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符天把脸上的油擦干净后,林秋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冷淡神色,坐在屋中一个看起来可能是床的玩意上,不咸不淡地问:“你力量又增强了吧,这狼肉吃起来不对劲啊,我感觉身体里好像灵气增加了一些,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属于灵兽吧。”
符天挠了挠头,不确定地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抓到这只狼的时候它确实好像有灵智一样,但我吃了这狼的肉什么感觉都没有啊,就是单纯地感觉比寻常的肉好吃点而已,你能知道这是咋回事么?”话一说完,就把一脸疑惑的头转向林秋,想要从其身上得到答案。
“哈?!你果然骗我,你就是自己打的这只狼!”林秋突然就恶狠狠地对符天道。
“???”
符天满脸疑惑,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玩意给安排了一样,刚从地上捡起来准备放进嘴里的肉又给吓掉了。
计划得逞,林秋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就从床上站了起来,边走边向符天说道:“我哪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不过差点忘了,我来找你就是有正事的。”走到符天的旁边后,顺手就拍掉了符天又准备从地上捡起来放嘴边的肉,“都脏了,别吃了,回头我赔给你吃的。”
符天悻悻的收回了手,坐在地上专心地听林秋的话。
林秋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又停下来道:“不是我们这儿每个孩子十岁前都要去城里测试一下资质么,明天一早就出发,可别又去森林里鬼混了。”
“别到时后狗带了还要我去森林里给你收拾尸体!”林秋说完还恶狠狠地瞪了符天一眼。
“知道了……我其实觉得资质什么的也没啥吧,就像我一样,感觉就算有多好资质我不还是要回村庄打猎么……”
见林秋好像又要发作,符天立马就站起身来,迅速地将其推了出门。
林秋在被推出后,没好气地对符天说了一句:“那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我不管,要是我资质很好你很差呢,指不定我就去高山里修行了,咱们可能就很少见面了!”
符天挥了挥手,满不在意地说:“那可不一定呢,你看我现在就那么能打,我觉得我的资质肯定比你高,谁见不到谁还指不定呢。”
看着小丫头好像有些难过的脸色,符天也觉得这事还是赶紧答应下来比较好,赶紧又补上一句:“我明天一定去,你放心,就算我资质很高,我那也不去,我就在这村里一辈子打猎来给你做吃的,成不?”林秋听到这话,难得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迅速地抓起符天的左手,用自己右手的小拇指勾起对方的小拇指。
“那咱们约定好了哦,我一辈子都给你做吃的,无论我们的资质是什么样的,你都不许不找我哦!”林秋勾着符天的手指,来回地摆动了两下,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约定好后,林秋也不停留了,再次转头对符天一个笑容后就带上了木门蹦蹦跳跳着离开了屋前。
符天回忆着刚才的画面,看着自己的小拇指发着呆。他并不知道这样两只手指勾一勾代表了什么意思,但符天感到心中好像莫名其妙地多了些东西,好像自己很想要去实现它一样。
“这丫头……哪去学的这些东西啊……”
摆了摆头,符天没有去想那些复杂的了,放下自己的手后就去收拾之前翻在地上的狼肉,将它们堆积起来后,符天又准备顺手捡一块狼肉吃,可刚放到嘴边又停了下来,眼睛盯着狼肉看了一会,就摇着头微笑自言自语道:“成,都听你的……”说罢便把那一堆残渣全收拾了给丟到了窗外,十分满足地躺回了自己的那张床上。
“诶呦!符天你个小兔崽子,你手劲挺大啊!往外丟什么东西呢!”屋外传来一个大妈愤怒的吼道。
“对不起,六婶……我来帮你收拾收拾……”符天黑着脸,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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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走在回家的路上,如果符天看到她此时的模样一定会惊诧。女孩的脸红得跟被蒸熟了一样,走两步还时不时地回头看向符天所在屋子的方向,用双手捧着自己的小脸自言自语道:“啊……羞死人了,我好歹前世也活了二十几年了,怎么会对一个才十岁不到的小屁孩说这些肉麻地话啊……”
林秋念到此处,又回忆起了很久之前的事……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刚刚才大学毕业,由于我学的是医,才把研究生读完就快奔三了。从小到大我就是一个在家里、学校里非常透明的一个女孩,长相虽然不丑,但也说不上太漂亮,加上我平时就很少说话,和同学聊天也是浅沾一点,从没想过和和其他人做朋友……
我的家庭算是比较富裕的,即使是在房价并不太高的城镇上,也买了五六套房子,甚至有一套还是城中心最贵的那种……但我家的生活却是过得有些糟心……明明是在老师同学和其他人眼中看起来非常好的家庭,但没过到自己想要的样子。
父亲整日忙着在外地到处跑公务,半个月才会回来过个一两天,即使是回来了也要先应酬了在家乡中的各种领导朋友,每次都是醉醺醺地回家,母亲脾气也很暴躁……每当父亲回来总是要先说骂几句,如果心情本来就不好的话在我父亲在家的日子里,无论父亲做什么母亲都看不下去,总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骂父亲……
在我小时候父亲还很受气,他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无论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脸,哪怕是谁做错了什么事也不会大吼大叫,实在犯得错太大了也只是用凌厉的眼神来回应……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压抑地太久了,随着我慢慢地长大,父亲的好脾气尽管还在,但并不是之前的逆来顺受了。每当母亲说话太难看地时候,父亲就会冷冷的顶回一句,母亲也是有些无理取闹,本来就不是太大的事情,结果一骂就是好几个时辰,虽然是无心的,在我听来好多的话都是很伤人且侮辱的……
……我很不清楚,父亲明明是在外面四处奔劳,一年四季都没有假期,但为了整个家却一直没有怨言,劳累了好不容易有回家的机会可以休息一下,却还要被母亲的冷言脏语吼骂……
……母亲也是一样的,薪资虽没有父亲那么多,但胜在有休息日和假期,家中大大小小的琐事都是她在管理,她还不止有我一个孩子……母亲每天不但要处理工作上的事,还要回家忙这忙那,在我的眼中她好像一刻也没有停下来,总是在找着各种的事情在做,我和哥哥都曾想要帮忙分担一点都被以学业为重而拒绝了……
……母亲也是一个操劳的人,父亲同样也为了家劳累,但他们似乎却毫不在意对方的所作所为,只是用着自己的方式爱着这个家,父亲在时家便吵闹得翻天,不在时母亲脾气也不好,在同事和其他人的面前总是和颜悦色的,回家不高兴便对着我和弟弟撒气……在看我们难过实在后,又想办法逗笑我们,可下一秒却能因为不小心打翻一个水杯而骂声连连……
他们总是以各种的方式“爱”着我和弟弟,忽冷忽热的情绪环境下也导致了我的沉默寡言……
……我还有一个早已离家的哥哥,在我刚出生时她便已经成年了,我能回忆起他的事并不多,只有印象他总是满脸慈爱地看着我,而在我出生没多久后,母亲就又怀上了一个弟弟……当我有主观意识后哥哥也去大学了,此后的见面也是寥寥无几,他好像早已盼不得离开一样,在我六岁生日后便送来一个蛋糕和一张私寄给我的电话卡片后就沓无音讯了……
在我长大后,也知道了那张电话卡是专门给我让我可以联系他的,并特意叫我不要告诉父亲母亲……我后来有过几次和哥哥通话,都能听出他的疲倦和关心,我问他他在哪也是沉默了一会后就转移了话题……
……大学里加上考研究生的八年时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释放,即使身边没有可以说话的朋友也是没有多大地感觉,非全日制的考研使我有这还算不少的课余时间,每次学完后总是会找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独自一坐就是到天黑,只是发呆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好像也曾经有人追求过我,我也没有拒绝,但都在与我相处一段时日后就受不了我的冷淡和不在意,没多久便自行离去了……
……考研结束后,我顺利地拿到了一家大医院的护士实习资格,就在实习还没多久的时候,医院组织了一次统一注射疫苗,轮到我的时候,注射的大夫在给我注射疫苗时我才注意到,这只疫苗的颜色是与他人有些不同的浅蓝色,而其他人都是略深的蓝色……当时也没有太在意这些,注射完后我便用棉签按着伤口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没坐多久正午炎热的气候就使我的大脑涌上困意,枕在一旁的的墙上便睡去了……
但……我却没有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