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江这个样子,好不容易做出生气样子的蔡文姬最后还是没绷住,耷拉了下来。有点担忧的责怪道:“白公子,绿屏儿和花公子必然以为我们之间有些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白江收起有点贱兮兮的笑容,说道:“绿屏儿和花邵辰认为的不错,我和文姬之间确实有些什么,没必要解释呀。”
蔡文姬气的翻白眼:“白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根本没有,别···别胡说。”
白江见蔡文姬气鼓鼓的,反而觉得更加可爱了。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白江咳了咳,一本正经的说道:“要不我们把花邵辰和绿屏儿叫来,然后跟他们说,其实我和文姬之间并没有什么,你们不要误会,再让他们不要告诉蔡老大人,如何?”
蔡文姬回道:“我们现在把绿屏儿和花公子叫来,他们肯定不会相信我们的话,到时候反而有嘴也说不清了,不妥不妥。”
白江转了转眼珠,说道:“那既然这样,我就向老大人提亲,将文姬你娶进门来。”
蔡文姬实在是怕了白江没羞没躁的话了,说道:“诶呀,白公子,这···这怎么行。我···我还没同意呢。”
白江歪着头对着蔡文姬笑道:“文姬,你没同意什么呀?还是说文姬你并不愿意嫁给我。”说着还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一时间,蔡文姬也不知道白江这个样子是真的失望还是装出来的,纠结了会,说道:“白公子,小女子并没有不答应,只是···只是爹爹那。”
白江收起了笑容,或许是因为从后世而来,对待感情格外认真。
他双手轻轻的放在蔡文姬的肩膀上,对着她说道:“文姬,你放心,等到我们平安到洛阳后,我就会向蔡老大人提亲。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蔡文姬抬起头对上白江的眼神,此时此刻的白江,无比的真诚,眼神之中透露着坚定。蔡文姬被白江深邃的眼眸给吸引住了,慢慢的平静下来,不在担忧被自己父亲发现后的事情。
午饭吃到这里已经是吃不下去了,当然,现在不光是午饭,就连下午的琴艺学习也没有办法完成。白江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蔡文姬,最终在蔡文姬佯怒的目光中赶紧离开了房间。
白江下楼让店小二将饭菜收拾完之后,找来一起在大堂无所事事的花邵辰和绿屏儿,四人又重新回到房间。
一回到房间后,蔡文姬就拉着绿屏儿的手,一脸苦相的说道:“屏儿,待会儿爹爹回来,你可千万不要乱说啊,要不然,本小姐可不要你了。”
吓得绿屏儿连连点头:“知道了,小姐,我不会乱说的。”
白江倒是不担心花邵辰会多嘴,只是看向花邵辰一眼,花邵辰便点了点头,意思自己知道了。
就在四人聊着的时候,楼道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房门被打开,进来五个人,为首的正是蔡邕。
后面跟着的也都是至少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蔡邕当先开口道:“这几位是我蔡氏祠堂的管理者,这几年都是他们在处理祠堂的事物。”
四人中年纪最大的不超过六十,行动还算可以,笑呵呵的对着白江四人拱了拱手,说道:“老朽蔡斌,在蔡大人离开洛阳后接手祖祠的一些事物,算起来是蔡大人堂兄弟。”
白江四人慌忙见礼:“晚辈白江(蔡琰、花邵辰、屏儿)见过伯父。”
蔡斌笑着摆摆手:“不用客气,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英姿飒爽,好。”
蔡邕随即上前说道:“堂兄,这次祭祖,本来想着王甫、阳球等人已死,当不会有什么波澜,没有想到还是发生了刺客袭击事件。这圉县我是不能久待了,此次一别,不知又是什么时候了。”
蔡斌安慰道:“蔡大人,朝廷终归会清明起来的,我听说大将军对十常仕多有不满,说不得就是到了你飞黄腾达的时候了。”
蔡邕苦笑了一声:“什么飞黄腾达,大将军乃屠夫出身,身边又无良人,堂兄,无复多言,就此别过。”
蔡斌所来四人像蔡邕正是行了一礼,退到了门口,说道:“无复多言,一路珍重。”
待蔡斌四人离开后,蔡邕则像白江说道:“子溪,圉县祭祖已经完成,今日还早,不如早些时候返回洛阳,以免夜长梦多。”
“老大人说的是,我们现在就出发。”随即,花邵辰出门寻车,余下的人收拾行李。
等上车时,蔡邕便发现多出来一张琴,于是开口问道:“女儿啊,怎么多出一张琴来?”
白江见此,连忙说道:“老大人,有所不知,此琴是小生在圉县买的?”
“哦?”蔡邕疑惑的看了眼蔡文姬,又转过头来看着白江。
蔡文姬慌张着躲避蔡邕的目光,“咕”,这是白江在面对蔡邕时,不经意间咽下的口水。
白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没错,小生之前就听闻老先生琴艺无双,然而不能亲耳听见实在是可惜。蔡小姐这时弹起古琴,小生平生所闻,当属第一。小姐所弹,琴声犹如天籁,如痴如醉。”
白江小心翼翼的看着蔡邕的脸色,只是可惜,现在蔡邕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来现在蔡邕是什么想法。
白江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嘴唇继续说道:“所以小生这才借着胆子向蔡小姐学习了一段,也算幸运,在这圉县中有家乐馆,买下了这张琴。”
蔡邕听完白江所说,淡淡的笑了笑:“子溪不必如此,既然小女愿意教你弹琴,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们还是早些赶路吧。”
听到蔡邕没有在这件事上深究,白江和蔡文姬紧绷着的脸才松了下来,在车上坐定。
花邵辰为了以防万一,将铁枪就放在手口边,一路向着洛阳走去。
······分割线······
在蔡邕五人向着洛阳城前进的时候,此时洛阳城城西的一处偏宅中,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太监坐在大座之上。下面跪着两个人,左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小太监,而右边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身穿粗布麻衣的大汉。
这个老太监,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下面跪着的两人低着头,不敢发出声音。过了不知多久,兴许,是这老太监杯子玩腻了,又或者是时间过去太长,怕耽搁了回宫的时辰。
终于,这老太监随手将这做工精美的瓷杯子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碎成了数块,有几块溅在了两人身上,但是两个人动都没敢动。
只听得上面传出一阵沙哑的声音:“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那大汉人高马壮的,但现在却冷汗直冒:“回公公,此次前往暗杀蔡邕的四人的刺客被发现死在郊外,从尸体的伤口上来看,应该是剑伤和枪伤,我怀疑蔡邕身边有个用枪的高手。”
那老太监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说道:“咱家可不管你去了几个人,死了几个人,蔡邕身边有谁,现在你们把事情搞砸了,简直是废物。”
那大汉被老太监骂的不敢出声,这时候旁边的小太监不甘心的开口道:“祖宗,这就放了蔡邕他们吗,要不咱们再派一些人去。”
那小太监还没说完,就被那个愤怒的老太监一脚踹在胸口,仰倒在地。老太监恨恨的说道:“再派人?你以为你是谁,咱家手上还有哪些人可派,那蹇硕听咱家的吗,他怕何进怕的要死。”
那老太监越说越气:“王甫死的时候你忘了吗,现在可不是光和年之前,现在是他张让赵忠,是他侯览蹇硕逞威风的时候,轮不到咱家了。何况还有个吕强盯着,这事要是让他知道了,你以为咱家下场会比那王甫好吗。”
那老太监似乎骂累了,又坐了回去:“真是蠢货,一群蠢货,蔡邕的事情就此作罢,陛下现在喜怒无常,说不得哪天就会召回蔡邕,到时候若是被人抖出来,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那大汉和小太监连连点头,那老太监用余光看了二人一眼,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冷哼一声便离开了这座偏宅。地上的两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没等二人气顺,从门外突然窜进来七八个太监,这些太监年纪轻轻,手持细剑,进来后不由分说,冲到二人面前就是一阵乱捅,这些太监没有蒙面,很快就被地上二人认出来是刚刚那老太监带来的人。
怎么会?二人在这群太监的合力围剿下,都没有力气发出一句遗言,便倒在了血泊中,那大汉张了张嘴,最后轻声说出两个字。
“程璜!”
倒在血泊中的二人没有想到,程璜已经开始害怕,他怕万一事情败露,他的下场会和自己沆瀣一气多年的王甫一样。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让这两个蠢货去死好了。陛下万一查起来,也是王甫那个死人的余孽所作所为,和他程璜一点关系没有。
看着偏宅着火后,程璜才带着人离开,火光印在程璜脸上,此时的他,弯腰驼背,就像个快要入土的老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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