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睿王爷惊呼出声,“你们三个人一起睡的?”
“是呀,是呀!”云宸不住点着头,还用手比划着,“书书睡在里面,鹤川哥哥睡在外面,我睡在他们中间。不过鹤川哥哥好讨厌,老是挤我。”
睿王爷这才明白自己又想多了,那刚刚出现点儿影子的孙子又飞了,万分失望地长叹了一口气。
看看云鹤川,又看看书芷洛,不住地摇头叹气。
“大伯伯,你怎么了?”云宸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他说他跟大哥哥和书书一起睡的时候,大伯伯就突然很失望了?
剑翘从房里走了出来,对着睿王爷和云鹤川、书芷洛行礼道:“王爷、世子、世子妃,请进吧。”
遂将几人引了屋。
宁王妃坐在外间的榻上,见几人进来已是起了身,对着睿王爷盈盈下拜:“见过睿王爷。”
云鹤川和书芷洛又跟宁王妃见礼。
“不用多礼。”睿王爷忙道,“你身子不好怎么不躺着就起来了?”
宁王妃笑答:“谢睿王爷关心,妾身休息一晚上已经好多了。”
她又看向书芷洛,对她颔首笑道:“多亏了世子妃的药方。”
书芷洛对着她微微一笑,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宁王妃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脸色也看起来红润了一些。
睿王爷奇道,看着书芷洛说:“我只听说你前些天在府里抓着人就要给人号脉看病,怎么这么快就出师了?”
书芷洛笑而不答,反倒是宁王妃替她解释道:“昨天李太医和徐太医来,世子妃开出来的药方连徐太医都赞不绝口呢。”
“哦,果真如此?连徐太医也说好?”
剑翘答道:“是啊,徐太医说,世子妃开的方子甚是精妙呢。”
听闻书芷洛开出的药方连徐太医都拍案叫绝,睿王爷不由得对书芷洛另眼相看起来。
徐太医本来是太医院的前任太医令,后来因为年事已高,便已辞官归家。
后因继任的太医令猝然离世,南临帝便又把徐太医请了回来,由他暂代太医令之职,待找到合适的人选,再允准徐太医辞官。
徐太医在太医院呆了四五十年,医术有目共睹,若是能得到他的认可,说明书芷洛的医术确实是有过人之处。
云宸扑进宁王妃的怀里,脆声问道:“母妃,你今日可好些了?”
“好多了。”宁王妃答道,又责备着云宸,“宸儿怎么趁母妃睡着就自己偷偷跑出去了?”
云宸心虚地将脸埋在宁王妃的怀中不说话。
宁王妃笑着对书芷洛说:“昨晚真是麻烦世子和世子妃了,这孩子睡觉不老实,你们肯定没睡好吧。”
书芷洛笑答:“没有,挺好的。”
她昨天晚上一夜无梦,睡得好极了,一点都没有觉得云宸睡觉不老实。
“对呀,母妃,我睡觉很乖的,”云宸也附和着,对宁王妃告着状,“书书也乖,就是鹤川哥哥一直挤我。”
“是吗?你睡相这么难看吗?”书芷洛听了云宸的话,毫不留情地取笑着云鹤川。
没想到他白日里看起来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到了夜里睡觉也那么不老实啊!
云鹤川看她一眼,神色复杂地低下了头。
睡觉不老实的不是云宸,明明是她。
她一整晚都在动来动去,后来更是手脚并用地缠住云鹤川,把睡在两人中间的云宸挤得脸都变了形。
这等情景,让云鹤川如何能睡着?
他几乎是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宁王妃将云鹤川的神情看在眼里,又含笑看了看书芷洛,轻笑了摇了摇头。
“睿王爷,搅扰了府上一日多有不便,今日我们就回宁王府去了。”
云宸立刻抬起头来:“母妃,今日就要回府去了吗?”
他不舍地看一眼书芷洛,小声道:“不能多住几日吗?”
宁王妃柔声安慰道:“怎么可以一直在睿王府打扰你大伯伯和世子还有世子妃呢。”
云宸听后,垂下眼眸沉默不出声。
睿王爷也出声劝道:“你的身体还和虚弱,多住些日子,待身子好一些了再搬回宁王府也不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是我这睿王府你放心住着就是。”
宁王妃闻言,抬头望了一眼睿王爷,见睿王爷眼神笃定,便道:“那就谢过大皇兄了。”
云宸高兴起来:“母妃,我们不走了是吗?”
宁王妃点头:“对,我们再叨扰你大伯伯几天。”
“好呀好呀,我可以跟书书和阿丑玩了。”云宸拍着手叫起来。
看完宁王妃,书芷洛和云鹤川回到听雨轩。
云鹤川在书房处理些事务,书芷洛便叫来了善善。
她的手在左手的手镯上划过,手指上已经捏着一块三角形的金色铁片。
铁片的两个脚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可以做穿绳之用。
书芷洛问道:“善善,你会编绳吧?”
善善点头,答道:“会啊,小姐想要编什么?”
书芷洛将铁片交给善善,吩咐她道:“你用用绳子把这个铁片穿起来,编个小孩子戴的项链吧。”
善善接过那枚铁片,凑到眼前仔细端详着,那枚铁片呈三角形,上面还刻着云宸两个字。
善善不禁奇道:“小姐,这是你给云宸世子做的吗?你什么时候做的呀,我怎么不知道?”
书芷洛在心里答道:刚刚做的,就在你眼前做的。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吩咐善善:“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做好。”
“知道了。”善善点头应允,拿着那枚铁片,去旁边的针线篓里找来丝线开始编项链。
这枚铁片是手镯上的蛇鳞所变化而来。
书芷洛准备将这枚蛇鳞交给云宸来保护他的安全。
从宁王妃对云宸的保护,还有之前他们遭受的刺客的袭击,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一件事情,就是有人想要对云宸不利。
看刚刚睿王爷对宁王妃说话时的神态,很有可能睿王爷也知道此事。
只是不知道想要对云宸不利的背后真凶到底是谁。
难道真的是皇宫里的那几位吗?
书芷洛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