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在外的崔云阳和汪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在忙着找那个破旧的小阁楼。
前一天确定了是哪一栋楼今天便直奔目的地。
这里的房子不是一栋栋的居民楼,可以出售的那种类型,住在这里多半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老一辈的人买下来的,不过时过境迁,C市的发展越来越好,商业圈也越来越多,大多在新开发的地皮建设,所以这里相对于以前来说,落后了许多。
“这里应该是个人买下的房子,这里找不到房东之类的。我们还得找负责这一块地区的公司调查。”崔云阳感到心累不已,兜兜转转了这么久,什么都没落个结果。
他突然觉得安歌说的好对,就算来了也没什么结果可求。还浪费时间……前奏铺垫如此多,就像学个乐器之前需要学习h基础的乐理一样,但后续就像断了的弦一样没有了声音。
汪磊:“进去看看。”
崔云阳看了看门边的那一盆枯凋的盆栽,用脚尖踢了踢。有不少干巴巴的土掉了出来。
这是有多久没人住了。
门并没有锁上,汪磊一推便开了,门的开合处刚一推开便发出格叽格叽的声音,略微有些刺耳。
里面的东西都很陈旧,一看就很有年代感,放置的物品也少。
两人在里面分头行动,挨个查找。
因为知道里面肯定都没有嫌疑人,所以都比较放松。
“汪磊,你看这些。”
崔云阳从房间里拿出了一床大棉花被(之前有一张被许强他们拿去烧了),“这个被子有没有觉得很眼熟,还记得安歌给我们看的那段监控录像吗。好像就是这张被子。你看上面还有血渍。”
“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受伤死去的人的血迹。”汪磊原本想说把这块血迹沾染上的布料裁剪下来,后来转念一想,人都走了,要这血迹又有何用呢。“把它放好吧,别沾染了晦气。”
崔云阳白了他一眼,“你这也太迷信了吧,人民警察有你这么表率的吗?”
崔云阳说是这么说,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介怀,丢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这里是多久以前的建筑了啊?感觉像是我爸妈还是爷爷奶奶的那个年代。”
崔云阳这话才一说完,便惹得汪磊发出一声不加掩饰的嘲讽的鼻音。“切,你以为你自己多年轻似的,还爷爷奶奶那个年代。真把自己看的好年轻。”
崔云阳:“……”他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感叹一下吗,这他不是自从小时候就没见过这么具有年代感的建筑了吗……
这里实在没有什么过多的异样,倒是这里有些年代感,加上这一块血迹,让崔云阳感到背部有那么一丝凉飕飕的感觉。
“早听安歌的话多好,来了也没啥希望。这希望算是泯灭了。”
汪磊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语气里没有那么多的波澜起伏,倒是平淡的很:“事情没到最后可别那么早下定论。”
“得嘞 您说的都对,反正现在有事情纵波没事情做好。带着警局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的,还不如跟你出来喘喘气。”
越到后面人的惰性和消极的情感就慢慢地暴露了出来,人一向如此。
“走吧,去拿资料。”
“恩?”
汪磊看了看手机上刚进来的短信,亮着的屏幕又被摁灭了下去。“我刚刚联系了其他人,让他们先去负责这一块地产的公司取的联系,已经拿到记录。现在正赶到路口的方向和我们汇合。”说罢便往外面走出去。
崔云阳快步跟上,一个人呆在这个屋子着实诡异的很。
“你什么时候悄悄办这个事情的,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悄悄?我还不至于把比想的那么不堪,做这种事情不过是你没脑子罢了,难道不告诉你我会有额外的提成吗?显然不是。”
崔云阳又一次被堵的哑口无言,今天的汪磊是吃了炸药吗?炸了他自己就算了,怎么还顺带呛着旁人。
崔云阳出来时又见到那盆盆栽,不满地又是一题,把那个当成了出气筒。
识时务者为俊杰,持沉默者是君子。所以崔云阳决定今天他就要做个君子和俊杰合二为一的人。
拿到了记录,汪磊的脸色显然很不好,比刚刚还要差上那么个七八分,和包公有的一比。
这上面的记录写着这栋小阁楼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被原来的主人低价转卖了出去,至于转卖了谁,他们这边已经不管此事了。原来的主人早已移居国外,他们也没有原来主人的任何联系方式。
他们主要是因为这片区域较于他们的其它业务有些“荒凉”,就没怎么管理和开发,加上这一片多混混和不入流的人士居多,他们管理起来怕惹事,这么多年就这么放任自流,只要定时来收收水费电费就好。所以这上面的历史资料真的配的上历史二字。
崔云阳看这脸色就知道结果如何,假装没看到一样,低头耍手机。
这才看到了安歌给他发的消息,让他速回局里。
……
“怎么了,要我们速回?”崔云阳一进门就感觉把帽子给摘掉了,用手掌粗鲁地在脑门上揩了一掌心的汗,可把他热死了。
安歌把在他们走之后发生的事情还有凌恒告诉她的那些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听了,并把刚调出来的录像光盘分别给了他们每人一份。
“喏,把这些拿去看了,这段时间就辛苦点了。忙完这个应该就有假期了。”
汪磊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胖房东死了?”
崔云阳仰天长叹:“怎么我们不在的时候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现在还没消化过来前两天的事情,现在又来这么一出,上面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给我们加把人手了……”
崔云阳接过录像光盘,轻轻地一张光盘现在在他看来简直比泰山还要重上许多。
太痛苦了些吧……又要看录像带,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头发都快要被他愁秃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