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裴元煌不悦地斥骂。
这个榆木脑袋。
赵助理好像没听到裴元煌的话,又叫了声总裁,还好识相没推开门。
安毓熙见裴元煌又要骂人,于是捂住他的嘴巴。
很快整理好男人的衣衫后。
安毓熙坐好位置,清清嗓子:“进!”
赵俊宇应声而入。
“裴总、裴太太!”
裴元煌眼里冷意寒冰,生生要将赵俊宇贯穿。
赵助理看总裁这表情先是一愣。
不好,这是要骂人的表情。
“赵助理,非洲那边的管事好像辞职了,调你过去做总经理,等会去人事部报备!”
完了,非洲分管之所以辞职,不就是因为那边战火波及,乱的经营不起来,总裁是想把赵俊宇流放啊!
赵俊宇一副要哭的样子:“总裁!我错了……”
我做错什么了,您要这么对我?
后边的话,不敢问。
赵俊宇眼神哀怨看看裴总身边的安毓熙。
安毓熙抿抿嘴,忍笑。
“他开玩笑,赵助理别当真!资料放桌子上就可以了,你去忙吧!”
“谢谢老板娘!”
赵俊宇在心里不停地给老板娘磕头,裴太太万岁!老板娘英明神武!
溜的飞起,赶紧出门,不然都不知道裴元煌会不会变卦。
“小气鬼!”安毓熙骂完男人,不觉困意上前,打了个哈欠。
连续几天的睡眠不足使她困得随时随地都想睡。
“你忙吧!我去里面躺会儿,下午我请假!”
“你要去哪?”
“楚楚姐说柳海要帮我恢复记忆…”
“我陪你去!”
“裴总,您下午2点约了市长剪彩,3点要参加地产协会常务会议,还有您装傻的这些日子公司囤积了一大堆文件,大排长龙等着您签名,看完文件签名估计都要深夜了,费这个时间陪我去干嘛?”
“公事第二,老婆第一!”
男人心里打着精明的算盘,他怕什么?
按他的效率,这点文件处理没几十分钟就完事。
“裴总,少拍马屁多做事,全家就指望您养着呢!”
“家有贤妻胜过良田万倾、助夫一半。”
“呵,奸商!娶老婆就为当苦力使,真会算计!”
……
看守所。
柳海戴枷锁被控制在座椅上,由于属于危险分子所以探视隔着玻璃。
安毓熙坐在座椅上,裴元煌站在身侧。
柳海从见着安毓熙就一脸邪笑,眼里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险。
安毓熙坐下后板正脸色,狭长的眼眸妩媚不露心思。
“你找我?”
柳海看了眼裴元煌,说道:“想知道是谁指使我毒死你的吗?咦嘻嘻……”
安毓熙嗤笑:“哼呲,你会说?当我被你毒傻?”
“失忆的感觉如何?能告诉我阳南给你吃的什么药么?他解不了我的毒!我给你解!”
女人嘴角抽抽。
疯狂科学家都是这么自信?
“我毒已经解了,不劳你费心!”
“呵哈哈,解了还失忆,你不觉得很奇怪?”
“你别危言耸听、挑拨离间,我相信大哥!”
“安毓熙,你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例成功寄生毒虫的实验体。嘻嘻……”
安毓熙不悦柳海的心机,骂道:“神经病!”
“我这么多年费尽心血就成功了两例,阳南再怎么干预也没用,甚至他都发现不了毒虫在体内存在的痕迹,哈哈哈……”
安毓熙眉心聚拧。
柳海的疯狂,章楚诗带她去案发地小木屋故地重游时,就切身感受到了。
自己失忆以来的种种噩梦,是幻是真皆是对案发时柳海凶狠气场的死亡恐惧感。
再就是,苏秀心被虐待成半死不活的模样,深刻内心,和她自己在大劫过后身体的创伤,如出一辙。
“不用你说出幕后凶手,我自己会查出来,只是有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你为什么要放过我和苏秀心?”
“安毓熙,你没资本和我讲条件,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不凭什么,你这么恨我肯定有你的理由,即使你是忠于人事,要置我于死地,这可以理解,我感觉得到你对我、甚至对阳家都带些恨意,你要恨谁杀谁是你的自由,法律会给你应有的惩罚。但为什么绑了苏秀心后又放过她?”
“安毓熙,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别以为我真的就这么玩完,老子想走还没什么东西能困住我!少得意!你告诉阳南!留着他狗命这么多年是时候有个了断了,我爸的命赔在阳家上,他作为阳家男人就该以命抵命!”
“柳海,冤冤相报何时了,上一辈的糊涂账何必让后辈人一直背着?你们两兄弟相继犯事,柳家都毁在仇恨下,还不够让你们反思?”
“你别装圣母,你安家也没好到哪!知道是谁要杀你吗?你应该问问你的好父亲——安诚良,他知道得比较多~噫嘻嘻~”
“柳海,既然安诚良和你有勾结,早晚他也逃脱不了干系,别以为你两句话就能让我动摇。”
“安毓熙,你知道挺多,不过有些事你永远不知道,你不是安诚良的女儿,你知道吗?你知道安诚良怎么害的孟晓清和孟鹏飞吗?”
“你参与了迫害孟家的行动?”安毓熙攥紧拳头。
果然姥姥的预感没错。
“你现在信我了?咦嘻嘻~”
“我母亲和外公怎么死的!”安毓熙控制不住情绪吼道。
裴元煌按着女人颤抖的肩膀,轻轻抚慰:“不要被他耍了!他只想要你难受!”
柳海奸笑:“呵呵呵啊哈哈哈,我就是要你生不如死,因为你不配顶着这张脸!”
安毓熙忍着怒火:“告诉我真相,你这个疯子!”
“你找阳南问p819,他就知道了!噫嘻嘻~”
“可怜的孟老头临死前还对自己的女婿深信不疑,呵哈哈,死蠢!孟晓清也是,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爱的人是怎么心肠毒辣的人。孟家人全特么是蠢货!”
会见结束,安毓熙迈着沉重的步伐,一个踉跄高跟鞋崴了一脚,裴元煌立马接住她。
他心里庆幸,还好跟着来。
“小心点!”
安毓熙低着头贴在男人胸口说道:“我上次听姥姥说起的时候,还觉得应该是她想多了,甚至有点不以为然……”
“嗯!”
“我不想像柳家兄弟那样背负仇恨…”
安毓熙仰头,眼光闪着泪花。
周遭的一切都在提醒她该醒了,要面对现实了。
裴元煌说:“他只想报复你。”
“但确实是事实!”
“你不用管太多,有我在!”
“有你在?”安毓熙苦笑,:“你没在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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