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珠世,这是我的第二世!
上辈子,我是鬼,凭借自己的意志挣脱了鬼舞辻无惨的咒缚,我坚信能够研制出转化回人类的解药。
数百年来,我一直为此坚持着,也一直在路上逃亡着,我成功了,我终于研制出了解药! 我也失败了,被鬼舞辻无惨残忍地杀死了!
但,
也好,
死亡是一切的终点!
然而, 当我再一次于人间苏醒,出现在[鬼舞辻无惨]面前时,我才明白,是我太过天真,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终点,噩梦还将继续,且会远比上一世的还要恐怖,惊悚,且再难以被挣脱。
鬼舞辻无惨还活着!
在一个陌生的新世界,以一个我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是鬼舞辻无惨!
他的身体内隐藏着鬼舞辻无惨的味道,有着如鬼舞辻无惨一样精致且变幻多端的面孔,他说——他宽恕了我的背叛与罪过。 他也不全是鬼舞辻无惨!
他的身体内还有着其他更恐怖诡异的气息,与鬼舞辻无惨的怯懦却残忍,鬼祟的躲藏在暗无天日的阴影中不同,他无法无天,视乎整个世界为掌中玩物,居住在云端天幕之上,庞然的阴影连太阳都遮蔽住了,他说——他会给我一个量身定造的剧本与人设。
祂是辉夜奈见!
祂优雅,挑剔,贪婪,伪善,富有哲理,但这都是祂的表象,我清楚的知道祂有着比鬼舞辻无惨隐藏更深且更邪恶冷酷的灵魂,同样,祂也有着远比鬼舞辻无惨更令一切活物绝望的强大与恐怖!
祂不是躲避阳光的恶鬼; 祂是遮蔽太阳的死神;
祂正在云端之上俯瞰着世界,祂正在天幕背后操纵着世界,一切命运都是祂铺垫把弄的剧本,没有人能逃得过;
我不知道祂为何要如此做,不知道祂想要什么,但我知道,这一世我必须按照祂规划的剧本和人设去做;
为了自己,
也为了这个世界, 我不能反抗祂,
祂,
是,
辉夜奈见!
而,
现在,
我是珠世,一个通过龙脉,从不久的未来的末日残骸中穿越回现在的[救世主];
在那场天裂惊变后,我是地上所有幸存物种的精神[领袖];
我是未来世界里,唯一一个由鬼转化回人类的[鬼],我掌握着解药,我回来了,我必须阻止天幕裂变的发生,为此,我准备了两个计划,但....
计划还未实施,就出现了意外偏差,不知为何,我很可能被发现了身份,正在遭受暗中的缉捕和追杀,
我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但,我知道我唯一能够相信的人类只有,我必须找到机会跟他们接触上,
所以,
我隐匿了行踪,一直藏匿蛰伏在达兹纳的家里,躲避着追杀,直到最近,达兹纳要出趟远门,我跟了上来,
因为,
我知道,按照既定命运的路线,我只要跟着达兹纳,一路上就会遭遇到波之国海运公司社长卡多派遣忍者来追杀,而最终,达兹纳会在某个时刻请求木叶隐村的护送帮助,
那就是,自己与他们合理相遇的机会.....
坐在舢板般的小破船上,珠世捋了捋发帘,脑海中默默回忆着自己的剧本和人设,她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为即将相遇到的[同伴们]感到最深沉的悲哀与怜悯,她哪里认识那些[未来同伴]啊!
而未来根本不重要了,
在天空的俯瞰下,一切定然会按照既定的轨迹去运行,因为,你哪里能知道,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究竟被祂隐藏安插了多少颗棋子,以此确保所有的剧情都按照辉夜奈见的心意来发展。
世界如舞台,遍地棋子与人偶,珠世看着海天一色,天空如一面镜子倒扣在海面上,深邃的看不见尽头。
如果是鬼舞辻无惨,珠世还能反抗,毕竟她有过经验了;但,面对更邪恶强大的辉夜奈见,珠世很明智的决定不去反叛作死了。
“我是珠世!”
“来自未来!”
“是地上物种的希望,我手里有两个计划....”
珠世看着平静的海面,倒映着自己姣好温柔的面孔,在心里一遍遍给自己催眠暗示,背诵着剧本台词。
从一点海浪而起,逐渐会掀起滔天巨浪,直至淹没世界的汹涌暗潮要来了.....
.....
海面上。
某艘巨大的货运船,船体印有GTO的标志,正缓缓的从水之国的货运港口驶发而出。
对邪恶贪婪的资本家而言,只要有利润可攫,哪怕是被恶鬼占领的国度,他们也可以建立贸易往来。
甚至,他们可以与恶鬼做交易,毕竟,资本家信奉的真理——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何况杀个人而已!
此刻,卡多就站在船舱内,将一张照片从桌子上推过去,递到对面恶鬼的眼前。
“我要他的人头!”一身黑西装,叼着根雪茄的卡多恶狠狠的说道。
“没有问题!”恶鬼阴仄仄的回应道,邪恶嘶哑的声音听得卡多心里打了个哆嗦,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都变低了,船舱表面浮出了细微的冻霜。
货运轮船在加速航行着,来自原血雾之里的恶鬼,正在按照和原本差不离的剧本,踏足向那块树叶飘舞的陆地。
两周后,
一身酒气熏天的达兹纳从木叶村走出来,珠世安静的跟在身后,目光隐蔽的打量着身后的两个木叶下忍。
一个金色头发脸上长着狐狸须,神情难掩的兴奋,另一个板着张死人脸,状似寒冰,满脸冷漠阴森,在他俩身后则是姗姗来迟,遮住半边眼罩,小黄书不离手的面罩男。
“他们就是我未来的同伴啊!”
这个未来可以理解为曾经的[未来],也可以理解为必将抵达的未来!
珠世一眼扫过三人,然后,有默不作声的看了眼天空,正有一团厚沉阴暗的乌云飘荡过来,遮蔽住阳光。
丝丝缕缕顽强的光线透过云霾的缝隙穿透下来,垂落在三人身上,就好似一缕缕透明虚无的丝线缠绕在他们身上,而他们却惶然不知。
天阴了,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