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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这个问题有点细思恐极,颜秋意怪异的眼神甚至不动声色的在苏磬身打了个转,不过转念一想,整件事情很大程度是源于盛家内部的互相倾轧,她算得是被借题发挥的典例了。手机端 m.
有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了很久,颜秋意到底还没有说出口,虽然对于苏磬有一份师门情谊在,但是到底不像对其他师兄师姐那样能够毫无保留的托付全部信任。换句话说便是亲疏有别,最起码现在没有办法对苏磬完全信任。故而她的猜测没有说出口。 苏磬在他背来的医药箱里翻翻找找,最后放在床头柜一个装着棕色液体的玻璃瓶,“盛家出这么个变态也着实不容易,小师妹你多担待啊,口服,这个多少能有些缓解下麻醉的效用。”
他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了,连刚刚也是一副‘尽管去偷听哥没在怕的’的表情,像是压根不担心隔墙有耳,也压根不担心被发现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颜秋意冷哼一声,看似有气无力实则话里全是讥讽,“盛家出的变态还少么?而且,苏师兄您这盛家发言人的代入感还真是强啊。”
苏磬一僵,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笑了笑,“行了,明天我来给你换药,小师妹你好好休息吧……”
颜秋意抚了抚头被处置裹好的伤口,“苏师兄,为了增进师兄妹感情,您给我留点什么别的东西睹物思人吧。” 背医药箱,苏磬扭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看去只是在发呆的颜秋意,从身摸出几枚精巧的银针一并放在她无力垂放在床边的手,“别说做师兄的不仗义,收好吧。”
颜秋意慢慢握紧手的银针,方才觉得踏实了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果然师门一家亲,苏师兄的好意真让人感动,等我出去一定给你物色个好人家。”
“调皮。”
临走到门边的时候,苏磬回头看了看了看颜秋意,终究忍不住开口安慰。
无论多么成熟,到底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冷不防被抓住关在这还被盛广煊给看,平白被牵扯进这场祸事,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不要担心,我会救你出去的。”他一定会尽力的。
颜秋意笑了笑没有说话,眼里却现出十足信赖的神态,像极了听师兄嘱咐的小女孩。苏磬眸光闪了闪,拧开了门把手。
尚未完全关紧的门还隐隐飘进苏磬的声音,看样子是同守在一旁的人进行简短交待,“伤口太深,一天换一次药,尽量不要沾水……”
门嘭的关,颜秋意脸的笑意立刻消失不见,原本和煦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不断袭来的疲惫让她有些精神恍惚,颜秋意毫不犹豫,拿起握在手里的银针使出仅剩的气力扎进手指。
银针没进去,血滴在手指慢慢凝集,洇的越来越大的殷红色让一直恍惚的颜秋意在痛感恢复了神智。 “骗子!”
苏磬在骗她!
这一点她毫不怀疑。
如果说一开始他说的话还有几分真的话,那么后来他是完全在骗她。
连念着前世情谊的颜秋意,在最开始也差点被他误导了。 苏磬看似诚恳无欺全盘托出,实际除了他的身份跟他确实不受盛广煊驱使这两点是真的以外,其他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她一时不察的迷烟、盛广煊骤然发狂精神失常的多半原因,都在苏磬身,若非他提供的药,怕是不能达到这样好的效果。最开始借由师兄妹的关系是为了试探颜秋意,看她究竟知道多少,从而顺理成章的将所有源头都引导到盛广煊身,让她以为是盛广煊突然之间发狂她才无端被牵连。
都是盛广煊这个变态作的祸,颜秋意确实这样以为的。
——在没有发现苏磬的异状之前,她确实是这样以为的。
盛广煊身有块玉佩,成色算不好面还有条裂缝,他却一直宝贝得很,颜秋意当时问过盛广煊,他说是庙里开过光小的时候还帮他挡过灾所以才这般宝贝甚少离身。
刚刚颜秋意抵住盛广煊脖颈的时候,挂在他颈的玉随之滑落,只觉有一种极淡却又极怪异的味道,她并没有放在心,但是……颜秋意的视线落在床头柜塞着瓶塞的玻璃瓶,冷冷一笑。这么明显的有备而来、不曾看诊便备好了药,是真的医术高明还是另有图谋两说了。
而且……
缓解麻醉的药效?还真把她当傻子了?这东西分明是让人精神发狂的毒!药!盛广煊的那块玉估计是浸在在药里许久药液渗进去,而他****夜夜戴在身才逐渐发挥了药效——不然何以解释那条玉缝残留的药粉?若非后来苏磬多次一举把这瓶药液拿出来熟悉的味道再度出现,说不准她被人卖了还傻傻的帮人数钱呢。
不管私怨也好世仇也好,盛广煊是死是活她不关心,但是苏磬不该把主意打到她身,她不想被人当枪使。
几分钟后,房间的门被敲响,已经包扎好伤口的盛广煊走了进来。
“疼吗?”他弯下腰,状似怜惜的去触碰颜秋意的伤口,被她偏头躲开。盛广煊笑了笑,举起手来看似好脾气的说道,“好好,我不动你。”
然而在下一刻,他俯身把颜秋意横抱在身前,“……只要你听话。”
妈的!
……
谭贲皱着眉头,手机里再度传出无人接听的声音让他心头涌一股不安,按掉电话,他准备再度拨号时,一个电话打过来。
萧君扬?
这个点他打电话过来干嘛?谭贲烦躁的接通了电话,“喂,君扬,你找我什么事,我这正忙着呢,你没事别……”
萧君扬冷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人呢?”
“什么人呢?哪个人,萧君扬你说清楚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哥们儿这正忙着呢等会再……”
“颜秋意呢?”
(听说有亲今天生日?生日快乐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