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寻双疯狂点头,如小鸡啄米般。
四号阴兵目光看向了府邸深处,“河神爷是一位好神,你成为阴兵会时常看到他的。”
“快点走吧,我们要去给他领装备,不然等雷光大人回来要挨骂了。”无号阴兵开口道。
闻言,四号阴兵点点头,“对了,咱们已经是同僚了还未自我介绍,我叫王林,被河神大人赐名为四号,他是五号,名叫杨冬。”
四号阴兵边走边说着自己与五号的情况。
“王大哥,杨大哥,我叫何寻双,你们都知道我名字....为什么你们叫四号五号?”
何寻双说话间也注意到了他们胸口的刺绣。
“因为我们是最初来到河神庙的一批阴兵,也就被河神大人编号了,至于后来的都统一管理了。”四号阴兵脸色带有自豪,他们这是最早的一批阴兵,可谓是元老级别的。
“王大哥,我还有个疑问。”何寻双看向二人,开口道。
“请讲,必知无不言。”
“你们生前也是跟我一样吗?”
“必须的,无功德者如何成为阴神?”
四号阴兵脸上带有回忆之色。
他是比较开朗的人,也比较外向,容易跟人打成一片;而五号阴兵则比较内向,不怎么善于交谈,这跟每个人生前的性格有关,但是能成为阴兵,最起码的前提都是有功德的好人。
“我们都是有功德在身,死后受到河神大人的封赏,成为了阴神。”
“王大哥,你们是什么时代的人?”何寻双眉毛一扬,心中疑惑。
此时五号阴兵身形一顿,转头看向了何寻双,边走边说道:“人生路,阴阳相隔即是永别,我等皆为阴兵,那么就该忘却阳间的事情,我们都不会聊阳间的事情。”
“不过,你是第一次来,跟你说说倒也无妨。”
随后五号阴兵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他是西晋年间的人,于东晋年间去世。
四号阴兵则是生于宋太宗雍熙年间,卒于宋仁宗宝元年间。
“哇,西晋,东晋,雍熙....等等!你们说的是魏晋南北朝与大宋?”
何寻双瞪大了眼睛,他文化水平不高,根本记不住以前的朝代编号,若是能记那么清楚就不叫老何了,而是何老。
可是紧跟着他便想起了之间灭鬼局发下的有关河神的资料,功德候河神李三就是卒于贞观二十三年。
西晋东晋不是比唐朝早了几百年吗?
再加上四号阴兵说他是宋太宗雍熙年间,这一下何寻双才反应过来二人说的是古代,而且前后差了好几百年。
何寻双有点发懵,河神是在唐太宗时期被封的,但是为何会有几百年前晋朝的手下?
按照神话小说中来看,每个成为神灵之人的手下人马不应该都是同时代或者是后世的吗?
怎么还有在唐朝几百年前的人作为手下?
何寻双面色古怪,瞅着五号阴兵,“杨大哥,这么说来你不是比河神大人岁数还大?”
闻言,四号阴兵与五号阴兵皆是摇头。
“杨大哥比我岁数大这个逻辑是成立的,若是按照你的说法,杨大哥比我大几百岁呢。”
紧接着四号阴兵声音一顿,正色道:“但是按这个逻辑跟河神大人比是不成立的。”
“是的,我很久前就是河神大人的手下了。”五号阴兵接着话音道。
何寻双感觉脑袋发蒙,“不对啊,河神爷不是在贞观年间被册封的吗?”
“我也好奇,但是我确实是西晋年间的人,我也不知道外界为何说河神大人是唐朝人。”五号阴兵脸上亦有疑惑之色。
“别议论了,河神大人不是我等能妄自猜测的存在。”四号阴兵笑着说道。
何寻双心中有点凌乱,“王大哥,你说你是雍熙年间人,那么河神大人卒于唐朝贞观年间的事情你应该听说过吧?为何你说不知道呢?”
这唐朝之后就是宋朝,不可能这点奇闻异事不知道吧?
见状,四号阴兵与五号阴兵都齐齐发笑,看着何寻双。
看到二人盯着自己笑,何寻双总觉得这笑容让他有点发毛,说不定这两位阴兵知道点什么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肯定与河神大人有关,而且是那种惊天大秘密。
五号阴兵面带笑容,低沉道:“我是西晋人没错,但我们是第一批被河神大人唤醒封为阴兵的,也是河神庙最早的一批阴兵。”
闻言,何寻双如遇雷击,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
他们错了,整个灭鬼局的研究人员包括那些顶尖科学家都错了,由于文献记载他们都在以凡人的角度在看待问题,而这也是每个人的思维惯性。
文献记载了河神李三是唐朝人,这个信息把他们带入了误区。
李三应该来自更久远的时代。
河神府邸内上百号阴兵,光四号跟五号就相隔了几百年,那么其他人呢?
这一切都是河神大人的杰作。
何寻双此时脑洞大开,脑补出一幅宏伟的画卷。
一位站在时光长河边上的人,他贯穿了整个人类文明的长河,一直处于幕后。
东晋年间,五号阴兵死去,他死去的时候出现一道人影,带走了五号阴兵。
历史的车轮滚动之下,在宝元年间四号阴兵死去,那人影再次出现带走了四号阴兵。
可以说,从华夏文明有记载开始,这个人影就一直出现于各处。
而这个人是一个神秘无比的影子,他是不朽的存在,在时光的长河里没人能注意到他。
唐朝之时,他出现了,在人世间留下了生活的痕迹,虽然只是短短的四十八年,但是他这一次是在被世人所知的阳光下,而不是幕后。
随后他陆续消失了,再次处于历史的长河中默默地看着时代的发展。
他经历了华夏几千年的文明史,也见证了一代代人的生老病死。
那道站于时光长河外的身影应该默默地做了很多事情,但是这些都不被人所知,人们知道的只有唐朝那短暂的四十八年。
但就是这短短的四十八年,却在历史长河中出现了一位大儒,一代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