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谈判

目录:假千金是团宠大佬| 作者:木翰| 类别:历史军事

    沈晓妆蹲在谢寒面前,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了,透过窗子洋洋洒洒的落在谢寒身上,少年的轮廓被日光勾勒出来,叫沈晓妆一时间看迷了眼。

    谢寒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养眼的。

    要是睡姿在好看点就更好了。

    沈晓妆起的比谢寒早,两人终于能心平气和地相处一会,前提是一个睡着一个醒着。

    谢寒毫无察觉地翻了个身,手臂无意间蹭到沈晓妆腿上。沈晓妆蹲的时间有点久,被谢寒这么一碰,麻痒的感觉瞬间炸开,沈晓妆一个不留神就跌坐在了地上。

    沈晓妆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捂着腿,两头都让她很痛苦,不知道该先顾哪头好。

    谢寒依旧睡得跟死猪一样。

    铜钱端着水盆子都进来瞧见的就是她家姑娘跌坐在地上,边上的谢寒宛如死了一般不省人事。

    要不是跟在沈晓妆身边的时日长了些,铜钱能当场喊出来。

    知道的是她家姑爷在打地铺,不知道的瞧见了还得以为是她家姑娘谋杀呢!

    铜钱轻手轻脚地把水盆子放下,然后把沈晓妆扶起来,伺候沈晓妆洗漱。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铜钱已经是个成熟的好铜钱了。

    沈晓妆收拾好自己,仪态优雅地捏着比自己巴掌还小的茶杯,观察着在地上蠕动的谢寒。

    谢寒费力的睁开眼睛,从地上坐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沈晓妆本来都睡醒了,见谢寒打了个哈欠,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嘴张到一半,沈晓妆又合上了,捂着嘴没出声地念叨了两句。

    谢寒自觉把被子卷起来丢到床上去,没有丫鬟伺候,自个速度飞快地洗漱换衣裳,等了一会没见有人端早膳上来,转身看沈晓妆,“你要谋杀亲夫?”

    沈晓妆说:“这高帽我可戴不起,您自个瞧瞧什么时辰了。”

    不用看时辰,窗子大开着瞧一眼日头就大概知道什么时辰了。

    沈晓妆见谢寒僵在原地,愉快地说:“再饿一会吧,再饿一会直接吃晚饭了。”

    事实是沈晓妆也没吃,她已经饿过劲了。

    谢寒下意识地揉了下肚子,想了想说:“也行。”

    说着谢寒挤到沈晓妆坐着的那张小榻上,他长手长脚的,坐上就占了大半的位置,把沈晓妆挤到了一个小角落里。

    偏谢寒还毫不自知,朝着沈晓妆挑了挑眉,“谈谈?”

    沈晓妆颔首,“可以。”

    然后沈晓妆故技重施,抬脚就要往谢寒身上踹。

    谢寒这次没中招,反手抓住沈晓妆的腿,揶揄道:“夫人生的太纤细了,该多吃点饭。”

    “往那边滚点。”沈晓妆那点优雅全被谢寒逼没了,“要谈什么,有屁快放。”

    谢寒往边上挪了挪屁股,勉强给沈晓妆倒出一点地方来,清了清嗓子,神色严肃地说:“谈谈咱俩的事情。”

    沈晓妆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直觉谢寒崩不出什么好屁来。

    “我先给夫人道个歉,这次的事是我疏忽,没提前知会夫人。”谢寒摇头晃脑地说,“没有下次。”

    沈晓妆不接话,等着谢寒的下一句。

    果然,谢寒接着说:“那么我也希望夫人也能做到一些小事。”

    沈晓妆的手指敲了敲手边的小炕桌,“说说看。”

    谢寒抓住沈晓妆乱动的手指,感觉到沈晓妆的手僵了片刻,含笑说:“夫人只要不过问我在做什么就可以了。”

    沈晓妆抽回自己的手,手指被谢寒攥的有些泛红,冷声道:“我没兴趣过问。”她也从来没打算这么做。

    这场婚姻,他们之间连各取所需都做不到。

    无论是沈晓妆还是谢寒,在这场婚姻里面都不需要对方为自己做什么,若非说有什么需求,只要对方不打扰,就天下太平。

    谢寒适时地起身,坐回了他平日里坐的那把椅子上,和沈晓妆拉开距离。

    没有谢寒在身边,沈晓妆微不可见的放松了些,才有了心情和谢寒调笑:“你可别告诉我你跟那话本子里的人似的,为了家族忍辱负重,背地里忧国忧民,做着救世大英雄的事。”

    “然后大家都误会他排挤他,我就是那个恶毒的发妻,对你千般嘲讽,然后你最后功成身就把我休了。”

    沈晓妆说完,屋子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谢寒直勾勾地看着沈晓妆,沈晓妆的脊背逐渐僵硬,她随口一说,难道还真说中了?

    片刻之后,谢寒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彻底把沈晓妆给笑迷糊了。

    沈晓妆嘴唇翕动了几下,想问谢寒是因为被自己戳穿了真面目之后疯了吗,还是没问出口。

    万一说了再刺激到谢寒怎么办。

    谢寒抬手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夫人可真是......太有趣了。”

    沈晓妆按住自己暴起的青筋,很好,不等谢寒疯,她会比谢寒先疯掉。

    跟谢寒没办法交流。

    “别一口一个夫人的。”沈晓妆面无表情地盯着谢寒,“你少恶心我。”

    谢寒道:“你本来就是我夫人,我说错什么了?”

    谢寒的胳膊搭在扶手上,两条长腿全都肆无忌惮地往前伸,是一个很放松的姿态。

    “夫人不也说了,那都是话本子里的事情。”

    谢寒歪了歪头,“现实里怎么会有这种蠢人呢,至少我不是。”

    沈晓妆咽了咽口水,无力和谢寒争辩。

    她刚才真有一瞬间觉得谢寒要说他其实是个什么什么阁主,又或者是他私底下为谁谁谁办事,既然沈晓妆无意间道出真相,那谢寒只好杀了她灭口了。

    最后还会对着她的尸体说一句,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这比休了她还可怕。

    沈晓妆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几个度,谢寒不明所以,还大大咧咧地问:“你这小日子还没过去?哪又不舒服?”

    沈晓妆听了之后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这回是绿的。

    谢寒撇嘴,“女人的心思可真难猜啊。”

    沈晓妆终于抓到能够反击谢寒的机会,说:“谢二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琢磨不透女人的心思?”

    “琢磨的透旁人,却琢磨不透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