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姜淡定的看着面前这张和自己现在用着的身体一样的脸,“肯出来了?”
女孩冲宴姜眨眨眼,歪着脑袋,笑的十分可爱。
“你怎么知道我没走?”
“为什么不投胎?”宴姜不打算回答女孩的问题,她对这个原主可没什么好感。
女孩舔舔上唇,笑的有些邪媚,配上那双凤眸,说不出的风情,反而比刚刚那个卖萌的样子更对的上宴姜的记忆。
“当然是弄死你,好拿回我的身体喽,毕竟像我这种长得好,身材好,家事好的,可不是那都有的。”
宴姜有些好笑,侧过身子,垂下凤眸看着她,对她的话毫不在意。
“这么好的牌,你都能打烂了,也是蛮可惜的。”
女孩一噎,说的都他妈是事实,无法反驳……虽然说是挺丢人的,但是用着我的身体,还欺负我,就有点过分了吧。
女孩被打击的丧得很,声音软软糯糯,惨兮兮道。
“这个,年少轻狂咳咳。”
往后退一步,准备了开溜,肩膀上突然出现一双手,她本就做贼心虚的很,这一下差的吓得她魂飞魄散,耳边传来清冽的女声。
“我懒得找你,你自己要出来的,就没那么好走了。”
女孩抬起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自己身后的宴姜,这个女人笑容有多暖,眼神就有多毒,吓得她一动都不敢动僵在原地做一只鹌鹑。
“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女孩满是委屈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坐回去喝着茶的宴姜,内心慌得一批。
在对上眼睛那双眸子,就好似一汪平静的湖水,毫无波澜,就好像刚刚那个淬了毒的不是她一般,甚至好心情的勾着唇。她险些都着迷在这张自己看了二十多年的脸里,不得不说气质还真他妈是关键。
想想就更委屈了,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的模样。
“你想我干嘛嘛?”
宴姜趴在木桌上懒懒的揉揉左肩,“不是你想找我做什么吗?”
女孩薄唇抿成一条线,晦暗不阴的看着宴姜。
“我不好奇你要做什么,但是能不能看在这具身体的份上,照顾下宴家。”
女孩声线发颤,双手环着腿,坐在一旁的栏杆上。
“我很后悔,就像你说的一手好牌全被我打烂了。你说我一直藏着,我不敢出来,不敢面对这些,去投胎又不甘心。想想我先前做的那些事情,我父亲是个英雄,他一生没有污点,唯一的污点大概就是我这个女儿了。宴禅长得很可爱,其实我挺喜欢他的,但我总觉得他抢了我东西,上次还把他仍在湖里。搞笑的是这小东西一点也不记仇,每次被我吓着,我给他点好脸色他就跑过来。所以可以的话你对他好点,他特别乖。还有宴柠宴桉,他们从小就和我玩,但是后来不知不觉就冷淡了。大概是我伤了他们两的心,和我关系最好的就是蒋历了……”
女孩眼眶红红的讲着生前家人对她的好,宴家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有时候死了反而认清一切,却于事无补。
“最后就是爷爷,我一直觉得他对我的好像在寄托一种希望,现在想想大概就是你了。”女孩突然笑起来,泪汪汪的看着宴姜,和宴姜记忆里的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