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而青春落在了此处

目录:没有哭也没有胡说| 作者:几勺冰| 类别:其他类型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核酸检测报告是阴性。

    后天还要做一次核酸检测,两次都为阴性,黄码会变成绿码,就可以回公司上班了。    跟枕戈通完电话后,我就一直在画画,画到深夜趴在书桌上睡了会儿,醒来又画,直至天亮。

    我给枕戈发了很多消息,每画一张画,就拍一张照片发给他,跟他诉苦,晚上根本睡不着觉。

    枕戈第二天中午才回复我,“这几天有点事情,你明天自己乖乖去做核酸检测哈。”

    我问,“你现在在哪?”

    过了好久,枕戈也没回消息。    我发消息继续问,“你在市吗?”

    枕戈回,“不在。”

    我接着问,“你有什么事情,工作上的还是私人的,方便说吗?”

    枕戈回,“乖,等我回来告诉你。”

    我失落的回了一个好字。    用了一个小时,把今日不可以拖延的工作,全部搞定,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等隔离解除再说。

    此时有人敲门,我心中暗暗期待,是枕戈回来了吗?

    我穿着拖鞋满心欢喜的跑去开门。

    “你怎么阴魂不散的。”我皱了皱眉头,看着K那张欠揍的脸,不开心的说。

    “枕戈在吗?”K直接进入主题。    “不在。”我没好气的说。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K问。

    “不知道,只知道他今天不在市。”我如实回答。

    K攥紧拳头用力的打在墙上,气愤到手臂青筋暴起,恶狠狠的说,“那个王八蛋。”

    我被吓得连连后退,问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K平复好心情,小心翼翼的跟我说,“木北,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

    这话说得奇怪,我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今天是她三十岁生日。”K说。

    我问,“她?是谁?”

    “枕戈的前女友。”K咬了咬牙,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我心底凉了一片,不小心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扶住了门框。

    “枕戈是零零后,你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有一个30岁的前女友。”我弱弱的反驳说。

    K举手起誓说,“我要是说假话,不得好死。”

    “什么死不死的啊,年轻人,天天把死字挂嘴边,真是晦气。”我慌张的走到沙发前,回头示意K有话进门再说,然后缓缓的坐下。

    K走进门,乖乖的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试探性的说,“木北,你现在打微信视频给枕戈,他绝对是昨天晚上连夜去的市。”

    九月份的市,只是凉爽,并不寒冷。

    可我连呼吸都在颤抖,嘴唇冰凉,手心冒着冷汗,后脊像有一大块冰贴在骨头上,全身没一处热乎的地方。

    我当着K的面打了很多个微信视频,枕戈都没有接。

    发了很多条短信没有回。

    打手机电话无人接听。

    用K的号码打给枕戈也没有人接。

    像是失联了一样。

    K的话,我全信了。可枕戈,你是只想见前女友一面,还是要跟她睡一觉呢?

    “还有其它,要告诉我的东西吗?”我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询问K。

    “枕戈前女友,三十岁,没有离婚,还跟现任老公有个六岁的小孩。”K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枕戈跟一个没有离婚,家里有小孩的三十岁女人,谈过恋爱?”我不可思议的看着K,肩膀颤抖得厉害。

    “准确来说,是同居过。”K回答。

    眼泪砸吧砸吧的落。

    “那女人,是不是在市做房屋租赁的工作。”我双手捂住脸,哭得面目全非,抽泣着问。

    K回答,“是的。”

    好似有什么东西断了,我脑袋嗡嗡作响,什么也问不下去了。

    我好蠢啊,枕戈,你的心思可真歹毒。

    原来早就跟前女友联系上了。

    上次偷偷查枕戈私人微信,唯一一个聊天的异性,三十岁的租房中介,可不就是枕戈前女友嘛。

    聊天内容,看似官方平常,枕戈背地里删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还有那天抢枕戈手机,翻他相册,那张我误认为是他妈妈的照片,原来不是阿姨,是前女友啊。

    在我担心年龄差,问枕戈,“我大你两岁,会不会有影响。”等诸如此类的问题时。

    枕戈那句,“两个人相爱就可以了,年龄不是问题。”也并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在明晃晃的隔空喊话前女友呀。

    可枕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最开始是不认识你的啊。

    当我沦陷在你一句句“我爱你”的谎言里,你那时那刻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眼前的这个人又傻又笨,远不及你心头的旧情人。

    “你今天不是要回老家吗,回去吧,我没事了。”我擦掉眼泪,剩下最后一点自尊心,劝K离开。

    “有事情,打我电话。”K识趣的走了。

    K一走,我就跑到洗手间,嗷嗷的吐,仿佛要把自己的胆汁吐出来。

    哭到接不上气,呼吸都好困难。

    我用塑胶脸盆接了一盆冷水,直接往自己身上淋,淋了一盆不清醒,就淋第二盆,三盆,四盆,直到不掉眼泪为止。

    身上湿答答的,手腕也没有了力气,我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窝在洗手间的门缝里面。

    也许他们只是见一面而已。

    枕戈不会那么坏的。

    这个荒唐的念头支撑着我,重新活过来。

    也许里面有误会,等枕戈回来,他说过的,他回来会把事情告诉我。

    橙子上次不也去见前女友了嘛,见一面就释然了,只是吃一顿饭而已,我没有那么小气的。

    我连湿衣服都没有换,继续给枕戈发消息,手抖得总是打错字,眼泪和水滴混为一体在手机屏幕上开出一朵又一朵花。

    枕戈还是没有回复我。

    我害怕得厉害。

    于是每隔半个小时就给枕戈发四五条消息,从K走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我一整晚没有闭眼,哭到脑子缺氧。

    给枕戈发了好多好多好多条消息,都快比我这一年说过的话都要多了。

    枕戈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复我。

    是的,那个狠心肠的男人,一个字也没有回复。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只是希望做点什么,为这段脆弱的感情,去争取些什么。

    没有用的,我心里很明白。

    在我夜不能寐的时候,枕戈在和前女友行鱼水之欢。

    多讽刺啊。

    橙子,我哭的撕心裂肺,枕戈在和前女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