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兄弟,请留步!”
正当何林跟王维两人要离开后路街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何林两人脚步一停,回头望去,只见有两个男人追了上来。
一个男人看上去约莫三十出头,清瘦方脸,还戴了副金丝边眼镜儿看上去倒是斯斯文文的,出言喊叫的正是这人;而另一个男人留了个寸头,一身腱子肉,大晚上还戴副墨镜,一看就知道是保镖打扮。
“你是在叫我们?”
何林指了指自己问道。
“对,对就是小兄弟你。”那中年男子看得出平时缺乏锻炼,跑了两步就气喘吁吁:“呼呼,小兄弟,你刚才入手的那枚玉佩能不能借给我看一下?”
“哎,你想干嘛!”
王维立刻警惕的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说道:“那玉佩可是咱们花钱买的!”
“噢,小兄弟你别误会!”
那斯文男人用手扶了扶眼镜,笑着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德深,是周记酒庄的人。”
何林心头一震:“您说的是咱东区的那个周记酒庄?”
周德深微微点头,笑而不语。
在簋市东区的姓氏家族不多,但能拍上得上号的也就那么几个,周家就是一户!
周家善酿酒,酿酒技术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经过几代人的传承,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在簋市东区周记酒庄的名号基本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瞒两位小兄弟,我家周老爷子半个月后要过七十大寿,咱周家晚辈都急着找一件像样的寿礼。”
周德深笑着说道:“刚才小兄弟你买玉佩的时候我也正巧在边上看着,所以……”
听了周德深的解释后何林恍然大悟,原来这周德深是周家三个儿子中的老幺,叫住自己是想来买自己手里的这枚玉佩的!
既然知道了周德深的来历,何林也不怕对方拿着玉佩跑路,索性爽快的将玉佩掏了出来:“噢,您随便看。”
周德深双手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片刻,脸上表情逐渐惊诧:“珍品,绝对是珍品啊!”
“这玉佩上麒麟纹路须发必现,雕工可以算得上是登峰造极,再加上是出自大师之手,啧啧啧……”周德深啧啧摇头,叹了一口气:“可遇不可求,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说完,他这才抬头望着何林说道:“小兄弟,我出五十万收你这枚麒麟纹玉佩怎么样?”
五十万?!
听到这个报价何林不由得眉头一皱,不得不说这价格确实跟自己预估价差了不少。
难道是这周德深自己不愿去古玩店淘古玩当贺礼,反倒还想在自己手里低价淘宝不成?
何林一手将玉佩拿了回来,眯着眼睛说道:“周先生,你这五十万的价格实在是低了一点吧?”
“我觉着也是,周先生您可是周记酒庄三少爷哦。”
王维也是眉头微挑,帮衬着说道:“何哥手里这枚麒麟纹玉佩不仅是隋唐年间的东西,还是出自大师之手,更有甚者还可能是宫廷之物呢!”
说完,他嘿嘿一笑:“您说您这五十万是不是太低了些?”
谁知道周德深面上露出一丝尴尬,开口维解释道:“小兄弟,不是周某有意把价格压得太低,确实是我没有那么太多钱……”
何林和王维互视了一眼,两人眼中均是惊诧:“堂堂周记酒庄三少爷还缺这点儿钱?这不太合理啊!”
周德深也注意到了何林两人眼中的疑惑,脸上尴尬之色更重:“咳咳……两位小兄弟,周某真没骗你们,虽说我是周家老三,但……”
说到这里,周德深低叹一声,苦笑道:“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现在手头上能使用的资金也就七十万左右,给出五十万已经算不少了。”
何林听后心头不由一惊,暗道:“难道这三少爷在周家还受排挤不成?”
见何林没说话,周德深面色又是忍不住一白,沉声说道:“小兄弟,我周德深以人格担保,我所言句句属实,如果小兄弟你今日能够将这枚麒麟纹玉佩卖给我,周某一定会记住小兄弟这一个大恩情的!”
“哎呀,周大少,你这价格确实太低了。”
何林还没开口,王维就摇摇头说道:“您也应该清楚,像这枚麒麟纹玉佩保守估价都是七十万起步,要是放到拍卖会上一竞拍,那价格至少也得一百万往上走啊!”
周德深略微沉默,一咬牙说道:“这样吧,七十万再加两张南区大鬼市的入场票,如何?”
“周少,大鬼市入场票可是你托人好不容易买来的!”
刚才一句话也没说的那平头保镖眉头一皱,忍不住劝阻道:“要不您还是再考虑考虑?”
“我自己清楚。”周德深打断道。
“南区大鬼市?!”
何林眼睛一亮,询问道:“那是什么鬼市?”
周德深见何林有兴趣,赶忙解释道:“这南区的大鬼市可跟今晚这夜市完全不一样,听圈内说,那大鬼市就跟以前老鬼市风俗差不多,在市场上面不管黑货白货都有,其中还不乏各大刚出出土的生坑文物,而且好东西也多得很!”
说完,周德深笑了笑:“这两张入场票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手的呢,小兄弟要是感兴趣,到时候完全可以去大发一笔横财!”
王维瘪了瘪嘴,说道:“周先生,要是那什么南区大鬼市真像你说的那样好,你干嘛不直接自己去啊?”
“到时候淘上一件绝世宝贝送给你家周老爷子做贺礼,那不是风头随随便便盖过其他周家后辈?”
“我确实也曾这样打算过,不然也不会专门托人去弄来这两张入场票。”
周德深面色一暗,苦笑着说道:“不瞒小兄弟你说,这大鬼市上奇珍异宝乃至真品文物虽然多,但是作假的更多,更别说那些专业作假的古玩圈商人,就算是一般小摊贩,以我这眼力劲儿和一共才七十万的资金,要是去了大柜市里恐怕也就是当那任人宰割的鱼肉而已,哪里还轮着我以小博大,在一群老油条中捡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