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藏在暗中的黑衣人,将易不通玩到凄惨无比。
一个简单的黑衣人,却有着数个身份,第一次出现的黑衣人是刑未严,他的目的是为了盗走烛明跟,使得易不通失职,让大长老重新掌握权利,但是他没有成功,不过也因此让易不通暴露了自己的实力,随后他还想要祸水东引,让惜独尊来对付易不通。
可惜第二天,易不通便发现了端倪,所以没有和惜独尊发生争执。
随后在合适的时间里,任逍遥让人通知了风魔世家,将他们的天才弟子的下落告知了对方,让风魔世家入局,作为这个开局之人。
当他们来到之后,惜独尊伪装成黑衣人,盗取烛明根,这一次他成功了,而易不通却依旧将这个锅扣在了刑未严的身上,之后惜独尊将烛明根分开,然后用其中一截来和风魔世家合作,让他们在带回自己家族弟子的时候,先去找一下任逍遥,然后在离开的时候试图去和古剑宗接触一下。
任逍遥安排他们顺手杀几个弟子,都是一些弱者,所以很轻易就能够办到。而凌云宗本就霸占了他们家族的天才弟子,所以这个理由便很合理的让酒胧月相信了。
只是两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够得到一截烛明根,如此划算的买卖,他们为何要拒绝。
惜独尊将剩下的烛明根分成了两份,其中一份放在了自己的小竹楼中,等待凌云宗的众人发现,另外一份由任逍遥,随后任逍遥又交给了易水秋收买他。
任逍遥在第三次拜访百草园的时候,就发现了易水秋对于孙虎有些不服,原本自己是最得宠的,但是在孙虎来了之后,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给孙虎熬药,给孙虎沐浴。活脱脱的第二奉茶,就是还是专门伺候孙虎的。
因此他心中的不平日渐增加,因此任逍遥稍微拉拢了一番,他就生出了二心,不过不可能一开始就彻底背叛,所以只是稍微从百草园放了几个流言,但是随着任逍遥不断的针对孙虎,他就越来越沦为孙虎的仆人,最终在烛明根的利诱下,他将云天佑放了出来。
至于方平直,纯粹是他运气不好,他收了空谷风当弟子,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当时对于任逍遥见死不救,因此当他被调离宗门之后,就成为了一个诱饵。而古剑宗的大长老酒胧月便上钩了,他派遣了苦难渡的杀手前去击杀方平直,消弱凌云宗的战斗力。
随后他就死在了饮酒人的手中,这是任逍遥有些奇怪的地方,饮酒人的足迹好像大部分都是在玄州境界的,杀手组织是有很强的地域性的,为了隐蔽,所以一般是不会让别的地方的老鼠过来,不然就容易被同类的气味所发现,但是让任逍遥意外的是饮酒人竟然是均州的杀手。
然后方平直和路中锦的身亡,挑动了两宗的怒火,而这时二长老在外,也正好让凌云宗处于了最虚弱的时候,就在这种关键时刻,惜独尊一个元神境界的大高手竟然和一个元婴境界的战斗狂人,交换了位置,让凌云宗更加的虚弱了。
当古剑宗从那些杀手的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们怎么能够冷静下来,因此他们制定了计划,再度加钱请那两位杀手作为自己的底牌,随后两处佯攻,一处杀手锏。
梦惊鸿二人这一次是赚翻了,拿了双份的钱却没有办事。
他们的任务内容就是夺取月之钥,而惜独尊却亲手奉上,他们既完成了任务,又没有废了多少力。
月之钥在惜瑶琴的心中,这是三宗之人,三十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但是却不会想到惜瑶琴不仅心悸好了,还能够主动将月之钥分离出来,随后她陷入了假死,当凌云宗所有人都在攻打古剑宗的时候,惜瑶琴却凭借她和月之钥之间的联系盗走了双钥,在返回途中遇到了死去的易辰,惜瑶琴随后嫁祸了玉华宗。
随后任逍遥发现了易辰,将他带到了大长老的面前。
此时大长老痛失爱徒,判断失准,惜独尊适时的提出祸水东引之计,他果然将矛头对准了玉华宗,如此一来,惜独尊的个人嫌疑就被洗清了。
古剑宗虽然想要通知凌云宗,但是这时候出现了一位对于外界消息十分熟稔之人,她就是柳雅寒,她将所有的消息全部都封堵,不让凌云宗知道,借此削弱古剑宗的战斗力,随后便是付知音诈死。
为了防止炸死被易不通得知,同时也是为了嫁祸易不通,惜独尊自导自演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毁尸灭迹大戏,随后也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去验尸,来确认她们的生死了,计划中的一个巨大的破绽也就被弥补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便是舆论的力量,铁一般的事实摆在了面前,柳雅寒和惜独尊又说出了他们埋藏多年的秘密,而易不通之前经过了惜独尊多次的攻击,也确实有动机刺杀惜独尊,易不通毁尸灭迹这件事便再也摆不脱了,而他说的话也就再也没有人相信了。
他们相信的是事实。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传言说他得到了两钥,而这时,无论他怎么辩解都洗不脱自己的嫌疑了。
在玉华宗打上门的时候,付知音偷走了日之钥,至此三钥都落在了惜瑶琴的手中。
随后惜瑶琴再度化身黑衣人打开了地宫入口,同时任逍遥嫁祸易不通,击杀云天佑。
但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将易不通定为一个阴谋家,就在这时二号出现了,一个虽然没有见过惜瑶琴的真容,却将她视为自己一生信仰的人,他的出现直接将易不通不是个东西这件事实锤了,这是摆在面前的人证,比惜独尊和柳亚寒的口述更加令人信服。
因此三位长老都怀疑他是一个阴谋家。
大长老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所有的证据都只是表明了易不通是一个惨无人道的家伙,但是却没有一条证据表明了他有三钥,当时当他的所作所为和凌云宗的道义相遇之后,一切的解释都已经无用了,怀疑也就变成了铁证如山。
而现在整个宗门的人都认为他是毁人妻女,杀害同门,毫无道德的家伙了。
一个黑衣人,他在不同的地点出现,但是相同的时间里,只有一个黑衣人,而这个黑衣人起始于刑未严,随后惜独尊、惜瑶琴、柳雅寒、付知音、易水秋六人轮番上阵。
一个黑衣人将三宗挑动,明里暗里互相配合,将三宗玩弄于鼓掌之间。
而且还有墨西楼放任其乱,更加促成了现在的局面。
朝廷不可能允许宗门势力坐大,因此当听闻了三宗之间的动荡之后,便排出了死士相扰,让他们无法在关键时候出现在关键的地方,如此这才让凌云宗的势力削到了一个可以被攻陷的程度。
而且暗中还有另一股势力相助,一个能够在关键时刻正好在一个恰当的地方招收厨子,一个能够安排数位厨子正好跟随军队出发,一个能够找道风魔世家,一个能够排出死士,和墨西楼配合的势力。
若是让易不通知道,原本只是任逍遥想到针对他,同时让惜瑶琴一家团聚的一个局,最后竟然将整个均州都牵扯进入其中的话,他应该也会感慨一番,自己败的值了。
雷鸣山上,昆吾冶铁已经退隐养复,而这里现在被任逍遥毫不客气的霸占了,他来到这里已经有数天了,除了偶尔会下山一趟之外,便没有多行动,至于山脚下面的杏儿姑娘现在也已经踏入了修行路,任逍遥也没有特意去看她。
终于这一天,惊雷村来了一伙商旅,他们一共就只有两辆马车,前头一辆是由金丝楠木打造,车厢包裹着一层绣花云锦,四角挂着四个黄铜铃铛,而在车底之下还有一层熏香,随着黄铜铃叮当作响,一股香气随风飘散。
马车就已经够豪华的了,但是更加震撼的是拉车的人,前方一共有两条好汉,上身赤裸, 肌肉虬扎,古铜色的皮肤上面是密集的汗珠,而在他们的身边还有六名肌肉大汉,这些人现在虽然穿着衣服,但是从那鼓鼓囊囊的衣服下面,不难看出他们的肌肉也不输于两位拉车的大汉。
而在这辆马车的周边还有很多的带刀护卫,保护着这辆车的安危。
在他们的后方是一辆铁制的普通板车,上面拉着一块铁疙瘩,只是用绳子随便绑住,不让它掉下来就行,拉车的是四匹高头大马,清一色的纯黑,没有一丝的杂毛。身边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负责看守。
货车很重,车轮深深的扎入了地下三寸有余。
这么一行人就这样向着雷鸣山而来。
在来到了山脚之后,前方两人缓缓的停了下来,然后慢慢的将车辕放下,随后一位管家从后方的货车上跳下,然后便向着雷鸣山而去。
一个时辰过去,这些等待的人都没有一个出现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一个半时辰之后,任逍遥才在那位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山脚。
任逍遥看着那一大坨的铁疙瘩说道:“你们金家可真是大手笔啊!”
管家礼节性了笑了笑,说道:“公子前方这辆车是我们家主母的诚意,还望公子笑纳。”
任逍遥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那辆华丽的马车前方。
管家撩起了帘子,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缝,任逍遥从缝隙中看了一眼,不由得的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虽然已经说过了,但是现在还要再说一遍,你们金家可是大手笔啊!”
任逍遥问道:“这是纯血的白虎吧!就这么给我了?”
“自然,还有这块令牌。”管家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内中为黄金刻字外面为黄铜包覆的一块令牌,正面写着一个金字,反面是逍遥二字,这是专门为任逍遥准备的一块令牌。
“好东西啊!”任逍遥伸手接过了这块令牌,随手抛了两下,然后就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管家见他已经收下了主母准备的三份大礼,便躬身对任逍遥行了一礼说道:“公子,那在下就告退了。”
“嗯!”任逍遥点点头,那些人便开始有序离开,就在这时任逍遥突然出声说道:“等等,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管家停下了脚步,然后扭头看着任逍遥茫然的问道:“公子还有什么疑问吗?”
“说书人和饮酒人都是你们家主母引来的吧?”任逍遥问道。
管家眨了眨眼说道:“我不知公子在说什么?我们是纯粹的生意人,不过主母有让我给公子带一句话。”
“说!”
“你的人安然无恙,公子可以安心的去办你想要做的事。”
任逍遥闻言双眼眯了起来,然后看着对方说道:“那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动我的人,不然我弄死你们。”
“这个自然。”
金家的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