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掌门太虚道长只是叹息一声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天姥仙山的后山之中,不知归期。
作为大弟子,殷杰不得不肩负整个门派的重担,以至于无法下山寻找下落不明的白犰凛。
谁知白犰凛竟然遭遇了如此恶事。 殷杰后悔之情溢于言表。
王昕然偷偷牵住殷杰的衣袖,担忧地看着他。
有人忧愁有人喜,一旁的崆峒派掌门人飞鸿子却是爽朗地笑出声:“那白犰凛竟然断了心脉,真是一大快事!哈哈哈!”
慧勿师太则是嘴角一丝冷笑,拂尘往手臂上轻轻一扫,“心脉一毁,就算今日逃脱,日后也成不了大器,我就不信他不再现身!到时候看谁还能护的了他!”
“我师父告诫我,中原的坏人总是道貌岸然,今日一看,果不其然啊!”玄女眨眼间便喝空了一壶酒,她将酒壶随意扔了下去,“畜生肯定是畜生,这人有时就不一定是人了!” 玉掌柜眼疾手快的接住这酒壶,他心想:这东西可不能再摔了!
“玄女姑娘,看样子你有些误会。”齐正峰笑着看向玄女,“这白犰凛可不是好人,私下与魔教结交,导致我们围剿魔教失败。点苍掌门才会为了谢罪而屠了全门。可那白犰凛却将这事归咎于峨眉、崆峒、华山三大门派,甚至杀了武林盟主向大侠!”
玄女背过身去,懒懒说道,“得了,我才没兴趣听你们中原的门派的纠葛,我是为了迷雾谷来的,既然没事,我可要去休息了!”
“女侠,您在天字二号房!”玉掌柜一听有人要休息,立马示意小二带玄女去休息。
此时,玉掌柜的内心只希望大厅能少一人就少一人! “齐掌门,白兄绝非这种人!”殷杰再次站出来。
对于白犰凛的为人,殷杰深知他不会做出有辱师门的事。
齐正峰看着殷杰,收敛了笑容,“殷少侠,即使今日太虚道长在此,也要给我几分薄面。你作为武当的代掌门,如今三番五次挑衅我们三大门派,是要为武当树敌吗?”
殷杰语塞。
“您这是威胁武当派吗?”王昕然忍不住出声,“齐掌门,称呼您掌门,是作为小一辈的规矩,可是您也不过是代掌门罢了,华山前掌门至今了无音讯。” “华山掌门令牌至今未出现,您这个掌门不过是看着这些年您这些年为华山付出太多,其余长辈默认的而已!”
王昕然的字字句句无非是一把利刃刺进齐正峰的心间。
齐正峰举起手,将内力聚集再上。竟是想要一掌要了王昕然的命。
眼见这一巴掌就要落下,须弥和尚顺身来到王欣然眼前,生生替她挡了下去。
当下须弥和尚便吐出一口鲜血,“咳咳,齐施主,你又何必与小儿计较呢?” 话毕,须弥和尚便拖着两人跳出十米开外,“有劳玉掌柜安排武当、青城两大门派的少侠们先去歇息。”
玉掌柜心里亮堂,立马将武当、青城两派的人安排了下去。徒留须弥和尚一人与其余人僵持。
“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须弥和尚将佛珠握在手中,“贫僧虽不知贵派与点苍弟子白犰凛有何恩怨,但今日这一切望切勿再纠缠。”
“天道有轮回,望各位施主能明白。”
说完此话,须弥和尚便缓慢的离开了大厅,身后的小和尚立马上前扶住须弥和尚,两人缓慢地走上楼。
楼下徒留峨眉、崆峒、华山三派数十人面面相觑。
乔正峰冰冷地看向二楼各处,随后便是一掌拍在一侧的石柱上,只见那石柱上瞬间留下深足一指的手印。
玉掌柜躲在二楼看着这一幕,手上的算盘有向上敲了敲,心里苦笑:亏了亏了!又亏了!
一想到这里,玉掌柜便是满面愁容,他再低头一看,大厅空无一人,他缓慢地站起身,恍若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小刘,小黄,赶紧叫王师傅来修东西。”
“等等!”玉掌柜眼尖地看见了石柱上的手掌印,随后笑道:“顺便叫李师傅做一套大理石的桌椅,我试试看容不容易坏!”
玄女坐在窗前擦拭双刀,月光洒下来,双刀竟泛起一阵寒光。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影,来者是位男人,身穿着月白色长袍,脸上戴着戴着一张笑面皮具,让人看不清五官。
“你这事儿当初你也没说是三个门派呀。”玄女将双刀回鞘,略微委屈道,“我可是被那老女人给伤到了!”
“你会受伤?”男人打趣道,“还有人能伤的了昆仑派的小师妹?”
玄女将衣袖一掀开,只是一道轻微的伤痕,上面的血液早已凝固,“喏,这不是伤吗?”
男人目光挪到伤口处,只见他伸手摸了摸那条伤痕,上面的血痂便缓慢掉落,掉落之处的皮肤,并看不出有伤。
“果然昆仑的女人说话不可信。”男子微微叹息,“今日的事,有劳了。”
“从今往后,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江湖不再见。”
男人说完这一句话,便何处来,何处去。
玄女看着远处那一抹白色,左手撑着脸颊,仿佛少女含春一般,“人都说戏子无情,怎么魔教教主更绝情?”
“还是师父说得对,中原蛇蝎美人真多,越美越毒!”
玄女还想继续顾影自怜,此时却发现云梦阁有些细微的震动,她一个翻身回屋,只见桌上那杯茶表面竟然荡起一圈圈波纹。只见玄女嘴角一翘,随后翻身跳出窗外,几个跳跃便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