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对了!说得很对!再怎么说我都姓安!咱们是一家人,所以明天开始我要搬回安家,而且我还要进总公司上班。您们这么为我着想应该不会反对吧!”
安毓熙见缝插针,想让她把孟氏遗产赔进去那就顺着你们,等进入公司后再慢慢整治拿回所有妈妈的东西。
“…熙熙…你看公司有你爸和廷旭在呢!你业务不熟,你爸日理万机管着公司挺辛苦的,你去只会让他分心耗力…”
“琳姨这么说我更应该进公司帮爸爸分担了!好歹公司有一部分股权是外公遗产,您都这么为我和安家考虑了,我既然继承孟家遗产怎么还好意思再自顾自。
再者您们都是我父母辈,我再不济也得应承顺您们,为您们分忧解难不是。这几天我忙着姥姥的病东奔西跑,心气浮躁不懂进退,言语顶撞了您们,我向您和爸爸道歉!”
演戏谁不会?孙琳会演,她安毓熙也不差。顺毛摸老虎屁股的事凭着安毓熙对父亲的认知和了解简直手到擒来。
孙琳暗下惊心,真想抽自己嘴巴,戏演过头了。
她只是想稳住安毓熙,免得遗产落了跑而已,并不是要安毓熙回安家,更不想她进总公司!若是她进了总公司那还得了,孟晓清的老部下哪个不是眼睁睁等着安毓熙长成回去。
“呃…这…熙熙,你看我刚下飞机回来,家里现在什么情况还没清楚,等过几天我收拾好了,你再回来…”
“没事!我自己收拾就行!都是一家人不是,不用和我客气,是吧!爸爸?”
安毓熙故意把安诚良抬出来压制孙琳。
“嗯!女儿家妇容妇工、四德家政还是必须要会的,不然怎么当称安家女子。你回来也好!名门闺秀的教养还是在家里学比较好!”
四德家政?这不是两本古代的女诫书吗?教人三从四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比例都失调啦!多少男人要娶不到老婆,还三从四德?
遵从男的三妻四妾,女的在家相夫教子、任劳任怨的时代都过去一个世纪了,还在做这种大头梦。
再呆在这里只会让人更窒息,空气都变得恶心。安毓熙草草结束了对话,拉着裴元煌就离开陵园了。
一路上裴元煌眉开眼笑、一脸欣喜甚至嗤笑出声。
安毓熙莫名地打量此时驾驶座上一边开车一边抿笑的男人。
“你又犯什么病?”
“噗…没…”
安毓熙皱了皱眉头,这男人噗什么噗?她脸上的妆融了?
女人掰下副驾驶上方的挡光板,里面有个化妆镜…妆容没问题呀!
“噗!”裴元煌又笑了一声。
“停车!”安毓熙感觉不对劲,要是这男人真发病,她的小命可就危险了。
“怎么了?”裴元煌把车停靠在路基边。
安毓熙解开安全带,半撑起身子靠向男人,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烧!
男人一把捉住女人探体温的手,喉结上下滑动有些口焦舌燥,眼神里冒着欲火。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我来开车?”安毓熙是真的越发觉得男人状态不对。
“你在惹火!”
“哈?我惹什么火?”
“……”裴元煌弯眸一笑正想吻她,这时安毓熙的手机响起来。
“好你个小安子!”安毓熙刚接起电话,那头就一顿高嗓子嚷嚷:“我把你当朋友当兄弟,你找了男朋友都不和我说!”
电话是章楚诗打来,就是那个退役的世界散打冠军,现役国民警卫学院教官,也是安毓熙的武术师父。
说是师父,其实两个人也没差多少岁,由于两个人都是性格直爽的人,所以关系比闺蜜还亲近些,但章楚诗工作忙碌,两个人联系不太勤。
“大姐!你数数我们几个月没联系了?”
“嗯…没多久吧?一个月?”
“三个月啊!你说你要特殊出勤带班不好交流就断了联系了…”
“有那么久了?啊!不重要!我要看你这个绯闻男人!要不是刚刚报道推送,我家女儿什么嫁出去了我这个老母亲都不知道…”
“嘚嘚嘚…少贫嘴嘲讽我,我和林文俊已经分手了,你看不到了。”
“啊?这新闻才播啊!怎么这么快就分了?不对,什么林文俊,不是叫裴元煌吗?”
“什么…”遭了!她忘了今天在医院门口那茬子事了,那么多人围观和拍手机。
“你等我回去和你解释!先这样挂了!”
挂了电话的安毓熙即刻上网搜新闻,果然…狗男人,故意当着那么多人面摘帽子扯口罩,唯恐天下没人认出他,敢情是宣示主权。
堂堂裴氏家族的掌权人,区区娱乐绯闻怎么可能不让公关压制,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公宣,不是有人授权才有鬼嘞。
“你干的好事!”安毓熙把手机上的头条拿给男人看。
“是挺好的!可惜没把你的脸照得清楚点。”
头条新闻的照片只照到裴元煌的俊脸,林文俊的背影和被裴元煌捂在怀里露着侧脸的安毓熙,只有和安毓熙熟悉的人才能一眼认出照片里的女人。
“马上撤了!”安毓熙用力戳着手机屏幕,强调。
“为什么?不挺好吗?反正都带我见父母了,还公开介绍我是你男人…”
敢情他笑了一路是因为这个?
“我那时也是权宜之计,你还当真了?你我是不可能的!别自作多情…”
“做我女人就那么让你不堪吗?”
“我已经舍弃女人的身份了,不会对任何男人动情,你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你愿意为林文俊打开心扉,我就不行?”
“裴元煌,我们身份不对等!我妈当初以为嫁给了爱情,抛弃一切、不管不顾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你该懂的,我不可能重蹈覆辙。”
“你是怕我会像安诚良一样渣?”
“不是这个问题了已经!是我已经彻底关闭心扉了,无论任何人都不能再唤醒。”
“包括林文俊?”
“文俊哥下午说得很对,我从来没喜欢过他,我答应和他交往,只是出于他对我好的亏欠。我这人不喜欢欠人的,所以…你明白吗?”
“懂!”裴元煌深邃的眼眸闪着漆黑的魅影,倒映出安毓熙的模样。
“你真的懂了?”
懂啊!只要她心里没别的男人,那他机会最大!关闭心扉?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撬开这个心门,没有门他就直接砸开墙,设一个只会为他一个人而开的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