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的父母正要给黎川行礼,便被黎川拦住了:“二位不必如此,徐毅本就是因为我受的伤。”
说着,黎川从怀里拿出了二十两银子递了过去说道:“这是衙门给徐毅的补偿,伯父伯母,你们快收下吧。”
“这……”二人为难的看了对方一眼。
“大人快收回去,这个我不能收。”徐毅连忙说道。
“是啊大人,咱们衙门啥时候给过伤员补偿啊……”郑辞还没说完,便被黎川瞪了一眼,他吓得连忙闭了嘴。
“从今天开始就有了,收缴的那些赃银,有一部分要上交朝廷,另一部分本来就是该给的税银。那些原本就是商家要给官府的税银。”黎川黎川说道。
见二人还是不收,郑辞直接一把夺过银子,交到了二老手里说道:“大人说以后有那便是有了,伯父伯母就收下吧,不然这些银子也得被咱们兄弟吃了喝了。”
三人又看了看黎川。黎川笑着,微微点头道:“收下吧。”
二老这才将银子收下,正要行礼感谢,又被黎川拦住了。见几人似乎有话要说,二人便出去了。
“对了大人,您之前说找到了赃银就重重有赏,大人,准备如何赏赐我们啊?”郑辞笑得蔫坏,看着黎川道。
黎川皱了皱眉,一脸问号:“重重有赏?”
始作俑者徐毅尴尬的瞄了黎川一眼道:“是啊大人,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咳咳。”
“我什么时候说过?”黎川更加不解了。
郑辞也皱了眉头:“大人,徐毅可都告诉我们了,你一县县令,百里至尊,可不能言而无信,是吧徐毅。”
说完,郑辞还看了徐毅一眼。
黎川似乎明白了过来,他看向徐毅,还没等他开口,徐毅便说道:“哎呀,咱们大人公务繁忙,就是有点儿记性不好,怎么可能言而无信呢?是吧大人。”
看着二人,黎川一下子被逗笑了,他道:“好,等你伤好了,商会的事情也处理好了,我就亲自掏腰包,请衙门的兄弟们去吃上一顿。”
“吃?那哪儿成啊,县令大人亲自掏腰包,怎么的也得去喝个花酒啊!”郑辞发誓,说这话时他绝对没有过脑子。
他尴尬的笑了笑,他这辈子估计最难征服的就是这张嘴了。
徐毅努力憋笑,憋的伤口疼。
黎川瞪了郑辞一眼,而后问道:“哪家青楼?想好了吗?”
“卑职听说这梦仙居在这边有一个分号,那里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的,都快赶得上京城的教坊司了,就是有点儿小贵……”
郑辞嘿嘿笑道。
“行,等商会的事情处理好了,徐毅的伤好了,你的板子领了,就去。”黎川看着郑辞,笑得蔫坏。
郑辞当场裂开,徐毅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啊大人,我求你了,挨了板子我还怎么去?”郑辞一路走一路说,已经不知道求了自家大人多少遍了,自家大人就是不搭理。
翌日。
平远县突然多了好些小摊,杨秋全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准备收会费,可那些摊贩都不搭理他。
“会长,我看有些不对劲啊,这一夜之间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摊子来?我看着就觉得面生,这些人应该不是平远县的人吧?”一个年轻的汉子问道。
“嗯,我也觉得有问题,你带着人去好好查一下。”杨秋全说道。
“是,那些小贩卖的东西大多是生活用品以及一些米面粮食之类的,而且一夜之间出现这么多,肯定是有预谋的,会长,这些人背后肯定有人啊。”汉子道。
杨秋全冷哼一声道:“哼,有人又如何?我平远县的市场,是一些阿猫阿狗可以觊觎的吗?”
“可是会长,方爷和冯县丞都倒台了,咱们是不是也应该收敛一些?”
“收敛?自从我杨秋全做了这个会长,这规矩定了便是定了,哪儿有修改的道理?再说了,我们这里收不到会费,十爷那里怎么交代?那些人,尽快调查清楚!”杨秋全道。
“是。”
“若不是冯浩和方程倒台了,那些人,一个也别想进这平远县来!”杨秋全越想越气,脸色难看极了。
……
“会长,查出来了!”一个汉子来到杨秋全面前说道。
“哦?他们是从哪儿来的?”杨秋全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汉子问道。
“会长,属下打听清楚了。那些人都是从隔壁松阳县来的,他们过来,也是有松阳县商会的人和平远县县令的授意。会长,咱们怎么办?方爷那么厉害的人,都被这县令杀了……”汉子道。
“松阳县……我们和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怎么会突然插足我们这里的?”杨秋全皱着眉头问道。
在这平远县的市场,只有两处地方他不敢收会费,一处是红的玉面阁,而另一处则是梦仙居在这里的分号。
一位是身份神秘的京城人士,另一位,是大当家的产业,谁人敢动?
可他杨秋全也不是能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这里的市场,也不是谁说要掺和就能掺和的!
“看来,我得找习春华好好谈谈了。”杨秋全皱着眉头道。
杨宅。
“杨会长特意设宴请我们前来,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人,那人生的冷峻,看着颇有威严感。
杨秋全嘿嘿笑道:“今日请习会长前来,的确是有要事相商。”
“杨会长有话直说便是。”习春华道。
“昨日这平远县突然多了好些商贩,都是松阳县的,习会长,知道这事情吧?”杨秋全看着习春华问道。
“哈哈,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习会长可知道那些商贩昨日生意如何?”杨秋全笑着看着习春华问道。
习春华注视着他的眼睛,杨秋全的眼神看的习春华十分不舒服。
“看来习会长不知道啊,不如就由我来告诉习会长吧,昨日那些小贩可是一样东西也没有卖出去!”杨秋全说出,露出了胜利者一般的笑容。
“哦?是吗?杨会长说这些,究竟是想表达什么?”习春华看着杨秋全,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