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了尽头的厕所看了看,厕所还算干净,肯定是有人管理的,都是蹲坑,跟学校里的厕所是一样的,而且厕所门口还有一个水龙头,应该是给人洗手的,毕竟的教师分配房,还是很讲卫生的。
严东南抱着福宝在平房的附近兜着圈子,他也想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原来学校后面地方这么大啊,还有好多空地没有发展呢。
估计以后形势好起来,这里还是会造房子发展的,把这里的情况看清楚,回去问问南南,听听她的建议,等严东南抱着孩子到了家,雪梅也回来了。 闺女应该是饿了,严东南赶紧从行李包里拿出毯子放在地上,让雪梅坐在毯子上给孩子喂奶,自己去学校买饭菜回来吃。
学校的饭菜还是很好吃的,两人边吃便商量,今天先把家具给租了,晚上好睡觉,明天找人搭煤炉架子,然后去买煤炉和煤球,还有厨房的东西也要买齐。
东南点头,赶紧将饭吃完,就去学校租家具了,雪梅把福宝用棉布条子绑在身后,再绑上包被,这样自己可以干活,孩子也不会冷。
拿出带来的抹布将整个房间擦了一遍,连窗户上的玻璃也擦了一遍,外面的玻璃就不擦了,可别冷着小闺女了。
厨房里有两个水龙头,应该也是公用的吧,就去了厨房将碗筷洗干净,可惜没有热水,冷的雪梅两只手都变成了萝卜,看来下次过来还要带上暖水瓶脸盆才行。 将饭盒和调羹擦干放在窗台上,就等着东南回来,东南的动作很快,半小午的时候,学校就有两个人搬运着家具过来了。
东南让他们将两张床放在里屋,一张四尺半的大床靠窗口放,一张高低床靠着另一个墙壁,中间的地方放一个书桌和两个凳子。
两个大柜子放在外屋的靠墙边,一个方桌子放在外屋的中间,还有两个凳子也放在了桌子的下面,一个简易柜子放进了厨房。
等他们把简易柜子放好,才发觉已经没地方放煤球炉了,毫不客气的去找了隔壁两户人家,要么把地方让出来,不然他们就把占用别人地方的东西给扔了。
两户人家一看是学校后勤部的人,赶紧配合的将自己的东西给收了回去,嘴里不断的说着好话,雪梅暗暗的记住了这两个人的脸,从行李包里找出两包飞马香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东南对着两人笑着说道:“张同志,李同志,今天辛苦你们了,等我把房子弄好了,再请你们搓一顿啊。”
两人摆摆手,让严东南签字,这些家具一个月租金一块钱,直接从工资里扣,严东南连忙拿出钢笔签字,一手好字让两人对严东南有了好印象,雪梅趁机把香烟塞给了东南,东南秒懂,在跟两人握手的时候把烟给递了过去。
两人感觉手里有东西,先是一惊,然后就是一喜了,这个严东南自己要求到基层工作,躲过了下放,现在荣归学校,租个家具还这么讲究,看来是个领的清的,以后可以来往来往。
等东南送他们出去,雪梅高兴的拿起抹布将所有的家具擦得干干净净,铺上了被褥铺盖,还将带来的一些吃食和日用品放在了桌子上,思忖着要装个窗帘,要买两把锁。
东南带着两把锁回来了,一把锁大门,一把锁厨房的柜子,还有一叠报纸,说是糊窗的,雪梅惊讶的看着东南,这些琐事的事情他咋知道的,东南笑了:“雪梅,这里可是我们的新家,我跟你一样激动。” 第二天上午就有人来做煤炉架子了,昨天送出去的两包烟还真值了,他们告诉东南,做架子的人手里有煤炉卖,就是价格贵,但现在是冬季,煤炉哪里那么好买,要钱不算,还要工业券呢,问题是有钱有券但供销社没货。
那人得知严东南要两只炉子,开价二十元,送两担煤球,严东南毫不犹豫的掏钱出来,那人暗自点头,是个爽快人,那就把活干好一点,下午就送炉子过来。
雪梅顺口问了一句:“师傅,你有没有法子弄到铁锅啥的啊。”
那人眼光闪了闪,想了一会道:“你得去市场问问。”
严东南心里明白了,连忙将飞马烟给递了一支上去,自己也顺口叼了一根,得学会抽咽才行,不然跟人说话找不到共同话题。 下午果然送来了两个煤气炉子和两担煤球,东南赶紧生了火,架子做的真好,烟气从管道里排出,家里几乎没有烟味,但屋子却暖和了。
东南看着两担煤球,寻思着做一个简易木盒,用锁给锁了,不然六斤一来肯定得玩煤球,家里不就脏成煤矿了。
吃饭的问题好解决,暂时可以去学校买了吃,但家里有孩子,不可能一直去学校买着吃啊,还是要弄口铁锅回来才行。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先回去再说,两人这次回去可是轻装了,就从县城的供销社给奶买了一盒麦乳精,给父母买了一些烟酒和糕点,给南南买了盒雪花膏。
严奶奶责怪他们乱花钱,就回去了两天就要买东西回来,哪有那么多的钱给你们瞎霍霍,东南笑眯眯的说道:“奶,明天可是要过年三十了呢,哪有过年不给家里买东西的啊。”
严奶奶笑了,孩子都是好的,还是不要多说了,免得伤了孩子的心。
西南下班回来,手里也是大包小包的,镇上没有县城里的东西多,西南排了好久的队才买的一些价格偏贵的糕点和鱼,半斤的猪肉,还有奶和南南的营养品。
严小南连忙接过西南手里的东西,这个二哥很实诚,奶说了一次镇上的枣子糕好吃,竟然可以排队一小时为奶奶买枣子糕。
东南不好意思的对严小南说:“南南,今年不知咋的了,供销社里的雪花膏一盒都买不到了,你还够不够用,不够二哥去县城给你买。”
东南笑了:“西南,我买好了,也就抢到一盒,连奶和老妈都没有呢。”
严奶奶不明白了,雪花膏有啥好抢的,除了涂在脸上,又不能吃,想到这里忽然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