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走廊中到处都是悬挂的灯笼。
慕卿宁不解看着夜凌渊,若是说他媚药未解情况下难受,她能理解。怎么现在她用解药解了,夜凌渊还一副旁人欠他债一般。
她思索片刻,犹豫又试探:“可是还有哪里不舒适?不若再让我替你扎上几针?”
闻言这话,夜凌渊顿时被逗笑,绷着的俊颜缓和几分,他失笑抬手抚摸女人白皙小脸,语气意味深长:“卿宁当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
慕卿宁拧了拧眉,看看夜凌渊,又止不住自己目光往下落在某一处。
夜凌渊黑脸一瞬,看着大胆诱人而又不自知的慕卿宁。
刹那间,慕卿宁红了面孔,整个人好似在热水中浸泡过一样,白里透红的样子,惹人怜爱,就好似成熟的蜜桃一般。
慕卿宁垂下眼眸,终于理解方才夜凌渊要她缓解是什么意思了,原来不是让她配置解药,而是……
而是用身体……
慕卿宁咬了咬唇,羞得厉害。
夜凌渊笑意浓厚,两只掠过她眉,滑至樱红小嘴,眸色幽深:“卿宁明白了?”
“大庭广众下,不要动手动脚,旁人看了多不好!”慕卿宁燥热的厉害,见夜凌渊目光幽深凝视自己唇,想也未想便抬手捂住。
捂住之后,她更燥几分。
这幅欲拒还羞之态,让人看了便不禁想有所运动。
夜凌渊便就是这般想的,在红唇上,落下温柔一吻。
廊中温情无比,一处宫殿内,却是蔓延怒火。
西夏愤愤不平掐着掌心,自己已经放下身为公主的尊贵,不惜用手段去勾引夜凌渊,但他仍旧看不上自己。
脖颈处隐隐作痛的感觉,令她忽略不了今夜发生之事。
西夏气得咬牙切齿,将一切恨意,都推到了夜凌渊身上,她恶意满满出声:“慕卿宁!”
半晌,一太监来报,皇帝醉酒,去了惠贵妃宫中。
得知此消息的西夏方才松了一口气。
接见两次因为这个惠贵妃出现转机,西夏不由期盼,惠贵妃能再多缓解皇帝几日,最好这辈子皇帝都莫要来找她。
除非她找到另外办法。
西夏眯了眯眸,掩住深意。
未出三日,西夏国将士离开京城。
当日下午,却又有一批西夏国将士入京,待使者将文书上奏皇帝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皇帝便暴怒起来。
西夏使者抖了抖身体,却仍旧强撑着,回想着西夏王说的话,一字一句又重复。
“陛下,我国王上此次不仅让我带来了诸多贡品,还带了十位西夏美人,这些都进献给陛下。”
“公主乃是西夏最珍贵的女子,王上说了,此次和亲,还望您为她挑选一位如意郎君,待公主大婚,王上会再送上三座城池,作为公主贺礼。”
皇帝紧紧捏着龙椅扶手,双目快要喷火。
自西夏公主从西夏国来,朝堂上下都认定西夏公主是和亲给皇帝的。而今西夏国成为了附属国后,却变卦让皇帝给西夏挑选夫君。
皇帝怒不可竭:“好一个西夏王,竟连朕都算计在内!”
“陛下此言差矣,不知此话怎讲?”使者咽了咽口水,强撑着又道:“王上同意公主和亲,背地里不知心疼公主多少。而今西夏又是附属国,陛下可要慎言。”
皇帝怒极反笑,西夏王是认定了西夏公主和亲对象没有明确,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变卦。
然,西夏已成东陵的附属,此事已传遍各国。而若是此刻他因为西夏的事情,去向西夏国开战,只怕有辱东陵名声。
落入旁的国家眼中,指不定要怎么编排此事。
皇帝忍住怒火,生出一丝后悔,为何当日西夏来东陵时,自己未与她龙凤颠倒。现下忽而告诉自己念了好几日的女人,是有可能与旁的男子和亲,皇帝怎能忍受这等奇耻大辱。
偏生一切已成定局,西夏王真是好权谋,为了一个女子,算计了旁国的帝王,也算准了他会以大局为重,动不得西夏国。
带着这份怒火,皇帝连着几日,也未曾给使者一个好脸色。
得知朝堂上发生一切的西夏,一开始愣住不敢相信。看着父王妥协她和亲,说心里话,她那一刻对父王失望透顶。
但当得知父王将东陵皇帝耍的团团转只为她不嫁与一个老男人时,心中满是暖意。
西夏眯了眯眸,毫不在意上次夜凌渊的狠厉,她阴冷勾唇:“既然父王让皇帝为我挑选夫君,这夫君的人选,定有我说话的份!”
她倒是要看看,慕卿宁身无强劲娘家,如何与身为公主的她斗!
压根不知西夏暗中崛起的夫妻二人正在沈氏这里修身养性,沈氏看着二人的道来,极其开心,亲自下厨给两人做了一些吃的。
慕卿宁起身走至沈氏身侧,帮忙端着一众美食,心疼的目光落在沈氏溢出汗的额上,她连忙道:“母亲,您快去歇歇吧。”
“不用不用,你与王爷好些月未来,母亲心中念你的紧。今日你与王爷来了,母亲心中高兴,这些马上就好,卿宁你快去与王爷说说话,莫要在此久待。”沈氏笑着拍拍慕卿宁的手,将她推出了厨房。
沈氏高兴不已,面上的喜悦之情难掩,她此次亲自下厨,做的都是二人欢喜吃的食物,沈氏也愿意亲力亲为,自然是不愿旁人插手。
慕卿宁无奈,刚走至厅中,便遇上了暗一。
暗一行礼,看向夜凌渊:“王爷,这是近来京中发生的事宜。”
夜凌渊接过密件,翻看几眼,微拧眉。
“状告御状的此人,可是被大理寺赶出京城了?”他挑着眉梢,沉声追问。
“回禀王爷,如您所想,大理寺的确派了人将他赶出京城,似是怕此人再告御状。不过属下已将此人安排妥当,您若是要见,属下随时可将人带过来。”
暗一继续说道。
自回京的那日起,夜凌渊进宫复命时,他便携带一种暗卫查着京城近来发生的事情,其中最惹人注意的,便就是这件告御状之事。
夜凌渊颔首,冷沉出声:“入夜将他带去王府。”
能告御状,大多都是极大的冤事,亦或是有天大委屈之事,就是不知此人告的是什么事,哪家人。
“是。”暗一抱拳领命,旋即转身离去。