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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考场的那一瞬间,颜秋意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三寸人间
试卷发下来之前她脑子里想了很多,包括颜正泽、夏秋、颜夏凉,甚至还有萧君扬、沈放、谭贲、林嘉年……她的这些亲人朋友,不管这究竟是不是个梦,她基本她也没什么遗憾了。 而未来……
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颜秋意拧开笔帽审视了一遍面前的试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提笔答题。
重生以来她收获最大的财富或许是勇于面对跟坚持不懈吧,哪怕现在告诉她这些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凭借这份勇气跟坚持,她相信自己也能把并不是很美满的日子给过成大团圆。
笔尖在试卷划过,流畅的笔触留下沙沙的声音。 两天的考试很快结束,考完试当天,颜秋意回到家关了手机洗个澡开始睡觉,这次是真的解放了,再也不用天天面对小山一样的试卷和参考书了。
“姐,你今天……”
回应他的是颜秋意‘嘭’的把门关的声响,谁都不能打扰她睡觉。
亲弟弟也不行!
按照颜秋意原来的设想,是想着怎么着也得睡个一天一夜好歹得睡个够本,但是第二天刚过八点她醒了,看着床头柜摆着的闹钟滴答滴答的走着,颜秋意叹了口气,是没这个福气睡懒觉,不过平时醒的晚,赚了! 夏秋悄悄的进了颜秋意的房间,见颜秋意睁大眼睛躺在床还吓了一跳,“妈呀,你这个熊孩子,醒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她听颜夏凉说颜秋意一回家连饭都没吃关房门睡觉,心里也有点担心,昨天晚偷偷来过一次,小丫头睡得正香,谁知今天早一进门看见这幅模样。
颜秋意从床爬起来,耍无赖的趴在夏秋身,“又不是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醒不过来,睡醒了难道还要特地说一声?”
看去情绪挺好,应该不像是考砸了,夏秋犹豫了一下,“这回考的……题难吗?”
“不难不难,”颜秋意探身去把桌子的杯子拿起来要喝,“考场里那么多同学出来抱着树哭,树都没抱满还剩下好几棵。是我们考场可能有点风水不好,一个暑送医院,一个太紧张晕倒的,除了这些其他的倒是还好。”
“太早的别喝凉水,”夏秋拍掉颜秋意端着杯子的手,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良良,过来给你姐倒杯温水。” 颜夏凉立马进了房间,先是端详了一下颜秋意的面庞,气色不错鉴定完毕。
“好嘞!爸爸,我姐醒了。”
然后颜正泽推门进来了。
她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感情这是全家总动员?
颜正泽刚洗漱过,身还有一股薄荷牙膏味,“姑娘你想吃什么,爸出去给你买?” “不用不用,一会我做行。”颜秋意又懒塌塌的倚着夏秋,“到时候看我再给你们露一手,绝对深得我师母的真传。”
好好的对话被爷仨打断,夏秋不忿到了极点,“伊伊你接着说,然后呢?”
“然后我考完了,一出考场遇个采访的记者,问我考得怎么样题难吗?”半开着的卧室门钻进一个雪团子,晃晃悠悠憨态可掬,尝试了半天想蹦床都以失败告终,黑黝黝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她,颜秋意心都要被萌化了,直接把雪团子颜颜抱在怀里。“那我肯定得实话实说啊,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告诉那个记者,今年的题太简单了,这一届出题老师水平不行,是我做过的所有高考试卷里面最差的一届。然后那记者傻了。”
颜爸爸&颜妈妈:“……”老子信了你的邪!
不过这也从另一方面证实了颜秋意确实没有考试忧郁症,活蹦乱跳的跟个崩豆似的。夏秋拍了一下颜颜的小屁股,“下楼看看你哥那水怎么倒这么长时间,他去烧水了吗?”
颜颜像是听懂了一样,从颜秋意怀里挣开,“嗖”的从床蹿下去,灵活的好像刚刚笨的爬不来是人们的错觉一样。出了房间门,一边汪汪的喊叫一边扑棱扑棱的冲下楼梯。
颜正泽笑道,“谁养的狗随谁,你看看这机灵劲,跟你一模一样。”
“爸爸你总夸我,这多不好意思?”颜秋意挑眉,故意做出一副谦虚的样子,“但是有的地方不随我,动作不灵敏,你看看刚才爬都爬不来,估计是因为颜颜是萧君扬要来的,他是第一经手人,把他身那点缺点都学去了。”
夏秋乐了,她食指点点颜秋意的额头,“你这个熊孩子怎么这么背地里编排人家?忘了你情绪不好的时候,人家君扬连夜从营地里赶过来了?有点良心!”
“当着他面我也敢这么说,一码归一码,君扬哥哥对我好是好,但这并不能成为他打小报告的理由!”颜秋意振振有词,字正腔圆铿锵有力的大有‘华夏人不是东亚病夫’的气势。
夏秋一哽,半天没说出话来,颜正泽看不过去了。虽然他平时挺疼颜秋意的,但是现在他姑娘把他媳妇给噎着了,孰轻孰重他自然分得清,怎么着也得教育教育她,绝对不能姑息她这种破坏家庭团结和谐氛围的行为!
“你这么说绝对是糟蹋了人家君扬那孩子的一番苦心!颜秋意同志,你不但辜负了组织对你的新人,还误会了革’命同志对你的良苦用心!”颜正泽说的大义凛然,“他是把消息告诉我们没错,但是你也不想想,哪家父母愿意自家姑娘去受苦,要不是他劝了半天,你以为我跟你妈那么好说话,太天真了!”
颜秋意嘟嘟囔囔的说:“个军校怎么受苦了……好吧,我知道了。”
嗯,反正姓氏什么是她爸爸说了算,她勉强搭理一下萧君扬吧哼!
这时,颜夏凉在楼下喊了一句,“姐,姐,你同学来了!”
他扫视了一下门口这一溜人,根据记忆辨认了一下,“萧凌杉,靳怀,莫祈,还有尚秀丽,姐你快点下来!”
颜秋意被他这一嗓子吼得直接栽倒在床。
趴倒在床,她看了一眼表,八点才一刻,来的这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