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听到这话,好笑似的微眯了眯眼。
在转头看了一眼,此时仍背对着她不肯转回身,却也没再向门口走的静妃后,才又看向出声的嬷嬷,微微笑着问道:
“这位嬷嬷如何称呼?”
柳氏被那剔透的目光一扫后,浑身一紧,面上却只笑着,躬身行礼回道:
“奴婢失礼了。回郡主话,奴婢姓柳,是娘娘身边的执事嬷嬷。”
她边说着,边忍不住在心底暗忖。
嘶,难道这位小郡主,从刚对静妃娘娘说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深意?
其实,她早听说丹阳郡主娇蛮又胆大妄为,且粗鄙莽撞,无知无识,无形无状的很。若不是个女子,只怕早已成了冠绝京城纨绔的翘楚了。
而在她想来,若不是丹阳郡主深受圣宠,又出身公主府,还有国公府在背后。就算是身为女身,也早该被传成纨绔之首。
但此次初见后,尤其是刚刚这位郡主与静妃娘娘的唇齿交锋,让柳氏彻底打破脑中丹阳郡主是个玩物丧志的女纨绔的印象。
也因此,这一眼的分量,也就变得大不相同。让她不得不,谨慎的反复斟酌起来。
其他都好说,就怕丹阳郡主是个疑心重的。本来合则两利的事儿,若因丹阳郡主过于小心谨慎而问都不问就拒绝……
尤其是因她劝说静妃的那两句话,而下的决心的话,那她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而若真是如此,那她该怎么扭转或说解释才好呢?
不过一瞬,柳嬷嬷额头就已渗出一层层黏腻的,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来。原本充满亲和力的笑容,也因丹阳郡主的目光开始渐渐僵硬。
丹阳故意多拖了两息后,眼见着对方心思动摇的瞬间,她才一转目光,仿佛只是对眼前的柳嬷嬷失去兴趣般,边向太师椅中一仰,边半真半假的玩笑道:
“原来,柳嬷嬷是娘娘的执事嬷嬷,那也就是说,你说的话都能代表娘娘的意思喽?”
过意挑事儿的说法,瞬间让柳嬷嬷嘴角狠狠一抽后,连连摆手澄清。
“郡主折煞奴婢。奴婢怎敢,又哪里会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
且不论她真有假有吧,但凡让静妃娘娘觉得她有这越俎代庖的僭越可能,只怕她就要被碎尸万段了!
她不知自己是被吓得还是气的,抬起连连摆动的双手,都在止不住微微颤抖。
好在,柳嬷嬷暗地里去观察身前的主子时,发现静妃并没将这话当真,只是不悦的斜倪着身后的丹阳郡主。
完全将这话,当成了丹阳郡主冲着她去的羞辱。
柳嬷嬷心中长舒口气的同时,惊觉自己身后的褙子都已湿透。
就在她苦笑着要再开口,将话题拉回正轨时,丹阳郡主却先一步开口,笑道:
“哦,原来不是吗?那就是静妃娘娘事先告诉嬷嬷了吧?那你来告诉我也是一样,说说吧。是什么样的好事?”
问出这话之前,其实她心底已有猜测。
静妃肯屈尊纡贵的来拜访她,还能忍受她这般放肆多时。且如今还不肯走,就很能说明一件事了。
这位宠妃娘娘找上门儿来,为的绝不会只是她丹阳的事儿,十有八九是静妃自己或三皇子有关的大事儿。
而在查出与白明珠接触的是三皇子萧琰的此刻,那剩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眼见着试探的差不多,丹阳勾起嘴角一笑,也不想再多在眼前这对儿主仆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
柳嬷嬷听到这话的瞬间,心底是一阵哭笑不得。
这话正是她想说,却还未说出口的。
换言之,自己和静妃娘娘这会儿,还真就是已被眼前这小丫头耍得团团转,且顾此失彼了!
但这也无可奈何的事。静妃娘娘是一如既往,并没将丹阳郡主,或该说是除她自己,陛下以及三皇子以外的人,放在眼里过的。
而她也小瞧了,眼前这恶名在外的小丫头。
所以,遭此困局,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但眼下能促成事成,才是对她和静妃娘娘来说的重中之重。且好在,静妃娘娘直到还肯待在这,她可不能拖得更久了。
一念及此时,柳嬷嬷立刻躬身,开门见山道:
“既然郡主已定下在宫中办及笄礼,那娘娘主持后宫,自当为郡主略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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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听到这话,好笑似的微眯了眯眼。
在转头看了一眼,此时仍背对着她不肯转回身,却也没再向门口走的静妃后,才又看向出声的嬷嬷,微微笑着问道:
“这位嬷嬷如何称呼?”
柳氏被那剔透的目光一扫后,浑身一紧,面上却只笑着,躬身行礼回道:
“奴婢失礼了。回郡主话,奴婢姓柳,是娘娘身边的执事嬷嬷。”
她边说着,边忍不住在心底暗忖。
嘶,难道这位小郡主,从刚对静妃娘娘说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深意?
其实,她早听说丹阳郡主娇蛮又胆大妄为,且粗鄙莽撞,无知无识,无形无状的很。若不是个女子,只怕早已成了冠绝京城纨绔的翘楚了。
而在她想来,若不是丹阳郡主深受圣宠,又出身公主府,还有国公府在背后。就算是身为女身,也早该被传成纨绔之首。
但此次初见后,尤其是刚刚这位郡主与静妃娘娘的唇齿交锋,让柳氏彻底打破脑中丹阳郡主是个玩物丧志的女纨绔的印象。
也因此,这一眼的分量,也就变得大不相同。让她不得不,谨慎的反复斟酌起来。
其他都好说,就怕丹阳郡主是个疑心重的。本来合则两利的事儿,若因丹阳郡主过于小心谨慎而问都不问就拒绝……
尤其是因她劝说静妃的那两句话,而下的决心的话,那她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而若真是如此,那她该怎么扭转或说解释才好呢?
不过一瞬,柳嬷嬷额头就已渗出一层层黏腻的,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来。原本充满亲和力的笑容,也因丹阳郡主的目光开始渐渐僵硬。
丹阳听到这话后,眉头一挑。
“娘娘是说,想主持我的及笄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