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德加岛,‘黑色子弹’酒馆。
抬头看了下这间曾经光顾过的酒馆,西法发现,酒馆似乎刚完成了扩建,一层的建筑面积多出了一倍,酒馆外面的站街女郎也多了不少。
不知道是否想起在‘红剧院’的经历,奥尼尔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西法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衷心地希望这个副官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才好。
相对于上次必须拿出冲锋陷阵的气势,才能够逃过那些女郎的‘魔掌’。这次,丘吉在前面开路,让西法和奥尼尔得以从容地推开大门,进入光线昏暗的酒吧。
水手长纳尔逊已经带人去补充物资了,西法则和丘吉、奥尼尔两人来到酒吧,一来放松,二来搜集一些最近的海上消息。
至于林锐,西法把他丢在船长室里,并让卡戴珊暗中盯着他。
一进入酒吧,西法就听到声声高呼。
“找死他。”
“揍他。”
他闻声望去,才发现酒吧里多了一个擂台,擂台上正举行着一场拳击赛,两个拳手奋力攻击着对手,这两个明显是本地人的拳手,招式没有太多观赏性,但打起来够狠,拳拳到肉,打得彼此血流如注,鼻青脸肿。
可正是这份拼命,让围观的酒鬼们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围在擂台,不断下注,让整个酒吧的气氛无比热烈。
西法朝丘吉看了眼,灰发男人会意地点点头,跟酒保要了杯啤酒,便走向酒吧的角落,和西法分开,以便于搜集到更多的消息或流言。
西法则和奥尼尔在吧台落座,拿出5苏勒,笑眯眯地说:“我要下注。”
酒吧里下注的客人不少,但单注通常都只有1苏勒或2苏勒,像西法这样一下子投下5苏勒的客人并不多,酒保立刻拿出一个本子,认真记录下西法投注的拳手。
西法对于输赢并不是很在意,投注之后,他要了两杯啤酒,随后问道:“现在耶德加的情况是?”
对于阔绰的客人,酒保总是愿意多说一些:“先生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还是耶德加先生统治这座岛的时候。”西法浅抿了一口啤酒,只觉淡得像水。
酒保微微倾前,小声地说道:“耶德加先生已经去世了,他的势力也已经解散,风暴教会打算在岛上建立一座教堂,但没有多少人喜欢就是了。”
“那现在海岛谁在管理?”
酒保摇摇头:“没有人管理,但鲁恩和弗萨克的军舰都有在附近出现过,不过新年之后,弗萨克的军舰就没再出现了,鲁恩的军舰时不时还经过附近。”
“照我看,这里迟早会变成和罗斯德群岛一样的殖民地,但本地人更希望由自己来主导,可他们为了谁当首领,吵个不可开交,没有几个月是不会有结果的。”
西法捧着酒杯,对耶德加岛上的局势有所了解。
耶德加死后,他的势力就土崩瓦解了,风暴教会的介入,让玫瑰学派选择了退让,于是耶德加岛就成为无主之地。
这座海岛位于安全航线之上,无论是作为物资补给点,又或情报集散地,都有着一定的作用,鲁恩和弗萨克两国自然不愿意错过。
如果当时弗萨克人奇袭普利兹港的计划成功实施,那现在耶德加岛肯定已经落入他们的手上,但那个计划流产之后,弗萨克帝国迫于国际压力,只能约束自己的舰队,因此原本在附近出没的军舰再末出现。
但鲁恩想兵不血刃地拿下这座海岛,恐怕也不可能,岛上的本地土著有强烈的排外情绪,所以最后的结果,不是鲁恩派兵踏平耶德加,就是离间岛上的土著,让他们内耗到一定程度,再兜底拿下。
如果考虑岛上居民的情绪,鲁恩完全可以设立一个傀儡政府,让本地土著自己管理,鲁恩暗中控制既可。
这时拳击比赛结束了,那些酒鬼有人欢呼,有人诅咒。
“很遗憾,先生,你押注的拳手输了。”酒保一脸惋惜地说道。
西法自然不会在意,那些在擂台围观的酒鬼纷纷四散,他们散坐于吧台,或落座附近的椅子,他们重新为自己的酒杯注满啤酒,接着交流起各种流言和消息。
“最近有幽灵船在海上出没,你们这些家伙最好都小心点。”
“什么幽灵船?船上有财宝那一种吗?”
“你还别不信,有人亲眼看到的,据他说时间是深夜,突然海面上涌起浓雾,接着海面上就出现一艘巨大的,足有七八层建筑高度的帆船。”
“这么高,那不是比‘告死号’还在吗?我以为它是海上最大的帆船了。”
“最大的船只应该是鲁恩的铁甲舰吧。”
“你说得没错,但请注意,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帆船。”
“你们这些家伙,别打岔,那艘幽灵船的船首上悬挂着疑似海兽的头骨,光是一个头骨,就有正常帆船的一半大......”
“铁甲舰难道就不是船了吗?听说鲁恩要用它对海上四王出手了。”
“是吗?”
显然,人们已经不再关注幽灵船,他们的兴趣很快集中到铁甲舰和海上四王的身上去。
“幽灵船...”西法想起了肯.安格斯船长提起过的‘塞勒斯特’,回忆起那艘疑似被‘塞勒斯特’污染,船上水手变成怪物,身体上长满各种海螺,爬着海蟑螂的可怕模样。
大海上‘幽灵船’的传说不少,但里面最可怕的,莫过于这艘‘塞勒斯特’。可惜西法没有见到过它,所以也无法和听到的消息进行比对,无法确认刚才那些人讨论的幽灵船是否就是‘塞勒斯特’。
就在这时,吧台‘砰’一声响起来。
西法抬头看去,一个三十来岁的蓝眸男子,着冒险家装扮,用力地把一只酒杯拍在了吧台之上:“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猎人雷利船上的大副,知道谁是雷利吗?没错,就是最近被称为‘海盗猎人’,专门狩猎海盗的那一位,我们船长已经干掉了深海中将,击退地狱上将,难道你们没听说吗?”
当即,西法嘴中喷出了一道彩虹。
我什么时候干掉了深海中将?
为什么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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