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君思文过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南康那什么垃圾公主,竟然不要脸的往齐诩身上倒,这不是在挑战她君思文的威严吗!
只见二公主还没过去,就大呵一声,“我看你敢抱!”
其实君思文即使不说,齐诩也不想接住那花灵铃,心里通透如齐诩,怎么可能没看出花灵铃的心思呢,只是碍于南康的面子,不想挑明了罢了,但君思文可不会,她早就想上战场了。 之前因为年龄不够,她被那木元义给从部队里拉了出来,不让去,现在如果南康和北漠打了起来,估计君思文若是想去,整个北漠应该没有谁能拦的住了。
于是只见君思文一个回手,掏出了她的冷兵器,一条金属材质泛着银色光芒的鞭子。
刷的一下,打到齐诩和花灵铃之间的地面上,差一点点的让花灵铃破了相,不知该说君思文技术高超还是该说花灵铃倒霉呢。
“哟,原来是南康的野鸡公主啊,我当是谁呢?”君思文慢慢吞吞的手回鞭子,全然不顾已经被吓破胆的花灵铃。
只是装作不认识的和花灵铃说着话,因为花灵铃刚来北漠没多久,所以不会知道,自己借助想要接近二公主的人,竟然是二公主多年以来的心上人。 一时间,花灵铃竟然当着君思文的面,想要去扶齐诩的胳膊。
还好,差一点点,齐诩的衣服就被花灵铃碰到了,而君思文也快被气的七窍生烟。
好家伙,这狐狸精可真是胆大,竟然敢当着她君思文的面,又一次对她的男人有想法。
“滚!”这下子,君思文摊牌了,不装了,“你是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公主,竟然连本宫的人都敢肖想?以后再看,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好了。”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厉的话,花灵铃这次终于被吓破了胆子。 这事儿还是轻竹和她说了,她才知道,原来啊,是花灵铃和君思文两个公主,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伤了两国的颜面,这不,君墨北到现在都还在训君思文呢。
不过花玄知道,这些其实都是做做样子,做给花灵铃看的而已,指不定君思文就在君墨北哪里睡着了。
下午的时候花灵铃又来了,这次还带着她的丫鬟一起来的,两个人来的时候,花玄就觉得在丫鬟简直比主子还主子。
一进门就教着花灵铃怎么说,怎么做,足足端够了主子的架子。
“哟,今天不叫姐姐了?”花玄只瞥了一眼那个丫鬟,剩下的就用余光扫向了她,“这倒是带了一个好丫鬟过来,可比你还像是公主呢?” 花玄轻笑,而花灵铃敢怒不敢言,她在这之前,已经把君思文给得罪惨了,如果不能让花玄去给她求情,那么她估计不能活着走出北漠了。
本来两人说着好好的,花玄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的,然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还好有轻竹及时发现,才免于直接躺在地上,几个人一番手忙脚乱,请来了太医。
......
守在床头的轻竹看到花玄那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眼睛都哭得红透了,看到她醒了就连忙道:“诸天神佛保佑!王妃娘娘,您可算是醒了!”
床前还站着一个花玄并不认识的老太医,手里拿着一根银针。见花玄醒了,老太医收起银针,为她把了脉,道:“王妃娘娘只是疲劳过度了,多休息便没事了,现在人也醒了,便没有大碍了。再吃几副温补定惊的药,不久便能好起来。” 花玄这次睡得太久了,脑子还有些懵,她看着空落落的怀里,心里不禁一阵失落,就好像在梦里的时候,她的怀里应该有着什么东西的......
轻竹了老太医出去,而后才擦了眼泪进来温声问花玄:“娘娘饿不饿?想吃什么,奴婢去让人立马给做。”
花玄虚弱的对着轻竹笑了笑,“我还不想吃东西。”
“那娘娘你可也得注意着身体,不要再像今天一样,晕了过去。”轻竹担忧的声音响起。“您肚子里可是有了孩子的人。”
提到孩子,花玄就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她刚才在梦里好像梦见了什么,但是现在却忘了,但是她能已经朦朦胧胧地感知到,那就是她的孩子。
......
君思文浑浑噩噩地从君墨北的狼王殿里走出来,君墨北方向刚才可是训斥了她一上午,真的是太让人难受了,如果可以,她一定要让那花灵铃好看!君思文愤恨的想。
而君墨北只是站在君思文身后看着着,一言不发。
花玄看他这样子看的发毛,只能出声喊他。
看他回过神了,花玄又接着和轻竹耍赖道:“我现在不想喝药。我这才刚醒,难得没觉得犯恶心,但是喝完了药保管要吐,好轻竹,求求你了,让我先吃些好吃的,等消化完了再吃药成不成?”
轻竹也是非常为难,皱着好看的眉头道:“这药早些喝,娘娘您的身体才能早些好起来。娘子乖一些喝了,奴婢给你拿了果脯蜜饯,都是最甜的,保管你不觉得药苦。”
花玄委屈巴巴地嘟了嘴,看着君墨北道,“这药闻着就觉得苦,再甜的蜜饯也解不了啊!”
说归说,她也知道轻竹是为了她好,还是乖乖地就着轻竹的手咕咚咚灌完了汤药。
轻竹笑开来,夸孩子似的哄她:“娘娘真乖,喝完了药明天就全好了!”
花玄夸张地吐了吐舌头,对着轻竹‘啊’一声张开嘴。
轻竹连忙把另一只手里的蜜饯塞到了她嘴里。
花玄边咂摸着蜜饯边嘟囔:“我就知道轻竹骗我,这药的苦味根本压不住!”又翻身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娘的乖宝宝,要不是为了你,我可不吃这种苦头!”
君墨北心头骤然柔软起来,他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有什么好怨怼的呢?老天对他还是垂怜的。
轻竹实在忧心,但又无从打听,只得说想去相国寺上香求个心安。
花玄就说要一道去。一来是她在宅子里快闷出病来了,现在住的地方虽比之前的更加开阔,但是她刚开始是身上有伤,后头又是身子重了,镇日里什么玩乐也没有,话本子都听腻了。二来是她从前不信怪力乱神的事,如今却因为自己穿越的事和梦到一种奇怪的梦的经历,有些相信了,也想去给自己的孩子求个平安。
“我可以……摸摸他吗?”君墨北问。
花玄点点头,把肚子往他身前凑了凑,又告诉他:“轻竹说一般这时候还不会显怀,咱们的孩子可能胖了一些,所以早早地就显出来了。你现在摸也摸不到什么,要等再等一个月,才能感觉到他在动。”
君墨北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了她肚子上,动作轻柔地像一片羽毛落下一般。
花玄说的没错,他确实摸不出什么。可他只是把手那么放着,心里想着他们的孩子,内心的喜悦和满足就快把他淹没了。
君墨北和花玄说了会子话,花玄又开始犯困。
现在马车里已经扑了厚厚的缎子和放了条枕,可以好好地睡了。君墨北看着她睡下了,便下了马车上了马。轻竹进了车厢看顾她。
没多久,一行人就到了相国寺。
相国寺建筑恢弘,占地极大,香客络绎不绝。又因是国寺,还有士兵把守,维持秩序。
花玄到了地方才被轻竹轻声喊醒了,她揉着眼睛坐起身,轻竹拿了小梳子帮她重新梳了头,才挽着她下了马车。
花玄这段时间觉很多,这天又起了个早,睡了这么一会儿,她仍然有些困。
下了马车,君墨北很自然地过来扶她,调侃道:“看你这睡眼迷瞪的样子,在家里睡觉多好。”
花玄小小声争辩:“这一个月我好像都在睡觉,浑身骨头都睡松散了。轻竹说咱家孩子已经胖了,我不好这么惫懒的,得多走动走动,锻炼好身体。”
而且来相国寺给孩子求平安,便是她再不舒服也要来的。
两人静坐不语。
前头大殿里,小沙弥领着花玄参观,左一个‘小心’,右一个‘仔细’的,照顾得十分周祥。
花玄看他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听他一口一个‘贫僧’的,忍不住偷笑了好几回。
若不是看这小沙弥神情实在庄重虔诚,她都快忍不住摸摸他的小光头了。
在佛前蒲团跪下的时候,花玄在心理为孩子默默祈福。
她什么都不求,只希望孩子平安喜乐。甚至她觉得孩子平庸一点也无妨,皇家纷争多。
花玄和轻竹对着神像祈祷了半晌,想着后头还有众多香客,便也没怎么耽搁,就站起身给其余的人腾位置。
“都让让!”后头突然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不由分说地拨开人群。
花玄身边跟着不少人,自然是没事的,只是后头一些普通百姓,都被那婆子推到了一边。只是看着婆子穿的齐整,气势也大,被推的人想着她们主家身份应该不低,就也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