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能够控制火焰的形态外,纵火家还能够操纵火焰的运动方式。
西法抬起手掌,于掌心处再次有赤红跃动,这团小小的火焰,在西法的控制下,从安静的燃烧状态,改而旋转起来,形成一个袖珍的火龙卷。
紧接着,火焰不再旋转,它们向中心聚拢,顶端喷发,仿佛火山喷发。
再跟着火焰又往内收缩,层层叠叠。西法能够感觉到它的内部压力不断上升,如果不加以压制,就会爆发!
收缩的动作停止,赤红又徐徐展开,一点一点释放掉内部的压力,重新还原至初始状态,西法手掌一合,收起了这团烈焰。
“嗯,纵火家,拥有自如操纵火焰的能力。让火焰模拟出不同的形态,拥有对应形态的特性,是外在的表现。”
“能够操纵火焰的运动方式,旋转、喷发、压缩,这些则是内在的表现。”
“根据需要,赋予火焰针对性的形态,利用不同的运动方式,来发挥不同的效果。这一点,才是纵火家能力的内核?”
“可惜这里条件不允许,没办法做些实验.........”
西法又想到一个问题。
纵火家要如何扮演?
总不能真的到处放火吧...
晚上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雨,让廷根的夜晚,空气清新且湿润。
西法走进了麋鹿酒吧,穿过热闹但不喧闹的大厅,来到墙上挂有鹿头的门前,敲了敲。
门打开了一条缝,有双眼睛朝他看来,随后将门打开。曾经被西法几秒钟就制服的守门人,瓮声瓮气地说:“你已经有好些天没来了。”
西法点头微笑:“出了趟远门,刚回来。”
他穿过这个房间,推开另一扇门,就来到了猎人俱乐部的大厅。
大厅里光线算不上明亮,却也不昏暗。
远远地,西法就看见了帕克先生,老人一如既往地站在吧台后面擦拭着酒吧,身上的领结正装一丝不苟,那身衣服上,哪怕一丝褶皱都见不到。
吧台前面,俱乐部的负责人艾洛斯正背向西法,看上去正在独饮。赫德森已经死了,他身上的催眠理应解除。
西法没急着前往吧台,而是走向大厅东面,那里,曾经有个自称音乐家的家伙,时常在窗边独奏。
现在。
窗边则摆了张桌子,一个穿着黑色古典长袍的年轻男子坐在桌子后面。他有着浅褐色的头发,五官清秀,瞳孔漆黑深邃,嘴角挂着淡淡笑容。
他正在绘制一份星盘,看上去准备替某人占卜。桌子上,一只圆滚滚的蓝猫蜷成一团,不时张开嘴巴打着呵欠。
那是‘占卜家’卡文.布鲁克,他已经不做伪装,以原本的面貌示人。他看上去就像个青涩的大男孩,此刻对一个小胡子道:“周三的下午,买一束玫瑰花去绿翡翠大街45号,会有你想要的惊喜。”
“是吗?太好了,我该付你多少钱?”一个戴着圆形毡帽,留着两撇往上翘的小胡子,皮肤较黄的猎人兴奋地问道。
“1苏勒,谢谢。”
卡文微笑着,从猎人手中拿过一张钞票,收了起来。
然后就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看来你在这过得还不错。”
占卜家抬起头,尽管西法今晚戴上了半边面具,但他一下子还是将之认出:“保镖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年轻人的欣喜溢于言表。
“今天中午。”
西法看了看四周:“怎么样,在这过得还习惯吗?”
卡文点着头:“大家对我都很好,艾洛斯先生很照顾我,他允许我在大厅里替大家占卜,收费的那一种。”
“帕克先生则为我弄了一个新身份,现在我是廷根市一家瓷器公司的员工。”
西法笑着道:“花了不少钱吧?”
卡文笑容灿烂:“是不少,但值得!帕克先生还把俱乐部一个房间租结我,每周只要1苏勒!”
占卜家没有战斗的手段,留在俱乐部,有猎人照看着,会安全不少。
“听上去不错,恭喜你,重获新生了。”
西法往吧台的方向看去:“抱歉,我得过去打个招呼。”
“好的。”
来到吧台的时候,艾洛斯已经发现了西法,并且让帕克先生提前给倒了一杯白葡萄酒。
“我得向你道歉,公爵。我没想到,赫德森竟然是位‘观众’,亏我把他当成了朋友。”
艾洛斯将那杯白葡萄酒向西法推去。
西法拿起来,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我想不知道都难。”
艾洛斯看了吧台后面的老人一眼:“你不是在帕克先生的家里狩猎他吗?当时有不少人看到那个胖子摔到街上,所以我一下就知道,问题出在这个家伙身上。”
“他刚来的时候,还曾到我们这救助,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普通人。”
“这个混蛋,藏得够深的。”
西法喝着酒:“别介意,反正也不止你一个人被他骗了。”
随后放下酒杯,西法嘴角微微上扬:“抱歉,帕克先生,屋子的损失我会补偿给你的。”
“很好。”
老人麻利地拿出一张帐单:“善后外加重新装修的费用,以及家具什么的,共26镑。”
你这张帐单,已经准备两周了吧。
西法从不同的口袋里,掏出面额不等的钞票,凑够老人所说的数目,推了过去。
老帕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拿过来,当着西法的面清点一番并说:“你不应该来这的。”
西法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老人看了他一眼:“你应该去恶龙酒吧,你不觉得自己落下什么了吗?”
西法笑起来:“我没在恶龙酒吧落下东西。”
他拎起酒正要喝。
突然,西法把酒杯一丢,风也似的冲出大厅。
恶龙酒吧。
这里每天晚上都很热闹,而最近两周,更是热闹无比。
“来,再来!”
酒吧的中间,原本摆着一个擂台的地方,现在放着一张桌子。
一个高大漂亮的女孩坐在桌子旁边,把手放在桌子上,叫道:“还有谁!你们是不是男人,就这点力气吗?”
“来啊,谁再过来跟我掰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