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波才!”何曼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要说在黄巾军心目中高高在上的自然是张角三兄弟。
在豫州这块地方,波才就是黄巾军心中的战神,尤其是在击败朱儁,接着将朱儁和皇甫嵩围在长社后,更是如此。
或许是真的被超越波才这样的话所鼓舞,何曼并没有细想,所以直接下令道:“来人,将儿郎们都叫上,是时候让城外的敌军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了。”
在一旁的张琴感到有些不妥,但是先前自己折了好些兵马,这时候去说那就与找死无异,索性当了回哑巴。
龚都和张琴在城墙上看着何曼远去,这时候龚都说道:“我经过阳夏县的时候,你们渠帅让我给你带句话。”
张琴一脸疑惑的看着龚都,此时的龚都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浮在刀柄上,,嘟着嘴,看向前方。
张琴出声问道:“什么话?”龚都转过头来,笑了笑,对张琴招了招手,随后主动走向张琴,张琴不明所以。
不过倒是没有拒绝龚都的招手,凑近问道:“龚将军,难不成还有什么悄悄话不成?”
龚都低声说道:“你们渠帅让我转告你,让你立刻去见他。”
“见大帅?什么······”张琴话音未落,便再也没有力气说出话来。
龚都轻轻将插在张琴身上的刀拔了出来,自言自语道:“何仪,你可不要怪我,我这也是谨慎行事啊。”
说完,龚都割下张琴的脑袋,随手丢在城池下面,淡漠的说道:“要么降,要么死。”
龚都一脸臭屁的样子,顿时让好多人心中不爽,好多人叫嚷着要给龚都好看,龚都只是不在意的挥挥手,隐藏在人群中的六千军队就将那些暴乱分子一一铲除。
血腥的场面一下子就将这群老弱给震慑住了,何况自己的将军都死了,真正想当勇士的还是少数。
下面的黄巾军顿时噤若寒蝉,龚都也不在意,让人将城头的旗帜更换,一瞬间,城头更换大王旗。
何曼造出的声势非常大,当他出城的时候,远在三十里开外的白江就已经知道了。白江皱了皱眉,没有明白何曼这是发的什么疯。
不过虽然不明白何曼为什么会如此,倒还是非常镇定的让曹彬、梅远二人先带着五千人前去迎敌。
白江自己则与李德埋伏在自己大帐的两侧,等着不时之需。
曹彬看到何曼带着少说一万多人前来攻打,心里虽然有些忐忑,嘴上确是不饶:“哟,孙子今儿怎么有空到爷爷这,是不是想爷爷了?”
这回有了底气的何曼也不惧怕梅远,对着曹彬回到:“聒噪,前几日爷爷被你们耍了,你们只有几千人吧?爷爷今天就要荡平你们!”
曹彬一惊,不知道何曼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这个消息的,不过还是佯装镇定,一遍的梅远倒是没什么感觉,虽然自己是属于黄巾军,但是自从杀了吴霸之后,就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何曼看一向嘴上不饶人的曹彬,竟然不说话,就知道十有八九被自己说中了,当下也不在犹豫,带着一万七千多人冲了出去。
何曼的军队犹如一股洪流,滚滚而来,但是曹彬的五千军队严阵以待,就是海中的礁石一样,一动不动。
宁平县中,龚都解决了残留的几个顽固分子后,投降的大约三千五百来人,龚都也不废话,每个人丢了一把最常见的朴刀。
这让三千多降军摸不着头脑,这时候,龚都说话了:“想要活命,很简单,我给你们一人一把刀,只要你们待会儿去战场上杀人,杀何曼的人,杀一个活命,杀两个封官,杀了何曼,重赏!”
龚都的话虽然不长,但着实是让这些人吓了一跳,竟然想让他们去杀何曼的人,这与送死何异啊!
但是如果不同意,站在自己等人前面的这个中年男子,怕是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
必死和九死一生,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残酷,这三千五百来人默默地拿起了属于自己的刀,在拿到刀之后,不乏有些自作聪明的想要逆袭的“聪明人”,这些聪明人的下场可能就是城外的几只野狗的晚餐。
一番骚动过后,还剩下三千三百多人的原张琴手下,美人头上不再裹黄巾,拿着朴刀,走在了前方,后面则是慢慢适应的四千原隶属于黄频的降军,至于龚都身边,则是两千隶属于自己的精锐。
此时,曹彬带着五千人马与何曼陷入苦战。何曼战力虽然不如梅远,但是和曹彬相比,却稳稳压曹彬一头,梅远再强,也只是一个人。
何曼身边可是有三倍于曹彬的士兵,曹彬谨记白江打不过就撤的方针,并没有一味地将人全部填在这里。
曹彬带着身边的士兵结成梅花阵,且战且退。这梅花阵向一个刺猬一样,何曼一时间难以下手,只得让为数不多的几千弓兵上前,进行了一轮射击。
梅花阵中配备有盾牌,虽然有那么几个倒霉鬼被射中,甚至是射死,但大部分人还是脱离了战场。
何曼怎么能让这块肥肉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便让自己的手下紧紧追着曹彬不放,很快众人就来到了大帐周围,何曼一看这大帐果然大部分是空置的,自然更加卖力。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两边炮响,吓了何曼一跳,但见周围树林里火光阵阵,阴影遍地,旗帜飘飘,人喊马嘶,好似有大批伏兵一般。
这一下子将何曼镇住了,何曼以为四周都是伏兵,立刻调转马头想要往回而去。
好巧不巧,何曼的身后这时候传来了一阵喊杀声,原来是龚都带着人到了,何曼带着人想要离开,反而被近万军队赌注了后路。曹彬一看,立刻带着人反扑上来,李德也带着人从两边而来,弯弓射向何曼的部队。
只是一瞬间,何曼的部队就被堵在了一处,被曹彬、龚都等人前后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