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大哥,我叫宁伟【求订阅,求月票】

目录:情满四合院之无悔青春| 作者:橡皮泥战士| 类别:其他类型

    张海洋一开始还没想起向家里要钱,后来觉得老吃钟跃民的不好意思,于是也给家里写信,以各种名目要钱,结果成了惯例,一到星期天,不出来吃顿饭就象少了点儿什么。

    听到李奎勇的嘲讽,顿时也觉得臊得慌,正想转移话题,忽然注意到一个瘦瘦的战士,穿着崭新的军装,没戴领章、帽徽,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前自斟自饮。

    他注视着那个战士说:

    “那是个今年的新兵吧?怎么一个人出来喝酒?新兵集训期间批假挺不容易的。”

    吴满囤回答:

    “他们一到星期天允许百分之十的人请假,前几天连长派我去新兵连辅导新兵投弹训练,我见过这个新兵。”

    张海洋望着门口说:

    “那几个小子又来了。”

    几个穿着半旧军装的士兵走进饭馆,正在东张西望地找座位。

    钟跃民问:

    “这几个王八蛋是哪个单位的?”

    张海洋说:

    “通讯营的,你忘了?上次他们在这儿喝醉了闹事,把人家柜台都砸了,结果屁事没有。听口音是本地人,显然有后台,从小在这拔扈惯了。”

    那几个通讯营的士兵走到屋子角落的那张桌前,用眼睛盯着那个独自喝酒的新兵,似乎希望新兵能识趣些主动站起来。

    那新兵旁若无人地喝着酒,好象没看见面前这几个老兵。

    一个老兵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喂,新兵蛋子,那边有空位子,你到那边坐。”

    新兵象是没听见,他无动于衷地一口一口抿着酒,甚至连头也不抬。

    老兵火了:

    “嗨!说你那,耳朵里塞驴毛啦?”

    张海洋看不过想站起来,却被钟跃民一把按住。

    新兵仍然不吭声,面无表情地抓起酒瓶,给自己杯里斟满酒,端起来一饮而尽,再斟酒,又是一饮而尽,酒瓶终于空了。

    那老兵说:

    “妈的,如今怎么聋子也来当兵了?”

    他伸手去抓起新兵放在桌上的挎包,忽然一团白光袭来,“啪”的一声,正砸在他手腕上。

    那白光四分五裂,原来是个酒杯,碎片划伤了他的手腕,鲜血汩汩冒出。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小子,穿了这身衣裳,最好别干对不起它的事儿!”

    那人勃然大怒,转身咆哮道:

    “哪个王八蛋?”

    李奎勇闪电般的蹿过去,一拳砸在那人胃部,但听“嘭”的一声闷响,那人像虾子一样佝偻起来,而后就像被抽了脊梁骨一样软瘫下来,大口大口吐着酸水……

    他身后几个老兵都吓了一跳,但还是壮着胆子围了过来。

    李奎勇淡淡的笑了笑,轻声道:

    “我是李奎勇,够胆子的上前一步挨揍!”

    之前李奎勇去新兵连指导格斗训练,他让全连新兵并肩子上,围攻他一人。

    结果自然是——

    躺了一地新兵蛋子!

    这事儿最近正传得邪乎呢,这几个老兵显然也听说了,瞳孔瞬间放大,身子往后缩了缩,硬着头皮赶上前来,拉起地上那位泛酸的大虾,灰溜溜的走了。

    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敢再说。

    新兵已经站了起来,满脸都挂着崇拜,感激的说:

    “谢谢您……李……李班长!”

    李奎勇乐了:

    “我还没当班长呢,叫大哥!”

    新兵欣喜的叫了一声:

    “大哥!”

    李奎勇拍了拍新兵肩膀:

    “小兄弟,你是哪儿来的?”

    新兵的眼睛一亮:

    “北京来的,我叫宁伟。”

    李奎勇笑道:

    “我们几个都是北京来的。”

    给他介绍了钟跃民和张海洋,当然还有沂蒙山来的吴满囤,不过宁伟的注意力显然都在李奎勇身上,一口一个大哥叫的挺亲热。

    钟跃民疑惑的问:

    “宁伟,你是不是早就认识奎勇?”

    宁伟摇摇头:

    “没有,没有,以前就听广播,看过报纸。前几天训练时才见着真人,当时我也冲了过去,可没走上两招,大哥鞭腿一甩,我就腾云驾雾般的飞了出去……”

    说着,又期期艾艾的看着李奎勇:

    “大哥,你能教我吗?”

    李奎勇笑道:

    “当然能了,不过你得能留在部队才行。你可是已经有一次警告处分了,要是再调皮捣蛋,咱们就没缘分了……”

    宁伟大惊失色:

    “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李奎勇笑而不语,钟跃民神神秘秘的说:

    “别问,你大哥会算。”

    宁伟耸耸肩道:

    “这好办,最多下个礼拜我就装孙子。等出了新兵连,不是有大哥你们罩着嘛,嘿嘿……”

    李奎勇深深的看着他:

    “宁伟,男子汉的胸怀,是用委屈撑大的。你要是一直受不得委屈,沉不住气,我是不会教你的!”

    宁伟看着他,有点儿忐忑的说:

    “大哥,您说的我懂。可我这驴脾气怎么都改不了,我小时候和别人打架时就发现,我和别人不一样,别的孩子一见了血就吓坏了,可我一见了血就兴奋。上中学时,我跟一个顽主厮打起来,后来他掏出了刀子,我连想都没想,一把就攥住了他的刀刃,我的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象泉水一样,他一见血就软了,居然松了手,可我见了血倒是胆壮了,抢过刀子就给了他一下,从此这个顽主再也没敢在这一带露面……”

    李奎勇冷笑道:

    “怎么着,杀敌八百,自损三千,还挺光荣是不是?”

    宁伟嘴唇颤了颤,没敢回话。

    李奎勇又说:

    “军人,最重要的品质是铁一样的纪律,只有能像机器人一样精确无误控制自己的行为、精神、情感,才能够真正成为敌人的噩梦和战友的依靠。你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又怎么控制手里的刀枪?”

    宁伟已经察觉到李奎勇的不满,他央求道:

    “大哥,我又不是天生的强盗,哪次打架不是别人先招我?我从来不主动攻击别人,再说,咱们是个特殊的兵种,你总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兵都是熊包吧?”

    钟跃民也在一旁帮腔:

    “奎勇,宁伟说的没错,军人上了战场就是职业杀手。不过,我发现小子身上的杀气太重,出手太黑,性格中有种嗜血的东西,暴力倾向很重,这很危险。”

    宁伟的脸垮了下来:

    “钟班长,我也没这么危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