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婉正雄赳赳气扬扬,想要让江寒州自惭形愧后,她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后,扬眉吐气地转身离开。
但现在她突然怔住了,诧异的说道:“嗯?你写的?”
“是啊。”江寒州点了点头,说道:“我今早去了万宝商会,就是靠这两个竹简,领了辨识符文的悬赏啊。”
气氛突然变得很沉默了,旁边树叶上的一片落叶随着轻风滑落,发出着傻了傻了的声音,慢慢落在了许诗婉的头顶。
许诗婉冰雪聪明,她很快就捋清楚了事情,顿时脸色就沉了。
原来,张涛涛和李伦,都是在无中生‘友’,他们哪里有什么符道大师的朋友?只不过是去万宝商会发布了悬赏,然后来她这寻功劳来了。
但没想到的是,拿了悬赏的都是江寒州。
许诗婉现在就有些尴尬,她看着江寒州,一时之间,那樱桃小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何是好了。
江寒州轻叹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许诗婉的肩膀,说道:“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脑子不太好,可惜了啊。”
许诗婉神色复杂至极,随即咬了咬牙后,转过身看向江寒州,说道:“站住……请……请你站住。”
江寒州看到许诗婉用了敬词,这才停住步伐,转头微笑地说道:“嗯,有进步啊。”
许诗婉恨不得拔剑直接杀了江寒州,但江寒州还有价值,她没办法这么做,只能忍气吞声说道:“我想请公子帮我识别一些符文,若是公子愿意的话,小女子必定有重谢。”
“重谢就不用了,晚上来我房间就好,我叫江寒州,找我并不难。”江寒州挥了挥手。
许诗婉脸色阴晴不定,双拳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恨不得将玉齿咬碎。
江寒州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明白了逛街无用啊,自己在怎么颓废,李伦还是不断使坏。
果然一个人太优秀,就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哪怕想要自甘平凡,也不会被世人所容。
也罢,猥琐发育的政策行不通,那也只能发愤图强了。
江寒州回到屋中,便开始修炼。
他的修炼功法只有‘魔气诀’,这是三星城弟子的通用功法,属于最低等的类型。
修炼真气的速度说好听了细水长流,说现实点,就是聊胜于无。
江寒州练了两个时辰,真气进步寥寥无几,他甚至怀疑放一个屁,不小心泄露了真气,这两个时辰的辛苦努力都能白费。
他距离人禁三阶,那叫个任重而道远。
人生艰难啊。
……
时光匆匆,过得很快,傍晚时分,金灿灿的余韵,照耀在三星城内,犹如披上了一层黄金。
春花楼里,许诗婉和张涛涛在一起用膳。
“明日下山行动吧。”许诗婉捏起一块桂花糕,放进红唇之中
“嗯。”张涛涛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说道:“我今晚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许诗婉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已经准备好了三十张逃跑类的符篆,还不够吗?”
“咳咳,有备无患嘛,符多不压身。”张涛涛尴尬的说道。
“呵,男人果然都不中用。”许诗婉不屑一顾。
张涛涛讪讪一笑,随即说道:“师姐,改天我在让人给你辨识符文啊。”
许诗婉脸色一变,幽幽说道:“不用了。”
“为何?”张涛涛一愣。
许诗婉冷哼一声,说道:“张师弟,我已经知道是何人辨识了那符文了,这个人你应该也是在这三星城新认识的,但说不上是朋友吧?”
“啊?”
张涛涛顿时惊恐地看着许诗婉,说道:“师姐,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无妨了。”许诗婉摆了摆手。
张涛涛敬佩之情,顿时如滔滔江水,不愧是师姐啊,什么都瞒不过她,当真是可怕啊!
这时,许诗婉看了看时辰,说道:“我先走一步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何事?需要帮忙吗?”张涛涛说道。
“你帮不上忙,还是少问为好。”许诗婉冷冷说道。
“哦。”张涛涛连忙点头,目光却肃然起敬,嗯,不愧是师姐,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透啊,定要去做什么大事情!
很快,张涛涛也离开了春花楼,他一路上却很惊奇,嗯?师姐说写符文的人,自己在这三星城新认识?自己在这认识谁了啊?
突然,张涛涛想到了什么,顿时愣住了。
难道是??江寒州??
不可能吧?
他一个人禁二阶的废物,会是符文大师?
别逗了啊。
张涛涛很快自嘲一笑,觉得想多了。
“张师兄。”
这时,江寒州啃着个白馒头,路过了身旁。
“哎,等等。”张涛涛想了一下后,拦住了江寒州,说道:“你是符师?”
“是啊。”江寒州点了点头。
“那……你在符道上很有造诣吗?”张涛涛问道。
江寒州一愣,说道:“暂时只会用封印符。”
“哦。”张涛涛对此不足为奇,想了一下后,调侃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是什么符文大师呢。”
“怎么可能啊?”江寒州摇了摇头。
张涛涛见江寒州这般反应,他更加肯定刚刚的猜想都是无稽之谈,于是笑道:“是啊,你能是符文大师,猪都能上树,哈哈哈哈。”
“跟师兄比,我自然是不值一提。”江寒州谦虚地说道。
“不,我不算什么,咱们师姐才是高深莫测。”张涛涛肃然起敬。
“师姐那自然更是天上的人物,是我此生都不敢亵渎的至高存在。”江寒州一脸郑重。
“嗯。”张涛涛给予了江寒州赞赏的目光。
很快,江寒州边吃馒头,边回到了住处,这里很狭窄,只有一铺床,一张椅子。
但能有一个下榻之处,江寒州也心满意足了。
“江公子在吗?”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江寒州推开了门,顿时看到许诗婉正神情复杂的站在门口,他顿时笑着招了招手,说道:“进来。”
许诗婉忍了这口气,走进了房中,她倒也不害怕,江寒州能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毕竟对她来讲,要杀了江寒州,那只是抬手的事情。
江寒州坐在床边,看了看许诗婉,他露出了赞赏的目光,说道:“原本还想去教坊司的,现在看起来不用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