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山。
楚云秀毅然踏入,原本她想循着司马振华二人留下的痕迹追上去,但当夜色降临的时候林间忽然起了雾气,楚云秀不得不停下脚步在原地等待雾气散去再继续上路。
这是宁川叮嘱过她的细节。
楚云秀也十分谨慎,即使只有自己一人,她也不敢打手电或者是生火,生怕引来两位老牌宗师的注意。更别说,偌大的燕归山里应该还有其他武者,所以她必须慎之又慎。
彼时。
宁川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经过半天时间的逃亡,此时他身上已经多了几处伤口,直到雾气升起才获得喘息机会。他找了个山洞躲了起来,暗自骂道:“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我肯定杀了你们!”
在山洞里休整片刻,宁川没有发现司马振华二人追上来的踪迹,让他不由松了口气。
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再有两天时间,如果他们追不上我的话,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死路一条!”宁川狠声自语道,两个老东西已经中了他散在地下室的无影鸩,除非二人是修真者否则绝不可能安然无恙。
这就是宁川的希望。
又过了一小时,宁川恢复了些体力,走出山洞打算探探敌情。
他自语道:“也不知道她们出去了没有?”
“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跟陈老会合了吧?只要能把那两样东西送出去就行,我并非没有活路。”
大雾迷越来越浓,让人迷失了方向感。
宁川回到山洞里继续休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七颗极品灵石,眸子熠熠生辉。这七颗极品灵石也是他扭转局势的希望,若是能好好利用,说不定能在此地突破至炼气四层!
届时——
司马振华和张怀民联手都不一定是他对手。
想到这里,宁川开始打坐运转真气,打算先吸收一颗极品灵石的灵气恢复体内真气。刚做好准备,宁川眉头忽然拧紧,紧接着将极品灵石收了起来快速走到山洞口。
两个老东西追上来了!
司马振华和张怀民看见宁川的时候也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二人原本是打算找个地方过夜,即使二人身为地级宗师,也有些忌惮燕归山内的雾气。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找到了宁川的落脚点,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宁川神色一僵,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暗自运转真气以防二人突然暴起。
可恨!
要是再给他一晚上时间,兴许就能突破至炼气四层,到时候对付二人有着绝对的优势!
司马振华笑着打量宁川上下,看到他身上那些伤口之时笑得更加灿烂了,“今天下午让你跑掉了,但你也吃了不少亏吧?瞧你这些伤口,现在我们就算给你机会跑,你也跑不远吧?”
“你若是识趣,便乖乖将东西交出来,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张怀民也发出声冷哼,一直盯着宁川。
两人一左一右,如同门神般站在山洞的两侧,不让宁川有逃跑的机会。不论怎么看,宁川都没有逃走的可能。
宁川叹了口气,看来不得不应战了。
“没想到你们居然追得这么快,这一战已经不可避免。”他幽幽说道。
司马振华眯眼说道:“看来你仍旧不知悔改,临死前还想挣扎一下。你这回算是大错特错了,我们已经看透了你,你只不过是个拥有宗师实力的玄级巅峰武者罢了,根本不是真正的宗师!也就是说,你与我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
“所以……”
“你必输无疑!”张怀民补充。
司马振华往宁川身上打量了几下,旋即皱眉说道:“等等,你拿走的那些宝物呢?”
宁川孑然一身,连背包都扔了,显然不可能携带太乙神针。
“宝物?这不就是。”宁川拿出七颗极品灵石。
两人目光落在灵石之上,张怀民强忍着愤怒质问道:“不对,这是养生石,根本不是所谓的宝物!地下室里应该有太乙神针,一部功法,还有一些天材地宝才对!”
宁川心底好笑,看来这两人不识货,极品灵石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宝物。
张怀民觉察到宁川戏谑的目光,不由怒了,“养生石在世俗界固然价值珍贵,但相比于太乙神针与天级功法来说不值一提,你到底把那两样东高原地到哪了?”
宁川摇头叹道:“那我就直说了吧,太乙神针和天级功法已经被宋雨晴她们送出去了,现在应该已经落到天组手中了吧?至于你说的天材地宝,确实有,但已经进入我肚子里了。”
二人头皮发麻,气得浑身颤抖。
张怀民深吸了口气之后向司马振华投去愤怒的目光,如果不是他干扰自己的想法,那时候他追上宋雨晴二人可谓轻轻松松。
司马振华觉察到张怀民那几乎能杀人的目光,心中也发虚,干咳了声后说道:“老张,这你可怨不得我,当时我也提议我来追宁川,你去追那两个女人,只是你不答应而已。”
张怀民深吸了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计较这些显然没有用,先把宁川拿下来再说,他狠声说道:“既然你服用了天材地宝,我相信你还没有彻底消化药性,等我们联手把你杀了之后……”
“呵呵……”
司马振华眉头挑了挑,“吃了他的肉?”
张怀民点头,并继续说道:“把他杀了之后,再出去杀了那两个女人,如法炮制!”
宁川低估了二人的邪恶,为了达到目的已经不择手段,如果有机会杀死二人,他绝对不会留手!但现在,宁川只想找个突破口,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突破至炼气四层,否则一点机会都没有。
该怎么办?
司马振华二人显然不想给宁川任何机会,对视了眼后默契地对宁川动手!两位地级宗师联手攻击之下,山石破碎四处飞溅,宁川胸膛硬生生挨了两巴掌,嘴里喷出口鲜血!
宁川闷哼一声,抬手擦拭嘴角的血迹。
“你要战,那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