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忘了,掌印大人似乎从不怕这些。”
“知道就好。”
姜立焉哈哈大笑,不愧是掌印。
但是他的势力在朝堂之中很强,这一次惩罚不算什么。
皇帝只说不知意欲何为,那不就是摆明了现在不敢动他们。
二人交锋一番,看不出胜负。
姬梧寒一回去便让人盯紧了姜立焉,狐狸再怎么狡猾,不可能一直都不出错。
这个人埋在朝堂之中真是一个隐患。
前有李褚,后有姜立焉。
姬梧寒这一番作为,一时间打乱了朝堂,也让一些势力蠢蠢欲动。
魔域堂。
“现在冬季还未过去,不如就再来一次?”
虽然他们上一次没有得手,这一次烧粮仓也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失,但是这次的傀儡士兵只会更强,弱点也不同。
“不是说尚在研究之中,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们若要发动战争,我们现在的傀儡兵数量,绝对不会是优势的一方。”
佳七活的比宗淳长,行事也没有那么冲动,这一番话让宗淳想了一想,回头就看见他又被佳七鄙视了。
他老爹让他跟着,他不能生气。
宗淳一天过的比一天憋屈,他就不能提一些建议吗?
“也要有用才行。”
“那你说怎么办?”
佳七摸着下巴,好像儿戏一般说了什么。
“你认真的?”
半晌后宗淳点头赞赏,这就是他想要的。
……
苏流萤此时已经七个月快八个月的身子,肚子看着极为不便,只是还是再坚持走一走,不敢懈怠。
忽的想起一件事。
“绿浮,我那日是不是答应过什么?”
绿浮想了想,似乎是有一件事。
不过那玻璃从外国进来的,谁也不知道怎么做,当时小姐说那句话应是为了安抚那个姜大少爷,她就没有在意。
“不行,我得去一下。”
苏流萤站起身,找人找材料去了。
好在姬梧寒有钱,产业也多,她随便找了一找,就看见了她想要的东西。
“梧寒,我就看一看,烧瓷器那地方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思来想去,那里的温度应该是极高的,可以做到让材料融化。
本来孕期不宜乱跑,姬梧寒抵不住苏流萤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同意了。
“梧寒真好。”
姬梧寒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不放心,放下了手中不是特别紧急的事务,要和苏流萤一块去。
“梧寒你内力是不是很好?”
姬梧寒点头。
谁知苏流萤什么也没说,好像是在想一些事情。
“玻璃这种东西只在进献来的国家存在,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东西怎么做的?”
苏流萤眨着眼睛,星眸莹润:“不告诉你。”
现在真是越来越管不住她了,每次他想态度强硬一点,心里终究是舍不得。
苏流萤按照她记忆中的方法把材料投进去,看着高温把东西融化。
结果只是一种浓稠的糊状,这样的话她没办法把东西融合。
“梧寒,你的内力。”
苏流萤扯了扯他的袖子。
姬梧寒叹了口气,伸出了手。
一段时间后终于达到了想要的状态,苏流萤高兴的让人把模具取出来。
在凉水中呲啦一下冷却之后,慢慢放凉,玻璃已经初具模型。
东西做成之后意外的好看,没想到第一次做质量就这样好,可惜了玻璃不能量产,只能一件件的间断做。
“送给谁?”
苏流萤抱着做好的玻璃器皿正要出去赴约,被姬梧寒一把拉住了。
苏流萤神色一慌。
姬梧寒就知道有事:“说说看。”
苏流萤干笑两声:“这不是忘了吗?没做你的那一份。”
姬梧寒真想把人拎起来打一顿。
他出人出钱出力,到头来连口汤都喝不到。
“哎呀,给你留了,你就让我出去一趟,别这么小气。”
她哪里会想不起来姬梧寒的份,就是想逗逗他。
没想到能气成这样:“消消气,做出来的最好看的那个是你的。”
姬梧寒这才满意,终于松开了手。
从此以后,剑一就看见姬梧寒桌子上多了一个玻璃灯盏,花瓣波纹一样延伸开来,徐徐伸展,生动至极。
当真是好看,听说是苏姑娘送给主子的。
剑一的木头脑袋头一次开了窍,不知道去捣鼓什么东西去了。
“姐姐,这是给我的?”
姜骁眼中绽放神采,一脸不可思议。
他二弟说玻璃很珍贵。
他不知道有多珍贵,但是这么多天以来他就看见过拍卖会上的一件。
“谢谢姐姐!”
看见姜骁是由内而外的开心,苏流萤嘴角也不由向上勾了勾。
“这下满意了?下次就不要拿那样东西了。”
玻璃制品应该已经被人拍走,这小傻子应该再也见不到了。
“姐姐做出来的最好看,我不要其他的。”
苏流萤星眸弯起,小孩子嘴巴就是甜。
姜骁举起那件弄成一个风车模样的玻璃制品,左右端详,衣袖堆叠到了手肘处,露出了袖子下掩盖的伤口。
苏流萤看见伤,假装药是从袖子里拿出来的,就要给他。
“这药给你治伤,记得涂,涂完就不会痛了。”
苏流萤看着那些伤疤,这孩子是惹上什么仇家了吗,这些怎么是刀伤?
她是做医生的,所以这些痕迹她很清楚。
“夫人,我家少爷磨难颇多,您……”
心儿闭了闭眼,似乎是不愿再说。
苏流萤还是觉得有些古怪。
心儿当着别人的面,收下了药,没给人涂上。
苏流萤笑笑,要是对她没有戒备,那才奇怪。
“如此我就不多留了,天色也不早了,不要回去太晚。”
苏流萤站起身慢慢走远。
“少爷,这药来路不明,咱们还是扔了吧。”
姜骁一把夺过护在怀里,玻璃也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他打开药闻了闻,很清新好闻的味道。
“心儿姐姐,我就要这个。”
心儿眼神一颤:“是。”
姜骁临走不忘带上风车。
苏流萤回去还是觉得奇怪,就找姬梧寒问了问。
“他确定只是一个富家公子无疑?”
姬梧寒看着她:“没错,你说的刀伤……许是早年间出过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