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窝点之中得到的交易信息之中排查出来嫌疑人,逐个观察过后发现主要嫌疑人,一
段时间追踪定位,警方将目标锁定,成功抓获,结果什么都没有审问出来。
安歌当时还在医院,凌恒就没有通知她赶过来了,就发了条消息告诉她。在他们出发的时候,恰好那位法医还没走。
“我跟你们一块去吧,没准能帮上你们一点小忙。不介意多一个人吧。”
凌恒也没有迟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不介意。”
他们在案发现场只逮捕到一个人,不过他们赶到的时候就已经是昏厥过去的。
凌恒赶紧让其他人退让开来,先去测看他的脖颈处,幸好,还是活着的。
不然,这一连串的案子都闹出的人命,后果可真不敢想象,那他也得好好思考一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酝酿这么一个计划,目的是为了什么。
“凌警官,我来看看吧。”
凌恒点点头,给他让了让位置。他起身时,指尖在地上躺着的人的脸上轻轻带过,指尖所触摸到的皮肤竟然是冰凉的,似乎和他刚刚摸到的脖颈处的体温差别有些出入。
他在掌心里搓了搓,反复感受刚刚所触摸到的体表温度,反而觉得更加的奇怪。
那位法医合上了他随身携带的医用包,缓缓站起身,脸色略微有些凝重。
“陈法医,有话直说。”
“从外在的情况来看,并没有受到外伤。从体表温度来看,应该是被注入了某种药剂,导致昏迷过去,看样子应该已经有两个小时了。不过,具体是什么药剂,还需要回去做详细的血液透析。”
“两个小时?”
陈法医不知道自己说的哪里有问题,惹得凌恒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迟疑着一下,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是啊,虽然只是大概的估测,但是也相差不了多长时间。”
凌恒细细捉摸着陈法医的话,让其余的人立马把他带回警局,交给陈法医那处理。
回去的路上。
“凌警官,你看上去似乎有些烦躁。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你们这个案子,但这两天局里多多少少也有些传闻,我也略知一二,你不妨和我说说,也有助于梳理你的思路。”
陈法医和凌恒坐在车子的后座,从他跟凌恒说了他的推断之后,至始至终一直“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自己琢磨着什么也不和旁人说,旁人更是看不清猜不透他的心思。
副驾驶座上的崔云阳听到陈法医如此直接的跟凌恒套近乎,不免好奇地假装靠着后背竖起耳朵听。
崔云阳心里嘀咕着:这医生还真是不简单哈,今天才听闻其人,就秀了一手好技术,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看上去很面善的样子跟凌恒搭话,整的你们很熟一样。
很不巧,崔云阳这不屑又是“偷听”的表情,全倒映在后视镜里被凌恒尽收眼底。
“倒也没什么,只是好奇,两个小时之前他们就已经对这个人下了手,如果不是料到我们会发现,时间也不会这么凑巧。”
崔云阳突然插话:“两个小时前我们应该在那个工厂里和他们玩转转车。”回想两个小时前的场景,那股刺激的感觉还很清晰地回漾在心头。这真的算是他今年做过最刺激的事情了,玻璃渣子就碎在他耳边,就差没下去和他们赤手空拳的搏斗了。
“两个小时前我们正在和另外一波人……”凌恒说着说着意识到那所谓的一波人其中的头儿他见过,于是便换了个解释:“恩,也就是你催眠的那个人。”
“的确是有些凑巧。如果放在普通人来说,这么紧密的时间安排去做这么多事情应该是不太可能,但这些人可就说不定了,听你们这么一说,这些的来头还不小,看来你们有场持久战要打了。”
凌恒懒得回应这么没有营养的对话,看向车窗外静由空气自然流动。
来头小不小,持不持久,他能懂些什么,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稍加自己猜测的润色结果罢了。
就这么把人家法医晾在一旁,崔云阳都替他觉得尴尬,出来打哈哈道:“是啊是啊,我们都追了这个案子追了好久,而且倒现在都还没理清楚是不是同一件事情,现在要抓的人数都数不清了。唉,烦呐……”
两人就这么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果然话唠在哪都能蓬荜生辉。崔云阳还正想和陈法医打听打听一下,他的那个催眠术是从哪里学的。刚刚要不是亲眼见到,还真是觉得好神奇……话都还没问出口,就听到凌恒接了通电话。工作性质使然,让他下意识静下来去听。
“是我,凌恒。”
电话那头说话的人语气有些捉急,“凌警官,安队长让我通知你一下,刚刚被抓回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自杀了。”
闻言,凌恒翘着的二郎腿一顿,语气十分严肃:“是哪个?”
“是那个刚刚被陈法医催眠的。”
凌恒静默了两秒,“好,我知道了。安队长回去了吗?”
“还没有,我们先通知了安队长,安队让我们也通知你一声,安队说她马上就到局里。”
“把人看好,我们马上到。”
崔云阳早在他接电话的时候就嗅到了一股大事不妙的焦炭味,于是掐着凌恒挂断电话的时间点,赶紧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局里又出来什么事了。”
“又”这一字用的可真是太恰当不过了,崔云阳真的不知道除了“又、又、又”,他还能用什么来形容这破事一连桩的接踵而至吗?
“刚刚被催眠的那个人,自杀了。”
“什么?!”崔云阳目瞪口呆地看着陈法医,随即又把目光落到凌恒身上,“自杀了?”
“恩。”
就连在开着车的汪磊都有些不淡定了,“怎么会突然自杀,是不是道上的人有他的把柄,他怕自己泄露了什么机密,危险到他的把柄,所以不得已牺牲自己?”
“我们辛辛苦苦差点连命都搭在那了,好不容易逮到个人,然后还自杀了?” 崔云阳有些绝望地瘫在车椅上,抓着胸前的安全带,生无可恋的说道:“完了,这个案子仿佛陷入了死循环。”
凌恒至始至终都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手肘抵在窗口,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