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燕京饭店出来,陈立东跟俩哥哥说:“哥,我跟他们保证了要在一年内搞出航母钢,生产线就落在咱们这儿。
福茂大哥,这事就拜托你了,我让陈天一过来帮你俩。”
尹福茂一脸地不高兴:“这活你真接了啊,事前咱们不是盘算了吗?甲板钢是赔钱货!
哎,我就不信了,那么大的安钢,自己弄不了甲板钢?
你逞能有啥用?
现在钢铁形势已经抬头,我们弄几条线做盘条不好吗?”
陈立东抬手拍了拍尹福茂的胳膊说:“卧槽,急啥?是这么回事......”
陈立东把请军舰去库页岛的打算说了一下,然后悻悻地说:“明白了吗?我他妈请大佬安排军舰去救你爸!不拿出好处来,人家能尽力吗?
还有啊,你别总盯着眼巴前这点油水,你先把航母钢这件事给我弄好,一年后,我给你大项目弄弄。”
尹福茂嘿嘿一笑,说了声:“有大项目?早说啊!”
陈立东一愣:“卧槽,大哥,你也学会套路啦,我以为你这个憨憨只懂管生产呢。”
尹福茂脸上荡漾着奸笑说:“我这不是掏钱入股,借了两千万的债吗!
唉...第一次欠这么多钱,我就琢磨着啥赚钱快浓茶,早点把窟窿堵上,把银行的钱还上,这样心里才踏实啊。”
陈立东一愣:“你咋想的?银行的钱还它干啥?”
尹福茂挠了挠头问:“我可以不还吗?哦......银行是你们家的。”
“卧槽,你说啥呢,谁家银行的钱都得还啊,我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陈立东不干了。
“那......你到底啥意思?我还不还了?”尹福茂故作糊涂地问。
“靠,这么说吧,你想不想赚点外快?”陈立东想趴在尹福茂耳朵边说,可是身条短,够不到。
尹福茂心里一跳,来了!这是老板要带飞的节奏啊,连忙哈下腰,把头部降到跟陈立东一个水平说:“想啊,兄弟,有啥门路?”
“你把手里的股权都抵押给银行,然后贷款出来,交给陈佳宁。”陈立东嘱咐道。
尹福茂迟疑地说:“交给她?她是你......,不,我是说,她行吗?”
陈立东斜了尹福茂一眼说道:“你抓紧办吧,晚了上不去车了,一般人我都不带他玩哒。”
......
下午,尹福茂回到南陈村,给自家老爷子打电话:“爸,你听我的,赶紧离开平台,那么大岁数了,逞什么强,万一有个好歹,还得拖累人。”
老尹带队也在奥普图的海上平台,他所在的钻井平台上,大部分员工已经撤走,他带着不到20来人驻守在平台上,干啥?当然是保护平台。
老尹所在的平台,属于东华2型平台。
这个平台,相当于两个东华1型,平台面积,比一个足球场还大。
它在水下的部分不是桩腿,而是类似于两条船阀,使平台成为一个水上浮岛。
在水下的部分,甚至比水上的部分还庞大,两条船阀上配备了先进的动力系统,这套系统能够收集风向、风速、风浪、海流等环境参数,进行精密的计算和分析,实施控制船阀底部推进器的转速和方向,能够确保平台在恶劣海况下保持“纹丝不动”。
理论上,这种平台能够抗御12级台风。
为了安全,钻井队进行了撤离,老尹他们作为平台维护者,主动留下来操控这台大家伙。
此时老尹靠着钻井平台指挥室的门,看着海上涌动的风浪说:“行了,你唠叨一天了,没完了是吧,我还没到用你管着的时候。我看外边的风小了,小东正往这赶呢,这一出,应该过去了。”
尹福茂一愣,对着话筒问:“你说陈立东也往海上跑呢?”
尹立山跟儿子说:“昂,他下午给我打电话了,说是上飞机了,他会想办法过来。”
“卧槽,这种气候,他去送死啊!”尹福茂急吼吼地说道。
“你小子说啥呢?你老子能留在海上,他就不能?”
“不是,爸,这不是......我准备把股份抵押给银行,资金交给小东去炒股,他万一出啥事,这不完犊子了吗?”
“玛德,你说啥呢?你小子怎么认钱不认人了啊?你还是我儿子吗?昂?”
“不是,爸,您老不说在平台上挺踏实吗?可是这疾风骤雨的,半路上会不会很危险啊,这时候,是不是一动不如一静啊?”
“行了,你别跟我解释了,反正在你眼里,你爹没你老板重要。”
“哪能啊爸,我可惦着你了,这一天都给你打十回电话了吧。”
“还有没有事了,没事我挂了啊。”
“那个爸,小东过去后,你照顾着他点,千万别让他出事......”
嘟嘟嘟,老尹挂了电话,嘴里嘟囔道:这孩子完了。
......
这个点,陈立东的专机已经飞出了国境,原计划降落到南萨哈林机场,但那边的机场因气象原因,已经停止飞机起降。
机长进来说:“老板,我已经联系了共青城机场,一小时后降落在那边。”
......
东珠国际机场,古建新亲自接站,隆兴银行董事长丽丝亲临东珠。
自从隆兴银行成立后,古建新和他的工作室就划到了金融板块,归丽丝领导。
古建新这两年用陈立东交给他的资金在股市里跟风赶浪,却没啥收获,他终于意识到,如陈立东和弗吉尔那样,能在股市里挥金如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自己这样的,给人家好好打工就行了。
这段时间,不断有资金汇聚到他这边,看来公司是有大动作了,原打算叫上东珠金融局的吕明,被陈佳宁制止了,据说是大老板的要求,这次操作要低调点。
晚上的时候,丽丝与陈佳宁在一家咖啡厅里会面,俩人都没心思吃饭,丽丝问:“有把握吗?”
陈佳宁说:“现在只是建仓,还说不上风险。”
丽丝有些担心地说:“莱纳能抽出的资金都被我划过来了,还有几位大股东的资金,呵呵,我都准备成立pe基金了。
佳宁,老板说了吗?到底怎么操作,我怎么就分析不出近期股市会有大的震荡。”
“我门先按那小子的安排完成建仓,估计过段时间他也会跑过来,这么刺激的事情,他怎么会不亲自上手操作呢?”
丽丝咬着吸管,想了想说道:“那就先这样,我们抓紧布局,然后等他。”
第二天,丽丝和陈佳宁对完行动方案后,两位娇娃携手飞往哥谭,开始建仓操作。
建仓的方式,就是用多个公司的账户,做空某些航空公司、保险公司的股票,以及买入黄金期货,至于套利的时机,俩人算破了脑袋,也分析不出来,就等着陈立东来解题了。
......
话说陈立东,把飞机停在共青城机场后,马上乘车跑到阿穆尔河的一个小码头,那里有一架水上飞机,驾驶飞机的是机械仆从陈天天。
发动机轰鸣着,歪歪斜斜地飞了起来。
这个时候,台风还未过境,但是已经引起了气象变化,共青城的夜色像一团粘稠的江湖,风速还是很大。这个座驾是别-103水上飞机,飞到奥普图海域需要两个多小时。
这种小飞机,虽然结实耐操,但平衡性一般,夜间飞行几乎等于找死。
好在,机械仆从自带夜视技能,陈天天属于第一批学飞行的那批人,驾龄足够,而且今天晚上风消停了些......
陈立东套上了救生衣,坐到副驾的位置,身后还有4名地字辈儿机械仆从。
他们沿着阿穆尔河低空飞行,如果遇险,大不了扎到水里,淹不死就行。
陈天天今天还要折腾几次,把一些老资格的机械仆从运到海上平台,以便应对突发状况。
为啥陈立东要亲自冒险?
还得从王宏斌组织的撤场开始。
今天下午,在金元大棒诱惑下,有几艘工程船离港奔赴钻探海域,组织对钻井平台上的华夏员工进行撤场。
但是,两千吨位的工程船,载员有限,折腾一下午,只撤出了1500人。
而夜幕深沉后,那些工程船不再离港,就算晚上风小了些也不行,给多少钱也不去。
夜间救援,风险太大,下午海上撤场时,浪高接近两米,工程船在平台舷梯系泊时就危险频发,晚上虽然浪涌小了,但毕竟视线有限,危险系数更高。
至于陈立东说的,将船买下来,也只是扯淡,就算买辆汽车,过户手续一两天也办不下来,别说是舰船这样的大玩具了。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险情,问题在远东油气公司和华夏石油国际项目管理公司。
刨根的话,就在王宏斌、贾兆安、尹立山等几位负责人。
这些人都没有海上作业的经验,后勤补给严重依赖外方。
为了练兵,参与海上作业的人员严重超员,作业员工都没有海上应急和救援的经验......
燕京,几千员工滞留海上,华夏石油公司高层们干着急用不上力,思来想去也把主意打到远在海参崴的出访舰队上。
中午的时候,石油公司老总吃了闭门羹,晚上的时候,收到消息,舰队已经启航,大概后天中午到达。
可从台风走势看,估计明天中午气旋就过来了,如果真出了问题,舰队大概也是去收尸了。
这几天,战战兢兢地熬吧。
......
安钢老总马承敏乘坐下午班机回了奉天。
由于天气原因,飞机起飞晚点,晚上九点飞机才落地。
进了城,马承敏没回家,奉北大酒店,安钢高层在等着给他接风。
围着餐桌坐下后,公司办公室主任吩咐服务员起菜。
几盘热菜上来后,马承敏举杯说:“今天这一关不好过啊,生产甲板钢这事儿险些落我们头上......不过,总算把烫手的山芋送出去了。”
诸位纷纷说:“太好了。”
办公室主任吩咐服务员开始起热菜,等差不多时,一位副总站起来,然后众人跟着站起来举杯,齐声说:“马总,辛苦......”
马承敏起身端杯,跟大家挨个捧杯,然后说:“祝我们的企业兴盛昌隆,干杯......”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夜空,轰隆隆的雷声随后响起......
南萨哈林斯克的某处餐馆,十几名山姆、太阳、棒子国人正在举杯畅饮,他们已经习惯将酒局持续到深夜。
今晚他们的话题是奥普图海上平台的资那人,远东油气租用的工程船就是他们的,天黑后他们下了命令,不允许船只出海。
听着外边加剧的风声,领头的那位举杯说:“为那人的平台献祭大海,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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