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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扬走到了房门口,手放在门把手。手机端 m.
盛广煊虚弱里带着几分得逞的声音响起,“人在里面呢。” 萧君扬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盛广煊一眼,手指在枪把微微收紧,刚刚还很有精神的盛广煊立刻不再说话。
房间里有人是不假,怕怕这里面的人不是自己想找的,而是罪魁祸首盛广煊使得又一条计策。像刚刚忽然对盛家人出手一样,盛广煊的最终目的不过是嫁祸给他,然后扳倒他,进而扳倒整个萧家。这一切开始之前总要有个名目,如,这房间里面的人。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萧君扬却不得不照着他的意思去做,毕竟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自己都要去赌一赌。
萧君扬不再犹豫,他拧开门把手用枪托推开了门,实木的门推起来稍微有些重量。房间光线很暗,空气飘着浓厚的药味,以及为了掩盖药味燃气的檀香,飘飘袅袅的烟气在微弱光线的映衬下扑面而来。
“啪嗒”萧君扬在墙壁摸索着打开了灯的开关。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小截檀香袅袅的烧着。
难道自己估计错了?这个念头在萧君扬脑海里过了一瞬。
但他紧接着大踏步走出房间,拎着盛广煊的衣领把他拖了起来,一米八几的男人拎在手不费吹灰之力,他拎着盛广煊去了房间,然后把人狠狠的扔在地。
“人呢?”依然是刚刚说过的那两个字,不过语气已然在爆发的边缘。
身血迹斑斑的盛广煊狼狈极了,他被一路拎来已经是不好了,看着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的房间也傻眼了。 不应该啊!
颜秋意他不知道跑哪里藏起来了,但是身子不见好俨然要归西的老头子怎么可能也忽然不见了呢?!
心里慌乱的不得了,但是盛广煊面却一点没显示出来,他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萧君扬,然后低低的笑出声,大脑却在思索对策。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太过出乎他的预料,被囚在房间的颜秋意忽然出逃直到现在不见踪迹,萧君扬带着人闯进盛家如此肆无忌惮冲他开枪,往日里看似忠心耿耿的手下非但不阻拦反而直接遁走……尤其是现在,重病不起待在床静养的盛老爷子居然不见了。
萧君扬显然没那么大耐心等他想出对策,冰冷的枪口直接抵盛广煊的太阳穴,这个人有多惜命他是知道的,“别想耍什么花样,我今天来没打算把人留在这。”
盛家的人基本都被盛广煊调开,只剩他的手下跟不足为惧的盛清儒,一时之间竟没人关心他的处境。盛广煊不由在心里暗叹失策,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楼下的几个士兵立刻进入警戒状态。 “今晚可是真够热闹的,不过晚来一会错过这么一出好戏。”进来的是一个形容粗犷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这人我看的可有点眼熟啊……”
盛广煊看到来人心里涌一丝希冀,“二叔……”
萧君扬一听称呼皱了皱眉,这个人这正是盛家家主盛识长房嫡子的好兄弟陈生,自从盛识的儿子死了以后很久不曾来往了,今天晚忽然来到怕不是叙旧那么简单。
“这不是萧家小子吗?一晃你都真的大了。”陈生并没有理会盛广煊的套近乎,看也不看他,“谁特么是你二叔,我大侄子清儒那孩子一个,瞎套什么近乎!”
盛广煊脸青一阵白一阵。 陈生扫视了一遍房间的情况,原本带着几分憨厚老实的笑容瞬间收敛,“今晚要不是我过来这里指不定发生什么吧,盛家小子,你倒是告诉告诉我,”想到自己在电话里听到的,他眯着眼睛喝问,“你来盛家是为了什么?莫不是看盛家老的老幼的幼,想要仗势欺人吧!”
刚刚推开门的一瞬间,萧君扬知道这是盛老爷子的房间。听闻他突然晕厥昏迷不醒,直到今天才稍有好转,那么盛广煊的用意有些值得玩味了——老爷子受了惊,万一有个好歹的这笔账只会全算在他萧君扬身。更别提这个节骨眼还来了一个倾向性如此明显的见证者,几乎要把他的名头给坐实了。
而他再怎么解释是为了颜秋意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人压根不在这。搜遍了二楼所有房间仍然一无所获的祁霖带着人正要下来,便看见这对峙的一幕,心道不好,听得萧君扬开了口。
萧君扬闭了闭眼睛。
“我今天来自然是……”
一句话没说完,被一个苍老雄浑的声音打断,细听时不难发现对方话语里的虚弱。
“自然是来帮我老头子保驾护航的,子孙不成器,能信任的小辈君扬一个,只能大半夜的拜托他门辛苦这一趟了。”
说话的正是卧床不起不能见客潜心养病的盛老爷子盛识。
老爷子一出现顿时惊得在在场的人下巴都快掉了。
要不是清楚这次过来的目的,说不定真以为萧君扬是受老爷子托付过来保驾护航的。没准还会以为一老一小知交莫逆托付性命呢。
接到消息说是盛老爷子不好的陈生迈前两步,“老爷子,您,您没事?”
萧君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病的不轻的盛识大晚的不待在自己房间,一副精神头还挺足的样子帮自己说话,但这并不影响他发现局势已然被扭转。
“原本有事来着,这不小朋友来了,我老头子精神多了。多亏了君扬。”
“您客气了。”
陈生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萧君扬实打实的鞠了一躬,“萧家小子,真对不住,刚才把你当成了恶人,我以为你要对老爷子不利来着。”
萧君扬挥了挥手示意祁霖她们下来,嘴客气道,“您严重了。”
盛识是从书房出去的,因为坐着轮椅出来的,所以门并没有关严,在场的人大多精神紧绷,是以并没有注意到躲在暗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