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火光,根本没办法看到房间的其他位置。”
“一片漆黑。”王森林神色凝重道。
“小心行动...”李灿若亦凝重道,而后他转身朝那些卫兵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上。
“喂!你抓紧跟上去!”女子身后的卫兵正打算跟上李灿若呢,面前那女子纹丝不动着,一点想要上前去的意思都没有,故压低着声音,斥道。
“我...我和他们说过了,我不上去。”女子的情绪还遗留在方才被恐怖气氛渲染下的境况里,尚未自拔,颤巍道。
“不行!团长吩咐过你一定得跟上去!”
“抓紧!不然我就亲自逮着你上去了!”卫兵一脸怒相,伸手去女子的身上,欲擒住她,却无意摸到了她的臀部,身体涌上一阵热流,心想这圆滑的弧线,真是这女子该有的吗,之前在楼下可没看出来。
而女子却因此蓦地从恐惧的氛围里拔出,一巴掌拍去那卫兵的手上。
“放开你的手!”女子转头怒道。
卫兵被这一拍,整的有些恼怒,可念及眼下的环境,他不好发作。
他便收敛住,冷哼一声,“你再不上去!休怪我再来这么弄你!”
“人渣!”女子抛下这话,便小心翼翼地踩着阶梯上去。
女子踏着阶梯的过程,其扭动的圆臀随着王森林火把上燃光的照映,逐渐清晰起来。
有好几个卫兵因此而升起邪心色念,即便现在身处极度危险的环境下,也正因为身在此地,他们才不敢放肆起来。
“如果现在不是执行任务,真想尝尝这女的。”方才与女子互呛的卫兵不甘道。
“我也是,真想看看那里藏着什么好东西!”另外的几名卫兵同样说着相同性质的话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女子的臀部。
“你们几个在等什么!”李灿若见女子都上来了,这些个新生卫兵还在那楼梯上瞎站着,故怒斥道。
卫兵们听出了李灿若的怒火,忙作步上前。
女子走进了房间里,与王森林并肩着。
在王手上火把的照耀下,这女子的脸蛋细看去是颇为的好看,与之前还未上楼前可谓天差地别。
王森林不知为何会如此,只知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虽然他很想去重新认识一番。
“之前我见到那些笼子的大概位置,应该是那里,靠着一堵墙。”女子指向黑暗的一处地方,王森林的思绪被其带去,先前的事情得晾在一旁了。
“哪里?”王森林疑惑的望去,手里的火把同样顺着视线去,他在确定着女子所指的位置。
“我...我只能指给你看了,我实在不敢过去。”女子害怕道。
“你在门旁等候我们吧,不要离我们太远,可一旦发生危险,就顺着楼梯跑下楼。”王森林向其说道。
“嗯嗯!”女子重重的点头道。
紧接着王森林回过头,向李灿若唤去,“灿若...”他小声道。
“他们需要进来吗?”
“还是就留在门外?”李灿若知晓王森林唤他为了作甚,便回道。
王森林的意思也确实如此,只见他回道:“让大家都进来。”
李灿若蓦地皱眉,犹豫了一霎,还是朝门外的那群卫兵们挥手去,然后从门口处走离到一旁,以让卫兵们井然有序的进入。
“看来,敌人并不在房间里。”待卫兵们几乎是全部都进到了房间里来,王森林松了口气道。
李灿若走去王森林身旁,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警惕,“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森林。”其担忧于王森林会否莫名来些奇怪的做法,便顾忌道。
“如果敌人真处在房间内,它们早就展开了攻击。”王森林胸有成竹道。
“如果它们就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呢?”李灿若忧心仲仲道。
“那就在楼梯时,就对我们所有人发起攻击。”
“楼梯这么一个窄小的地方,它们没有理由不在那个时候对我们痛下杀手”
“而我们能够走到如今这一步,很明显它们没有这么干。”王森林见李灿若不相信他的推断,便淡然解释道。
“森林...我们还是先找到笼子再说吧。”
“我们离结束任务还有不少的时间。”李灿若觉得王森林太过于自信了,苦笑道。
“那不过是很小的一步,笼子就在眼前。”说着,王森林接过了卫兵给予他的新的火把,火把烧的火旺。
女子此刻已经躲在了李灿若身边,她觉得王森林建议她在门旁等候的主意太不合适,那里太多卫兵,她可不希望之前的那一幕再度上演。
王森林踏前走去,手中的亮光使前方黑暗之处开拓了一条新的道路。
“这...”王森林的眼睛蓦地瞪大,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景象。
映入其眼帘的,是一只只被鲜血覆盖的铁笼子,里头不多不少都躺着不知死活的人。
铁笼子上方的天花,覆盖着许多如门外墙壁上,红色的粘稠物。
它们好似是鲜血凝固着,使得呈果冻状;也好似冒泡着,锅里热滚滚的血汤,过不久冷却了下来,凝成一团团。
正当王森林凝望着此般景象,他的头上滴落鲜血,于其鼻尖前。
王森林楞然着脸,边抬头看去,边使手擦拭去方才滴落到鼻头上的血。
他发现自己头顶上的天花,同样是如铁笼子上的天花般,亦然门外的墙壁,由怖恐的血肉铸造而成。
骤然,上面的疙瘩肉瘤顷刻破开,王森林反应不来,鲜血如瀑布砸落,浇其一身。
王森林的双脚此刻像是不听使唤,瘫软倒地。
面对此般血淋淋的景象,他的表情呆滞着,身体却写着惶恐。
“森林!”李灿若在见到王森林被鲜血洗刷的那刹,便冲上前,而身后的一干卫兵们,亦跟了上去。
王森林手上的火把方才被其甩到了一旁,他双眼模糊看去,发现火把碰触到流淌于地上的血液,火焰滋滋作响,烧的更旺了。
可片刻后,地上那摊血消失殆尽,火焰也逐渐熄去。
“你没事吧!森林!”李灿若好不容易从地上扶起了王森林,原因是他身上实在太滑溜了,这血液就像肥皂水般。
王森林的双手颤抖的可怕,他想要擦拭掉脸上的血迹,可并不管用,只能让他的视线变得清晰一些,不至于被挂在眼睫毛上的血珠遮蔽住。
“刚才...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灿若接着道。
“我...我没事...”王森林似是缓了过来,对其回话去。
“你听不见我说话吗森林?”李灿若见王森林终于吐出一句话语,不由得喜出望外。可随后又疑惑着脸,他困惑着王森林为什么没有对他刚才的两个问题作出回应。
“我...可能我耳朵里都是血水...听不清你刚刚说了什么。”王森林吞咽着口水,无奈道。
“你们四处去看看!”
“多加小心头上的东西,和那笼子里的尸体!”李灿若朝那些站在一边的卫兵们喊道。
“是!”卫兵们纷纷回应,随即只见他们或多或少都从兜里拿出了火把,点燃火焰,着手于调查房间里的情况。
而另一部分没有带火把的卫兵,顷刻略显慌乱,望去李灿若与王森林那,生怕他们看到了这个情况。
在见到李灿若一心只是看去王森林那去,松了一大口气,随后都与那些携有火把的人结伴而行。
“森林,为什么天花板上会掉下这么多的血?”李灿若问去。
“天花板上有很多像是肉瘤一样的东西,它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破开,然后里面全是血,砸了我一身...”王森林心悸的望上看一眼,害怕刚才的情况又再度发生,朝天花板上没有肉瘤的地方移去几步。
李灿若亦然,他观察着天花板上覆盖的血肉皮层,“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这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一次的场面,现在全给我遇上了。”
“看来就如你所说的...这里没有那么简单。”
“我现在很后悔...我们只来了这么些人。”王森林一脸惶恐。
“我没有见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情况真的有这么糟糕吗?”李灿若内心七上八下。
王森林看去那些正在捣鼓着怎么打开笼子的卫兵们,“笼子里...不知道是尸体,亦或者是还活着的人。”
“我希望,它们不会是活着的尸体。”李灿若回道。
“现在这个情况...你还有闲心讲你的冷笑话嘛灿若。”王森林认为情况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自己不能改变发生的事实,无奈的笑道。
“难不成我还要责怪你当初的选择吗?”李灿若颇有些埋怨的语气,转脸回道。
“你可以这么做,这是你的权利...”王森林收起笑脸,内疚道。
“我之所以还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我觉得还有活着的机会。”“情况还没有这么糟糕。”
“我们也去察看笼子里的情况吧。”李灿若不等王森林回应,向卫兵们聚拢成团的笼子那走去。
王森林叹气愁眉,亦跟上前去。
“情况怎么样?”李灿若肃然着脸,朝铁笼子前的那些卫兵问去。
“队长!笼子里好像都是死尸!”一个卫兵惊讶道。
“你们确认了这些笼子里...都是死尸?”李灿若皱眉道。
“我们...没有办法确认,笼子打不开,它上面没有锁。”卫兵回道。
“没有锁?”李灿若惊了一脸,随后他推开面前挡住他去路的卫兵,来到最近的笼子前,察看一番。
“铁笼有底,那应该就不会是受害人遭到埋伏后,中了从天而降的陷阱。”
“可是锁怎么会没有,它们是怎么把受害人关进去的...”李灿若思考着。
一旁的王森林缓缓走来,卫兵们皆喊去“团长”二字,而王森林并不回应,只是怔怔的看着铁笼子的顶部,那是鲜血淋漓的地方。
“笼子的顶部,或许能够打开。”
李灿若探脸看去,发现顶部上面被鲜血覆盖,什么也看不清。
他不明白王森林是怎么看出来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城里没有一处地方,是会兜售无门之笼的。”
“只有顶部打开能够解释这一现象,否则,这就不属于我们能够理解的范围内了。”王森林走近笼子,笼子的高度与其的高度相差无几。
他伸手去一名手里拿着火把的卫兵面前。
那名卫兵愣了一愣,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直到另一个卫兵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才将火把递给王森林。
王森林接过火把,放到笼子顶部那堆已经凝结的血块上。
噼啪作响,火焰骤然飞升,一路燃尽至天花顶上,周旁散落一地的碎啐火星。
细心看去,便能瞅见在铁笼子与天花顶相连接的地方,有根与环境融为一体的绳子。如果不是因为被烧着,燃烧的火焰使它现形,他们恐怕永远找不到。
铁笼子上的缺口因此敞开,得以让大家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