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何处理李福睿,最终还要诸葛元拍板,为此诸葛元到现在都头疼不已。
这重了也不行,轻了也不行,到底如何是好。
良久,诸葛元吐出一口气,他决定了,先派局里的人去接触下李福睿,以温柔的方式尽可能地答应李福睿的条件,让他站在灭鬼局这一边,远离那些邪门歪道之人。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
李翔闻声,推门而入,焦急道:“部长,大事不好了,李福睿刚刚买了去洛水市的机票,已经登机了....”
“什么?”
…….
深夜,洛水市机场。
李福睿穿着崭新的一套三叶草运动服,出了机场打了辆车往滨河路而去。
坐在车内,李福睿脸上有一丝紧张与不安。
当他知道自己是河神爷的后代之后,便兴奋得不行,想立马来认祖归宗,获得河神爷的承认。
但是现在到了洛水市后,李福睿心中却产生了一丝不安与紧张之感。
看着窗外的夜色与那远处可见的霓虹灯,李福睿下意识地开口道:“师傅,距离滨河路一带的河神庙还有多远?”
听到李福睿的声音,司机瞅了眼后视镜,“这里是南湖区,距离新城区还有几十公里呢,大概四十分钟吧?”
接着,司机打趣道:“小伙子,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你也是慕名而来想拜河神爷吧?不过现在都这个点了,庙宇都关门了,你得明早再去了。”
“这精神小伙也懂求神拜佛?都说我洛水市河神庙灵验,可很少见精神小伙呢...”司机又看了眼后视镜,心中嘀咕道。
“嗯,我祖上是洛水市的,离开洛水市有几十年了,我今晚去滨河路住一晚,明天一早去。”李福睿随意回应道。
无声。
李福睿从口袋内掏出了那一块乳白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三片竹叶,这便是之前被他卖了的传承信物。
经历了太久远的时间,看起来有点磨损,但摸到手里却温润无比,算是极品。
“等会若是河神爷显灵,我该怎么做?直接喊老祖宗嘛...”
窗外的景色匆匆而过,李福睿却无心观看,心中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他的大拇指与食指捏着三叶玉佩,不断地揉搓着,心中总是不由自主地紧张。
很快,车子来到了河神庙外的地方。
李福睿透过车窗看了眼花园内那隐隐有锦旗表扬的庙宇,心中的不安与紧张之色更加浓郁了几分。
“小伙子,到了。”司机看到李福睿在发呆,出声道。
“嗯,好!”
李福睿回神,付过车费后下车,再次看向了那花园广场深处的庙宇。
随后李福睿迈步,向着河神庙走去。
看到紧闭的大门,李福睿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一个跃身便翻过了围壁。
李福睿本就想着三更半夜再来,大白天庙宇内人多眼杂,那样的话多有不便,他是来认祖归宗的,自然要悄悄行动。
而且姚强也告诉过他,阴神阴兵等都不会轻易对凡人出手,他们很少干涉阳间的事务,李福睿作为河神爷的后代直接进入庙宇,河神爷肯定能感应得到。
进入庙宇前院,李福睿看到了那院中的凉亭以及两口大缸,随后目光看向了正中央的河神殿。
“呼~”一股凉风吹过,李福睿没有任何察觉,径直向着河神殿走去。
河神庙外,一栋居民楼内。
两位年轻驱鬼师目视李福睿消失在庙宇内,一人开口道:“现在怎么办?目标已经进去了。”
在今天,他们得到了上面的命令,让他们密切关注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精神小伙,短发,纹身布满整个左臂,看到这个小伙后让他们随机应变。
“河神庙只有一道进出口,等着便是。”
“待他出来后,我们看情况再说。”
一边的同伴出声道。
……
河神府邸内。
李三坐于案几前,图图正拿着一支小小的毛笔在一笔一捺写着字。
隔几天,到这个时候李三便会检查图图的功课。
很快,图图默写完了一页,小嘴在纸上吹了吹,恭敬地将纸张拿起递到了连面前。
接过纸张,看着歪歪扭扭的字李三莞尔一笑。
“图图,你这个‘药’字写错了哦,还有你这个写得歪歪扭扭的是什么?是‘馋’吗?”
图图见状,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刚刚李三所说的字自己错在哪了。
突然,图图眼睛眨巴下,他看到李三面色剧变,并且放下了他的试卷。
看到这样变化,图图心中好奇不已,他从未见过李三有这样的神情,哪怕是恶鬼做乱也没见李三如此神态过,似发现了什么吃惊的事情一般。
“嗯?这是....”
就在刚刚,李三感到心血来潮,他体内的心跳都猛然间加快了几分,冥冥中似乎体内在发生着某种感应。
“这是与我有关的人?”
感受到体内发生的变故,李三眉头皱起,随即他掐指,指尖有功德金光闪耀。
这种触动,赫然是来自自身。
在以前,李三都是通过因果去测算他人,去看自己辖区内百姓的福祸,没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而且这测算让李三有点惊讶,这是与自己同出一源的感觉,是血脉共鸣的气息。
“难怪我体内气血翻涌,原来是有后代来到了近前...”
感受到体内的变化,李三眉头舒展,脸色欣喜。
没想到时隔一千多年,自己还有后世子孙存活于世,这种感觉很奇特,就像是看自己的几十代玄孙一般。
虽然隔了几十代,但是血脉的感应不会错的,只有直系血脉才有这种感应。
不顾一旁图图的好奇之色,李三放下手中的试卷起身,他想顺着子孙的因果看看自己的后人中有哪些趣事。
他记得在他死时,自己的儿子只是个小官,没想到他这一脉竟然传承到了现在。
紧接着,李三脸上的喜色凝固,随即变为了愤怒,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刚才因为感受到后世子孙的欣喜之情转眼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