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清晨,云星河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披着月光,垫着大地,听着虫鸣入眠,人生一大享受。
卷上帘幕,外面空气清晰,阳光淡淡。
篝火已经已经熄灭,剩下灰炭,冒着几缕烟气。
“云兄,你醒了。”
安旭光也出来了,顶了两个大黑眼圈,头发乱糟糟。
“哟,安兄昨晚可好。”
“云兄不要打笑小弟。”安旭光紧紧捂着衣服,昨晚一夜都在念经。
其他人也慢慢起来。
“咦,昨晚那个小娘子呢。”
“没和你们在一起?”墨家冷姓青年淡淡问道。
“这叫什么话,当然没有。”
几个人也是一样表情。
“兴许是天明离开了吧。”
“那走吧,昨晚那个小娘子真可惜。”几人一脸遗憾。
没走几步,几人就有些扭捏。
“怕不是这几天爬山累着了,有些腰酸背痛。”
一路上他们发现了很多过夜驻扎痕迹,甚至有些帐篷还在,未曾起床。
“我的天,终于上来了。”经过将近大半天,四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山腰。
山腰很是繁华,不比山下差多少。
也有各种烤肉,但是价钱几乎翻好几倍。
“抢钱,抢钱。”
如果有携带食物,不买也行。
可干粮,哪有香喷喷的肉汤,烤肉好吃嘞。
山上景色确实十分怡人,人流也多。
“云兄,听山上下来人说,上面不远便是许愿树,一起许愿?”安旭光邀请。
云星河伸出手,表示一起。
“嘿,这许愿树还真是神了,前段时间我大爷家二舅妈家三姑爷家四叔叔家五姨奶奶儿媳妇来许愿求子,去年许愿,今年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啧啧,这都不叫什么,上个月我们村富贵,嘿,这家伙家贫三代,跑来许愿,好家伙,次日游泳捡了一锭金子,还是狗头金!去田里翻土,挖出来一株了不得草药。”
“听大兴城里面官老爷说,这是灵草,价值五百两!”
“这还不算,陆陆续续富贵天降横财,一个月成了地主人家!”
“我的天!我得去许愿,也没啥大要求,希望天上掉个漂亮老婆。”
“嘿,你这要求还不大,一把身子骨还能吗!”
“老兄,你这话就磕碜我啦!”
“我要求也不大,就希望我那儿子能够成才,别整天游手好闲,不是钓鱼就是打牌。”
“肯定没问题,许家大儿子,不是每天逛楼子嘛,每天大手大脚花钱,对许家老爷大吼大叫,前段时间来许愿。他儿子这段时间变化惊人,开始打理家里,父慈子孝。”
“真是灵验啊!”
一路上山,安旭光他们没少听这种交谈。
“真有这么灵。”安旭光也意动不已,眸子闪烁光芒。
很快,众人来到许愿树位置。
大树繁茂,树冠高耸,树叶不多,但枝条茂密。
树枝上挂满了红布条,串有木牌,上面刻有愿望。
下方,有一尊香炉,香烟渺渺。
听人介绍,说是只要将内心愿望刻录在木牌上,绑一红布挂上去,诚心诚意将刻写愿望默念便可。
当然,也有愿香,如果点燃愿香,效果更佳。
愿香一两银子一根,不还价。
别问。
问就是山上啥都贵。
云星河伸手扶住一块小木牌。
‘小子徐二,家中老父患疾,郎中束手无策,望能好转,若能灵验,日后小子必定报答神树大恩。’
‘城南朱庄朱成威,我爱慕小萱,但她是镇上的大户人家,家中不同意,望神树保佑,若小萱嫁给我,我感激不尽。’
‘马三思,家中败落,欲振门楣,若能成功,必定修桥铺路,造福百姓。’
‘来自外乡剑修,倒悬已至,诸友勿念…’
‘我叫李七夜,我的羊丢了,想找回来。’
‘许白嫖,希望逛勾栏,天天捡银子。’
‘叶某人,泰山下奔驰被谁开走了,求告知。’
‘啃羊腿,喝兽奶,坐柳木墩,手提陶罐的秦保安,我逆活无尽纪元,不为成仙,只为等楼上那个来交下停车费,多少年了都。’
‘托腮,疑问,他能交得起这么多年的停车费?’
‘额,这个问题,我到没想过。’
‘有帝姿的腾,哪个是聚会发起者,吃多了去山上,否则我将是三巨头,心态炸裂。’
‘没用,他不去,我也会把棺材砸他回家路上。’
‘……’
‘你妈**xx乌,心态炸裂,不要问,问就是+1。’
‘d尊,我岂不是更心态炸开?’
昂,云星河发呆,后面几个什么愿望乱入。
这时,边上来了个褴褛道人,念了几句听不懂的经文,又是点头又是洒水。
紧接着,他笑眯眯伸手。
好家伙,一人又掏了一两,也有直接无视,不给银钱,或是象征性给几文。
“啷铛!”
好家伙几文钱居然被他丢掉,飘了,飘了。
安旭光几人虔诚许愿,模样极为祥和宁静。
云星河看了看手中三根愿香,自己买香干嘛,随即嘴角微微一笑,将香丢在一边。
许愿完毕后,几人缓缓才睁开眼睛。
“云兄不许愿?”
云星河摊手:“我怕这树实现不了。”
众人没说什么,继续往山顶走,山顶越来越陡峭,并且没什么稀奇,众人原路返回。
在山腰出有一家客栈。
装饰布置十分有韵味。
“四两一间!黑店吧!”
尽管说黑店,但众人还是住下。
越是贵,住店客人还越多。
因为没有并排房间,所以几人都分开了。
客栈一共四层。
云星河在四层,他们在二层和三层。
“我去,这真不值四两银子。”看着房间,三三两两木质建筑,简单至极,也就雕窗有些心思。
人家客栈这叫时代风主题,就这种特色,爱住不住。
他特你大爷!
“必须报销,必须找镇妖司报销!”
好在被褥枕头算是动了手艺,算房间里面唯一能入眼。
云星河出门,碰巧遇到一个书生背书娄住进隔壁。
两人微微点头。
一般来说,出门在外,书生相遇,即便没有过多交情,也会保持礼貌。
当然,云星河可不是书生,不过他长得清秀帅气,内蕴黄帝内经,给人感觉像是腹有诗书,偏偏公子。
不要问,问就是我超帅。
慢慢,夜晚来临。
山上的温度要比下面低上一些,而且时常降雨。
导致天气有些阴凉。
月明星稀,虫鸣云动。
云星河打坐,尽管经文可自主运行,主动修行总归要快些。
到达瓶颈,暂时突破无望不假,但与修为却并不冲突,依旧能增加实力。
“嘎吱,吱嘎。”
房门打开又关上。
随即眼眸睁开了,面色极为古怪。
微微偏头,朝书生房间看了一眼。正是隔壁传来声音。
ps:作者已经染下大因果,在长毛,罒ω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