待在那边,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时间,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七年前的安歌还是那样的莽撞,心里的所有想法都会表现在脸上,但是现在他也不能看清楚她的想法了。
面对凌恒的问题,安歌不能回答。她周围的人都告诉她,要离凌恒远一点,她自己的心里面也很清楚他是永远都不可能属于她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要接近。
今天也是,她明明可以不来的,但是她就是来了。
凌恒一下子就加大了力气,直接把安歌带到了墙壁上面。
安歌的背抵着墙壁,面前就是凌恒。这就是所谓的壁咚吗?!
她在电视上、小说上看见过,但是却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她以前不能理解,为什么女主被男主壁咚了之后会这么害羞,不愿意的话踢过去不就好了吗?
今天,安歌才名表,原来被壁咚会这样的紧张吗?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心跳的好快。”凌恒突然就接近安歌,然后在她的耳边说下这句话。安歌紧张的都快要疯了,心跳自然是快的。
安歌听见他又笑了,还是那样低沉而又充满蛊惑的声音。他的气息就那样呼在了安歌的脸上,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不是快了,而是快要暂停了。
凌恒觉得自己怀里面的安歌实在是太可爱了,看多了她小霸王的样子,这样娇羞的她还真是少见。
“你让开……”安歌伸手去推凌恒,但是空间很小的缘故,她的一双手都不能伸直,只是抵在了凌恒的胸口,这个姿势好不暧昧。
凌恒低头,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安歌的头上,很是感慨的说了一句,“你回来了,真好。”安歌不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说这句话了,回国之后好多人都说她回来了就好了,她没有任何感觉。
但是这句话从凌恒的嘴里面说出来,带了一丝无奈的味道,安歌突然就有了一种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