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上灼烧一般的疼痛,不是在身体上,是实实在在烧在灵魂上。魂体被死死抓住,丝毫无法逃脱,林妔痛呼的哀鸣卡在喉咙里,牙齿打颤、头冒冷汗,连骨头缝儿都钻出了一种寒气。
“你…想怎么…样?”
林妔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破碎不堪。
“我不是说了吗,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宴姜眸子本就暗黑弥漫的眸子,更加幽深了几分,阴霾涌动,“也可以不计较,你在我茶里放了噬魂虫的事。”
林妔空洞的瞳孔猛地放大,诡异的样子,异常渗人。
“你…你想问什么,我说!我知道都说,求你放开我。”
她真的怕了,噬魂虫是她意外得到的,这东西透明晶透,无色无味。因为这个死在她手里的金丹修士不计其数,甚至还有一个元婴修士!
可这个女人竟然认出来了!不是所有人都不认识的吗!
她不能死,她的仇还没报!不能死!
她努力将话语从喉咙里挤出来,哀求着宴姜放过她。
“早这样多好,我喜欢听话的孩子。”宴姜慵懒的松开手,笑的万古同春。声线带着几分愉悦,却让人生出一种无法反抗的雍容。
“说一下现在修者的状况。”
林妔一脸懵逼的看着已经闪回沙发,慵懒的躺在那里的女人。
啥玩意?修者的状况?啥状况?第十二次世界大战?
久久得不到回应,宴姜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还请姑娘明示。”林妔弯下腰,瑟瑟发抖。
“你是蠢货吗?知道多少讲多少,所有修者的派系。”
宴姜的眼底赤-裸-裸写着‘智障’两个字。
“现在修者除了散修,就是鬼修所在的鬼门,还有苍道,苍道只收修士、道修和体修。这两门一直对立,向来不死不休。还有一个中立的鹰族。之后就是各个国家安全局。”林妔不敢墨迹,宴姜不悦的情绪她感觉得到,她还想要命,也不管是不是废话。
“修为。”
林妔懵了一下,生怕宴姜一生气掐死她,停都不敢停,狗腿的赶紧接上:“鬼门有十来名元婴修士,两名灵虚,据说护宗长老是一名分神期修士。苍道与鬼门实力相当,别的具体的我就真的不是很清楚。”
林妔害怕的偷瞄宴姜脸色,发现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脸色瞬间一白。
“你是鬼门的?”
“不是,不是,我是散修。”
林妔咽了咽口水,她很怕宴姜突然烧死她。
“门口的阴煞之气和怨灵和你有关系?”宴姜修长的手指,慵懒的划过烙文,这回烙文却闪过一丝金光。
“我也不知道,我来之前它们就在。他们很怕这里,根本不敢进来。”
林妔声音沙哑,藏在袖子里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尖锐的指甲划过掌心留下黑色的痕迹。
她现在怕极了宴姜问她来这里目的!
可是往往一个人越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对上宴姜的眸子,那眸底深处涌动着一股随时随地都会破笼而出的杀气。还有刚刚那灼烧她灵魂的蚀骨之痛,她根本就不敢撒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