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被迫离京

目录:假千金是团宠大佬| 作者:木翰| 类别:历史军事

    沈晓妆是谢寒的枕边人,她几乎日日夜夜都和谢寒耗在一起。

    谢寒愿意抱着她,所以沈晓妆就算没有用心去留意,她也能把谢寒身上的每一个细节记得清清楚楚。

    就像现在,沈晓妆闭着眼睛都能在纸上勾勒出谢寒的样貌来。    日日相处的细节才是最戳人心的。

    那起子小人拿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来就以为能糊弄过去吗?

    那他们不如到谢家去问问,看谢家人哪个相信了。

    但谢家只能忍着恶心把这个结果认下来。

    沈晓妆也一样。    只是沈晓妆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挑破,奈何啊 有人非要撕破脸皮了才高兴。

    既然没瞒住,黎婧索性也不瞒了,直言道:“谢寒是没死 但我也不能保证他活着。”

    “现在别说别人,就连我们都不知道谢寒人到底在哪,我只能告诉你不是最坏的消息,至少我们也没找到谢寒的尸体。”

    沈晓妆很平静地看着她,说:“所以呢?你打算让我怎么做呢?”

    “去甘州,找四皇子,京城的事一日不平息你就一日别回来。”    沈晓妆外头看着黎婧,没说话。

    黎婧心知她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可黎婧也不会那么轻言放弃。

    “你要想好,谢寒是在甘州失踪的,最有可能也是出现在甘州,四皇子他想他也必须做个仁君,只要一日没见到谢寒,他就一日不可能放弃派人搜寻。”

    这个道理沈晓妆懂,谢寒为四皇子鞍前马后做了那么多事情,若是四皇子此时放弃搜寻谢寒,寒的是这些年来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的心。

    沈晓妆心里清楚黎婧说的没有任何问题,可她还是没有点头。    沈晓妆说:“我现在没脸去见他。”

    如果沈晓妆没有小产,如果沈晓妆带着安安,那沈晓妆会义无反顾地到甘州去。

    可是沈晓妆没有安安了。

    沈晓妆还记得当时谢寒对这个孩子是多么的期待,她有时候一闭眼都会有一种错觉。

    好像谢寒就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她的腹部,脸上带着的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可沈晓妆一睁眼,那画面就烟消云散了。

    到时候见到了谢寒,沈晓妆该怎么开口?

    “那又不是你的错。”黎婧脸色不太好看,“你看开点,放过你自己,谁也没责怪你不是吗?”

    沈晓妆又不说话了。

    黎婧扶额,叹道:“沈晓妆,要不是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我现在真想掐死你。”

    “谢谢夸奖。”沈晓妆淡然点头,“你现在掐死我我也不介意。”

    黎婧朝沈晓妆微微一笑,然后伸手在她脸上象征性地掐了一把。

    和沈晓妆相处这么多年,黎婧对付沈晓妆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只是沈晓妆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她已经在路上了。

    在去甘州的路上。

    黎婧干脆果断地给沈晓妆的饭菜里下了药,叫沈晓妆睡了个昏天暗地。

    要不是沈晓妆吃的少,这会估计走的更远。

    饶是如此,沈晓妆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京城了。

    沈晓妆瞪了一眼边上的金条,说话的声音到还是和气的,“你都知道是吗?”

    金条不敢和沈晓妆对视,“二姑娘也是为了您好,奴婢,奴婢……”

    “我是你主子还是她是你主子?”

    沈晓妆甩下这么一句之后就想起身跳车,刚坐起来,手腕就被什么东西给牵制住了。

    沈晓妆一抬手,腕子上扣着的链子就“哗啦哗啦”作响,嚣张地宣誓着自己的存在。

    拇指粗的铁链子,一共四条,各拴在沈晓妆的手腕和脚腕上。

    从根源处杜绝沈晓妆跳车的可能性。

    很好,不亏是黎婧能干出来的事情。

    沈晓妆又靠了回去。

    黎婧这是铁了心想把她送到甘州去,她也不用反抗了,反抗是没有用的。

    甚至沈晓妆都没心情问金条钥匙在哪,问了她也不会告诉自己,何必白费那个口舌。

    沈晓妆好像一下就乖觉起来,对这趟行程没有任何异议了。

    过了几日沈晓妆问金条:“大皇子那边怎么解决了?”

    金条犹豫了一下,道:“临走时二姑娘只说先叫明姑娘在那头拖着,至于二姑娘想怎么做,奴婢也不知……”

    金条看上去不像是撒谎了的样子,她大概是真的不知道,又或者是黎婧故意不把消息透露给沈晓妆身边的人。

    沈晓妆伸手去拿小桌上的点心,连带着她手上挂着的链子叮当作响。

    这链子简直就是给沈晓妆量身定做的,长度刚好处于能让她在马车上自由活动,但绝对下不了车的地步。

    黎二姑娘说了,左不过一个多月对路程,憋屈就憋屈点吧,到了甘州就好了。

    反正黎婧事绝无可能叫沈晓妆留在京城。

    她惯会把身边的人照顾点妥帖,却总是忽略了自己。

    沈晓妆希望高挚是个靠谱的男人,至少能叫黎婧少操点心也行。

    她们之前过的都太苦了些。

    路程是枯燥无味的,沈晓妆又不能下车,要不是金条时常用谢寒来给沈晓妆画大饼,沈晓妆肯真的撑不下去。

    她虽说着自己没脸见谢寒,可心里确是期待着的。

    她期望谢寒活着。

    无论怎么样,只要人活着,对沈晓妆来是就说最好的结果,哪怕谢寒会怨她憎恶她。

    就算最后一纸休书过来沈晓妆也认了。

    之前也不是没设想过这种结局。

    沈晓妆拨弄着手上的帘子,她其实一直没太搞懂,谢寒想要的妻子大概是什么样的呢?大概不会是她这个样子的。

    毕竟她曾经期待过的丈夫也不是谢寒那样的。

    他们都不是彼此想要的模样,却在一日复一日地生活之中硬是把彼此镶嵌进了对方对骨血里。

    一旦抽离,就是刻骨铭心的疼。

    沈晓妆甚至有时候都不清楚自己对谢寒是什么样的感情,她厌恶谢寒吗?至少曾经是的。

    那她爱谢寒吗?

    好像也没有多爱,沈晓妆一直认为她更爱自己,但是在知道谢寒的死讯对那一刻那样的悲伤不是假的。

    沈晓妆自己也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