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荣是昨天去参加考试的。
今天就应该有结果了才对。
满打满算还有三天的时间,就到九月一号开学的日子了。
如果柳淑容考上了的话,直接去学校读书就可以了。
压根就不需要省时间再给他找一个地方住。
反正大学生都是需要住校的。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谢诗雨和沈时节洗完澡正准备睡觉的时候。
柳淑容突然敲开了门。
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站在门口,看她的样子似乎也刚刚洗完澡。
他一看到沈时节就开始哭。
“时节哥哥,我怕,你晚上能不能陪陪我。”
柳淑容一边说,一边往房间里面探头。
沈时节手扶着门框,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柳淑容的目光。
“淑容,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不能再陪着你睡觉了,而且我也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
虽然他和谢诗雨聊的还没有举办婚礼也没领证。
但是在所有人心里,他们两个人已经和结婚没有任何区别。
沈时节自己也是如此认为的。
所以他不希望因为柳淑容的缘故,让自己和谢诗雨两人有所误会。
以前就因为她有过一些误会。
现在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就不应该再有这样的误会了。
而且柳淑荣现在已经长大了,都已经成年了。
也的确是不适合让一个成年男人陪着她睡觉。
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对谁都没有好处。、
“时节哥哥,你是不要我了吗?”
被沈时节拒绝后,柳淑容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
止不住的往下流。
如果是以前沈时节看到这样的她铁定是要心疼坏了。
会不顾一切的去满足她的要求。
现在有了谢诗雨以后,沈时节对他她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转变。
变得不再宠爱她,也不再去满足她的一些要求了。
柳淑容感觉自从有了谢诗雨以后,自己在沈时节心目中的地位都变低了。
“淑容,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不代表着我就不要你了,你不要胡思乱想。”
沈时节皱眉。
他突然感觉柳淑容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一点转变都没有。
反而还变得比以前更加黏他。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时节哥哥,以前只要我说我害怕,你都会来陪我的,为什么现在你不陪我了,是因为谢诗雨吗?”
柳淑容紧紧的抓着自己衣服的下摆问道。
听到她的问话,沈时节着实是有些头疼。
他本来就话少,不善于解释。
面对柳淑容这种咄咄逼人,非要要个解释,着实有些无可奈何。
这要是换了别人,沈时节大可以不必理会,直接转身就走。
偏偏是柳淑容。
柳淑容不是别人,他没有办法做到对她如此冷漠。
每次他想要狠下心来,都会想到柳淑容哥哥临死前的嘱托。
这就仿佛对他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枷锁。
不管他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
就在沈时节为难的时候,谢诗雨突然从后面推了他一把。
将他从门口推开。
谢诗雨脑袋上还包着纱布,面容看上去略显憔悴。
但气势却丝毫不减。
“柳淑容,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你还想做什么?”
说着谢诗雨撇了柳淑容一眼。
“怎么还想让沈时节陪你睡觉吗?你是三岁小孩还是他老婆,有什么权利要求他陪着你睡觉?”
谢诗雨的话说起来,可就不好听了。
但是你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句句在。
如果说柳淑容是个三岁小孩,晚上睡觉需要人陪
那谢诗雨自然是二话不说,就把沈时节让给她。
但是柳淑容不是三岁小孩,她已经成年了。
成年人就应该有成年人自己的生活。
成年人的标志就是应该独立自主的生活,尽可能的不去依靠父母长辈。
而柳淑容的表现着实有些幼稚。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相当的幼稚。
如果不是确定她的智商没有问题,谢诗雨都要怀疑柳淑容是不是只有三岁小孩子的智商。
不然为什么在沈时节面前说话做事都跟个小孩子一样?
“时节哥哥是我的!你只是一个后来者,你有什么权利和我抢时节哥哥?”
柳淑容哭的梨花带雨,满脸都是泪水。
如果说换做是以前,她肯定不会有那么害怕的。
她其实也很感谢谢诗雨今天救了她。
她也不想和谢诗雨两人起争执。
但她是真的很害怕。
今天那个胖子骑在她身上撕扯她衣服的时候,让她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一到了晚上柳淑容就害怕得无法入睡,所以才来找沈时节寻求帮助。
“沈时节不是一个物件,他不属于任何人,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你作为一个成年人了,也没有权利去要求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你该学着长大了。”
谢诗雨可不管她到底有没有什么所谓的心理阴影。
人都是要长大的,不可能一辈子依靠着别人。
像柳树荣这种一辈子都长不大的小孩子性格。以后要怎么嫁人呢?
难不成她在外面受了一点点小小的委屈,就要跑回来找沈时节抱抱吗?
这完全就是不现实的一件事。
也有那么一瞬间谢诗雨,算是搞明白了,为什么沈父对她那么不喜欢。
别说是沈父不喜欢她了,就连自己也变得不太喜欢柳淑容了。
不说远了,就说今天下午。
自己是因为柳淑荣才受伤的。
柳淑容一句道歉都没有,反而还跑到这里来质问她,和他两人抢沈时节。
这该是多狼心狗肺的人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长大了就要失去时节哥哥,我不想长大!”
柳淑容开始耍无赖。
不就是耍无赖嘛,谢诗雨也会!
“你说我要是往这一躺,捂着头说你把我撞了,你猜他们是相信我的话还是相信你的话?”
听到这话,柳淑容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她知道谢诗雨这话不是在威胁她,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说不过谢诗雨,柳淑容就只好把目光放到了边上的沈时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