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诞生有记忆起,九喇嘛就没过过几天安身自由的日子,莫名其妙的,就在忍界被人人喊打,东躲西藏的就不知为何被关进笼子里了。
先是,
漩涡水户那个老女人简直不要太可怕,囚禁在其体内的那段日子,绝对是暗无天日,纯粹被当作一块没有意识的蓄电池,想怎么榨取就怎么榨取; 然后,
漩涡玖辛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三天两头就用金刚锁给自己上刑,把自己也是钉的死死死的,动弹不得;
终于,
都死了,
换来了一个波风水门,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分尸]了,自此阴阳两隔,一半关入尸体送葬入黄泉,一半留在他儿子漩涡鸣人体内当保姆,怎一个惨字了得! 最后,
漩涡鸣人这个小家伙,还妄想用爱与关怀来感化自己,他不光想要自己的身子,还想要自己的心,简直就离谱,更可怖的是,九喇嘛一度觉得自己在漩涡鸣人的花言巧语哄骗中,越陷越深了。
这河里么?
堂堂九喇嘛,都快被驯养成漩涡一族的家禽了,好在,终于有个陌生人,强行破门而入,不由分说的便一手撕开了囚笼封印!
啊哈! 束缚禁锢的金刚镣铐脱落,坚固的铁栏门推敞开,自由的风与味道仿佛已经迎面扑来。
原来,
门口来的陌生人是个救赎自己的好人啊!
九喇嘛内心激荡,张口就要发出自由的呐喊,然后,一圈圈深邃的黑暗如同潮水般弥漫过来,瞬间就淹没囚笼,像是一座深海倒覆扣压而下,将九喇嘛直接吞没入黑暗中。
呐喊声岔气儿了,被阴冷邪恶的气息倒灌入喉咙,九喇嘛感觉如坠冰窟,全身发如血的皮毛被黑暗浸润染成了同色,一股恐怖的吸力从那双眼瞳中透出来,它不受控制的和黑暗一起被吸扯进去。 “搬个家而已,别激动!”
戏谑的声音落下,敞破开的囚笼内已然没了九喇嘛庞大的身形,只残余一条断尾在空荡荡的囚笼里,像是一条涓涓细流在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外界的漩涡鸣人没有立刻咽气身亡。
黑暗,庞然,深邃,死寂的意识海中,一个黑洞漩涡浮现,吸扯而入的九喇嘛旋转着坠落下来。
“这里是?”
九喇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片空旷无际的黑暗。 这,
是意识空间?
虽然说,意识空间的大小,密度是和一个人的灵魂及其精神强度挂钩的,但如此庞大的,仿佛一汪深海的意识空间,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拥有这种意识空间的,真的有可能是人类么?
九喇嘛看着自己被染黑的皮毛,陷入了深沉的思索,它甚至放弃了越狱的打算,这么一座深海根本连牢笼都不需要,它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游,万一,溺亡了不就太蠢了嘛!
“你到底是什么人?”
九喇嘛望着[天空]顶端的那对诡异眼瞳,很从心谨慎的低声问道。
“一个保护珍稀野生动物的好人!”
[天空]仿佛化作了辉夜奈见的脸孔,冰冷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世界内雷鸣般回荡,
“你会感谢我的,你提前收到了前往末日新世界的直达船票!”
九喇嘛一个字都没听懂,但这不妨碍它感受到无尽森寒的恶意笼罩着自己,它欲哭无泪的望着深邃无边的黑暗,它不想要自由,它只想重新回到自己安全的铁笼子里.....
“奈见旦那你做了什么?”
漩涡鸣人艰难的对上辉夜奈见的眸子,眼皮像是灌入铅水一般越来越沉,身体也似乎脱水似的异常困乏饥饿。
“我取走了你命运中的痛苦之源,安详的睡死过去吧!”辉夜奈见漠然的收回视线,转身侧撇半步,躲开激射而至的苦无。
苦无擦脸而过,一缕断发飘落。
“卡卡西你来晚了!”
辉夜奈见转身看向揭开护额,露出猩红写轮眼,气喘吁吁的旗木卡卡西,嘴角勾起一抹熟悉而陌生的笑意。
“你做了什么?”
卡卡西手中攥着白牙刀柄,五根指头关节攥动的隐隐发青,一丝丝电弧在刀刃上闪耀跳动。
地面上是佐助破烂的[尸体],整个四肢都扭曲一般溢满鲜血,背部更是炸开拳头大的窟窿,可以看见里面污黑凝固的血块内脏,显然,必死无疑;
漩涡鸣人也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皮肤,泡的肿胀的趴在淤泥中,一动不动的似乎也已经咽气身亡了;
唯独只剩下一个春野樱直挺挺的在地上躺尸,也不清楚是生是死;
莫非,
第七班全灭了,
只剩,
自己一个光杆[班长]?
“你不是都亲眼看见了,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啊,卡卡西。”辉夜奈见手指一钩,擦落射在地上的苦无就被丝线黏射攥回他的掌心,“难道,你还在抱着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成?”
“为什么?”卡卡西死死咬着牙齿,愤怒和费解在他胸膛内涌动,他不理解辉夜奈见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不理解也在加剧他的愤怒。
“这是一场考试,考试就会有人死!”辉夜奈见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这就是考试的规则,你身为监考官,不应该不清楚!”
“哦!”辉夜奈见轻轻抛起苦无,语气淡漠道,“监考官袭击考生,这算是违规吧,不过,看在你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份上,这次过失,我就原谅你了。”
“下不为例!”辉夜奈见指尖轻轻一弹,在空中旋转的苦无骤然崩碎成无数碎渣,飘落入雨幕里。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旗木卡卡西怒极反笑,白牙出鞘闪烁着漆黑的雷光,他死死盯住辉夜奈见,寒声道,“我认识的辉夜奈见不会这么做,你究竟是不是辉夜奈见,还是说,你一直在欺骗我们,现在才是你的真面目!”
“呵呵~”
辉夜奈见轻挑眉头,漠然的扫过雨幕里,一个个跳跃奔袭却姗姗来迟的监考官,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谁活着,脸上能不戴着一两张假面呢,我可从来没有欺骗过你们,是你们被自己的眼睛所欺骗而已!”
“卡卡西,我看见了,你这张面罩遮掩的脸下面,也藏着一张森白的假面不敢见人,不是么!”
辉夜奈见瞬间出现在卡卡西身旁,冰冷的呼吸吐在卡卡西的脸颊上,后者脸上汗毛倒竖,活见鬼一样扭头盯向辉夜奈见,手中的白牙撕裂雨幕,下意识的便朝辉夜奈见的脖颈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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